一、
我們到了湖州一家很豪華的賓館,吳姐對我說:『我不陪你進去了,他在502房間,等會兒你出來時,打我的手機』我點點頭,惴惴不安地走進了前臺大廳。
我沒理會總臺小姐那鄙夷的目光,直接乘電梯到了五樓,在走廊裡找到了502房的門牌。
我理了理衣衫,掠了下頭發,深呼吸一下,輕輕敲響了那扇門。
似乎裡面的人正等在門後,我剛敲了兩下,門就應聲打開了,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映入我的眼簾。
我微微一笑:『張總,您好!』張總的笑容很隨和,很親切,他說:『你好,請進!』既然來了,我也不怕了,跟在他身後進了房間。
我發現他的身材很高大,比我高了大半個頭,肩膀很寬厚,讓我一瞬間想到了父親,他的臉很端正,要不是我親身體驗,如果他走在大街上,讓人想象不到這樣一個道貌岸然的中年男人,會是尋花問柳的那種人。
他從桌上拿了瓶農夫果園,客氣地遞給我說:『天氣熱,你口渴了吧?』我接了過來,說聲:『謝謝』,可我沒喝,我怕他在飲料裡動手腳,那我不是遭殃了嗎?他好像覺察到了我的疑慮,笑道:『小姑娘,你害怕我會害你?我是那種人嗎?』我實話實說:『現在的人是看不出來的,臉上又沒字,誰知道好壞?』他呵呵一笑,說道:『好,你很爽快,有話就說出來,比那種工於心計的人強多了』
我坐在床沿上,有點局促,不知道他對我怎麼開始?張總說:『你要看會電視嗎?』我正覺得幹坐著無聊,就點點頭。
張總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對我微笑道:『天氣這麼熱,你要洗個澡嗎?』我想讓心情平靜下來,接受即將發生的現實,就說:『好啊,我去洗一下』我脫下了一件短衫和短裙。
也許,做什麼事,都是習慣成自然吧?自從當了按摩女,我在男人面前脫衣服,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隨意了。
我走向衛生間時,瞥見了他看我的神色,是那種滿意和欣賞。
我想,這個男人是喜歡我的,但願他能對我溫柔些。
我進了衛生間,水龍頭流出的水是恒溫的,我用蓮蓬頭淋浴。
賓館裡的人比較雜,如果用浴缸洗澡,要是前面洗過的人有病,賓館消毒不徹底的話,說不定會感染給後來洗澡的人,所以,女孩還是選擇淋浴比較安全。
我洗了十分鐘左右,用浴巾擦幹身子,穿上了褲衩,但沒戴乳罩。
我想,給客人做推油按摩時,有時也要把衣服脫了,那麼做這個時,想必穿得很少。
二、
我回到房間,感覺到了愜意的溫度,空調已把室溫調得恰到好處。
我看到張總靠在床上,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毛巾被,旁邊的沙發上,放著他脫下來的襯衫和長褲。
我猶豫了幾秒鐘,還是走到了他的身邊,紅漲著臉,笑吟吟地上了床。
我故作鎮靜,上身倚靠在他的身邊。
房間裡如春天一樣適意,我感受到了張總身上的熱度。
他偏過頭看了我一眼,很熟練地伸過手臂,把我摟在他的懷裡。
我說:『你要去洗嗎?』張總搖搖頭說:『我洗過了』
我的心情已趨平緩,我知道會發生什麼,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我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懷裡,就像女兒和父親親熱的相擁。
他用另一隻手,在我的身上撫摸著,他的嘴裡呼出來的氣息,有綠箭口香糖的味道。
他的手停留在我的胸脯,我聽到他的贊嘆:『你真可愛!』他對我的贊美,激起了我的微笑。
是啊,哪個女人不喜歡男人的恭維?他說:『你的皮膚光滑,就像我們江南的絲綢』他的目光中,飽含著欣賞和憐愛,和按摩房裡那些客人的淫邪完全不同,這使我對他有了新的認識。
我很慶幸,這個中年男人對我不錯,他要是上來就像野獸一樣,我會受到驚嚇的,也會感到恐懼的。
他這樣溫文爾雅地進行,我比較受用,也樂於接受和配合。
為了顯示一下我的按摩手藝,也為了不使自己完全陷於被動,以便彼此接下來的過程,我說:『請您躺下吧』張總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說道:『現在開始嗎?』我笑道:『您躺下吧,躺下就知道了』
張總平躺在床上,我把毛巾被掀開了,看到了他保養很好的身體,腹部沒有別的老板那樣大腹便便,他的腿間微微有些隆起,顯而易見,他還沒有強硬起來。
後來我知道,中年男人大多是慢熱型的,從心動到沖動,有個加熱的過程,不像有的年輕人,一蹴而就上了戰場又很快丟盔卸甲。
中年人也有優勢,就是他們的技巧和耐力好,他們懂得女人的心理,知道女人需要什麼,善於把女人帶到快樂的巔峰。
這可能就是『巧幹和蠻幹』的區別。
根據我後來的經驗,說實話,我更願意和中年男人在一起,享受他們的呵護和體貼,不太喜歡青年男子的幼稚和粗魯。
三、
如果客人是坐著的,我一般先從頸部開始按摩,自上而下,如果是躺著,我就從腳部開始。
腳的功能不僅是走路,它與人體的經絡關聯很大。
很多風濕病,就是從腳部寒氣入侵造成的,當你睡覺前,用熱水泡腳,會讓你舒心安神,提高睡眠質量。
那些生意紅火的足浴房,除了表裡不一和誇大其詞外,也有其存在的合理性,足浴確實對人的調養有幫助。
我們桑拿房裡給客人按摩,通常從足摩開始,依次往上,腿、股、腰、胸、脖、頭等。
腳距離心臟最遠,神經末梢和血液循環不是很靈活,所以更需要以按摩來舒筋活血。
我的師傅徐姐說過,有的給客人按摩是從上而下的,這和練武一個道理,門派不同,各有各的練法。
我在張總的身上,時輕時重地按摩著。
我很細心,也很用心。
他是我的客人,今天更是特殊的客人,他付出的價錢,遠遠高於按摩房裡的牌價,我為他提供更優質的服務,也是理所應當和心甘情願的。
我說:『張總,您的工作忙嗎?』張總說:『忙,天天忙得焦頭爛額,難得有空出來放鬆一下』我和他閑聊,使他的心情放鬆,當然不會去考證他說的是否真實?我說:『聽吳姐說,您在湖州經商,而且很有名,張總,您是個成功的男人啊!』大約男人和孩子一樣,也是喜歡誇獎的,他的臉上蕩漾著笑意,說道:『還行吧,就是壓力有點大』我和張總隨意地聊天,手裡的按摩活,一點也沒有偷懶,哪怕客人不懂,我也不能糊弄他。
我可以感覺,張總在我的按摩下,完全是一副享受的表情,他很投入地感受著我的每一個按摩動作。
我在他小腹按摩時,以拇指和食指,在他的大腿根部稍稍用力地揉壓著,隔著他的褲衩,我感到了他的熱漲。
當我俯在他的胸前,雙手在他的肩膀上推拿,我看到了他熱烈的目光,我了解到他內心的渴望。
我輕輕問道:『您感覺舒服嗎?』張總點點頭:『嗯,真舒服!』
要是在按摩房裡,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後,如果客人還有需求,接下來就順理成章做推油了。
我來的時候就知道,張總不隻是想做推油,他是想實實在在地『侵犯』我。
我的第一次,就要拉開帷幕了,我知道此時此刻,張總的欲望,已經如振翅欲飛的鳥兒,馬上會向我發動進攻了。
我的心裡,既隱隱懷著不安,又充盈著一些期待。
要來的,總歸會來!雖說這樣的第一次,遠離了浪漫,甚至充斥著銅臭味,但我還是無怨無悔地面對。
我知道,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就必須去面對現實。
我就像可憐的賣火柴的小女孩,沒有力量和命運抗爭,我不想上天堂,那麼,客人就是我的上帝,為他們服務,換取我生存的資本,這就是我的工作。
果然,在我快要按摩完畢起身時,張總張開雙臂,一把將我抱住,用力拉在了他的身上。
我感受到了他粗重的喘息,他有些慌亂地吻著我的臉,他找到了我的嘴唇,用手掌撫著我的頭,在我的嘴唇上探索著。
我沒有抗拒,因為我無法逃避,隻是想,他占了大便宜了,我的初吻,我的初夜,今天都將被他掠奪了!尤其可笑的是,我的初吻,簡直成了『買一送一』,天啊,怎麼會這樣?
張總一邊吻我,一邊在我光潔的背上滑動,我並沒有小說裡寫的那種過電的感覺,隻是感覺很舒服,像一隻小手被人捧在溫熱的手心。
我滑落在他的身邊,他騰出一隻手,沿著我平滑的小腹,伸到了我的下面,耐心地撫摸著。
我的心裡漸漸溫熱起來,似乎有一根導火索,被他找著了,在他的挑逗下,我有點朦朧的渴望,心想:我是待宰的羔羊,你要來就來吧!
四、
張總卸去了我的內衣,我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事到臨頭,我一點都不恐懼,反倒有點慷慨就義的豪情。
我偷偷瞅了一眼,發現他已經很蓬勃了,而我感覺自己,也如細雨淋過的草地般濕潤。
我沒有糊塗,想到了小紅的話,要『安全第一』。
我伸手摸到了床邊的小包,取出了一包保險套。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雖然帶著那玩意兒,可我從來沒用過,根本不知道怎麼使用?
張總看到我手裡拿的東西,一把就把它奪走了,丟在了床尾。
我聽到他用哀求似的口吻說:『小妹,今天不要戴,好嗎?讓我感受一下耕耘處女地的滋味,好嗎?』他堂堂一個老總,平時一定對手下吩咐慣了,而且他的年齡幾乎和我父親差不多,現在居然用哀求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實在不忍心拒絕他!也許他要的就是那種真實的感受,而不是被那層薄膜阻隔著?我默許了,盡量舒展肢體,等待他的靠近……
中年男人的細致溫和,在張總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他小心翼翼,直到我的心裡放鬆了抗拒,慢慢適應了他。
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就像謎底將要被打開,我難免有點緊張。
他雙手支撐著,似乎不忍心讓體重轉嫁到我的身上。
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他那張飽滿的臉。
我能感受到他的熱量,很想迎接他容納他,可是,他幾次嘗試,都沒能突破我的防線。
他並沒有惱羞成怒,相反地,他很有耐心。
我羞怯地閉上眼睛,他依然輕輕吻著我的臉。
其實,我知道,今天我是屬於他的,這是我默認的命運,有點在劫難逃。
此時此刻,我也想早點和他『勝利會師』,圓滿完成任務後,我能早些回去上班。
我將不再是待價而沽的女孩,吳姐以三千元的代價,讓我出賣了最後的羞恥,我不知這是幸或不幸?福還是禍?
異性相吸,這是自然現象。
我的心理和生理,萌生了原始的欲望,希望有人填充我的虛空。
我羞澀而迷亂地說:『我受不了啦!我要……』張總就像得令的將軍,向我發動了沖鋒,我感受到他在用力,我欲拒還迎。
張總低聲說:『放鬆點,不要緊張,每個女孩都要經歷第一次的』我輕輕嗯了一下,突然感到他猛然一沉,我感覺一陣刺痛,猶如刀割一般,情不自禁地叫道:『哎喲!』他聽到我的叫聲,就像開車時看到了紅燈,頓時剎車停住了!
張總在呼呼喘氣,我感覺他的額頭有汗滴在我的臉上,我不知道他是緊張、興奮、還是疲倦?他沒有出來,滿滿地留在我體內。
奇怪的是,疼痛隻是一瞬間,很快就消失了。
張總見我的表情並不痛苦,輕輕說道:『我可以繼續嗎?』我閉上眼睛,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他會意了,繼續動作起來。
漸漸的,我體會到了小紅說的撓癢的感覺,身體不由自主地有點顫抖,渴望著他的碰撞和壓迫。
我想,原來男女之間,還有這麼美妙的事?我終於理解了,神話中的亞當和夏娃,為何經不住禁果的誘惑了,原來這種感覺十分奇妙,讓人興奮和快樂,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快要飄起來了。
面對他的進攻,我不是後退,卻有種糾纏的欲望。
張總似乎理解我的心情,他在緊追不舍,我也毫不示弱。
我感覺自己像在蕩秋千,晃晃悠悠,很寫意。
突然,我感到他一哆嗦,隻覺有一股熱流,擊中了我的深處!我一陣酥軟,雙手緊抓著床單,好讓自己沸騰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張總躺在我的身邊,他溫熱的手掌,撫摸著我的臉,悄聲說:『你真美!我不會忘了你的!』記得吳姐說過,做這種事,隻能是『一錘子買賣』,如果跟客人繼續保持聯系,結果反而不好,因為他們事先付出得多,就會在以後的交往中,變本加厲地索回。
而且,男人在床上說過的話,多半是靠不住的。
我想,不管他是否真的忘不了我?我不會再和他見面了。
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廂情願,我哪能想到,後來我會有求於他,而他又幫了我的大忙。
我起身收拾,張總跟著坐了起來。
他看到床單上有一小攤血跡模樣的紅點,開心地笑了。
我也看到了,伸手摸了一下,血跡已經幹了。
那就是我的處女血嗎?那就是我從少女變成女人的見證嗎?女人的這點血,讓天下無數男人著迷,在他們的眼裡,女人的所謂貞操,就是那層膜和幾滴血構成的。
想想真是可笑,男人為什麼那麼笨?這兩樣東西,隻是女人身上微不足道的東西,難道它們比女人本身更重要嗎?如果你在乎這兩樣東西,說不定你會失去心愛的女人。
五、
我和張總重新穿上衣服,又是衣冠楚楚的模樣了,想想幾分鐘前,我們還在覆雨翻雲呢。
我們靠在床上休息,床對面的那臺電視機裡,新聞播音員的眼睛正對著我們,可她什麼也沒有看見。
張總說:『小妹,你是哪裡人?聽你的口音,好像是四川來的吧?』我說:『我是重慶的』張總笑道:『哦,辣妹子,可你一點也不辣,和我們江南姑娘一樣溫柔』我笑著說:『我們女人,在你們男人眼裡,還不都是一樣的嗎?』張總笑著搖頭:『不一樣,絕對不一樣!』我想,他是不是有很多女人,才會做出比較?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不知其他男人怎麼樣?
張總繼續問我:『你叫什麼名字?家裡情況還好嗎?』盡管吳姐和小紅提醒過我,不要對客人說出真名實姓和家庭地址,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但我並不想對他隱瞞,我的潛意識裡,想到他是大老板,說不定能發發慈悲,能幫到我呢?我說:『我叫小靜,重慶郊區的,家裡有爸爸媽媽,我還有一個哥哥,在廣東打工,家裡有點窮,要是生活條件好,我也不會出來打工了』張總點點頭,說:『現實生活裡,沒有錢真是不行,我能理解你的處境和心情』
休息了一會,我看到電視熒屏上顯示的時間,是下午三點三刻,也就是說,我在這個房間裡,和張總共處了兩個多小時。
我想,是否該回去了?回去路上還要花費時間,要在五點鐘之前趕回南潯,我和吳姐要去上夜班。
我說:『張總,我想回去了』張總說:『我也有事,也要回去了。
今天下午,我是抽出時間來見你的,很高興認識你,謝謝你帶給我的美好!』我的臉紅了。
雖然,此時我們已兩清了,但我對這個房間,還真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我穿好衣服,又是一個漂亮女孩的形象,在別人眼裡還是個溫柔可愛的服務員,又有幾人知曉,我在今天下午,在這個房間,丟失了一點東西?張總走到我面前,微笑地對我說:『小靜,我還有一點東西要送給你』還有什麼禮物?我看到他從皮包裡,拿出一沓百元鈔票,遞給了我,說道:『這是給你的,3000元』我困惑地說:『吳姐對我說,您已經付過了』張總笑道:『我是付過了,這是給你的小費,就當是你給我按摩的勞務費吧』我慌忙說道:『不用的,那是我應該做的』張總笑微微地說:『我知道你生活不容易,這點錢,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我猶豫著說:『這,這太多了,我拿100元就夠了』我抽了一張,把其餘的還給了他。
張總沒有堅持,他接過錢,放回了包裡,接著又掏出一張名片,誠懇地說:『這是我的名片,你如果有什麼困難,隨時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的』我接過名片,看了一下,調皮地說:『這上面有您單位和家庭的電話,您不怕我向您妻子告密?』張總呵呵笑道:『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何況,你告訴了我你的真實身份,禮尚往來,我也應該向你坦白啊』我準備告辭了,我說:『張總,我先走了』張總指了指床上沾有我血跡的床單說:『可惜啊,我不能把這張床單帶走,留作永恒的紀念。
小靜,我還能見到你嗎?』我沒有回答,也無法回答。
除了今天,以後的事情,誰知道怎麼發展呢?
離開賓館,來到大街上,我給吳姐打了個電話,一會兒工夫,她不知從哪兒鉆了出來,來到我的身旁。
吳姐說:『怎麼樣?順利嗎?』我笑了笑,沒說話。
吳姐接著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有了第一次,以後就不用再有顧慮啦』我們叫了輛出租車,很快就回到了南潯小鎮。
我和吳姐回到住處,吳姐從包裡拿出3000元,交給我說:『這是你的,收好吧』我接過錢,點了1000元,遞給吳姐說:『吳姐,這1000元,是我的一點謝意』吳姐推開了錢,說道:『咱們誰跟誰呀?你跟我客氣幹啥?咱們是姐妹,不要錢不錢的,太見外了!』
吳姐堅決不要我給的1000元,我就把3000元,藏到床席下的一個信封裡,準備明天去買部手機,剩下的錢,就匯給家裡。
吳姐對我說:『小靜,你的防護工作做了嗎?』我知道,吳姐問的是保險套和避孕藥的事,我說:『他不願意,就沒用,吳姐,我需要吃藥嗎?』吳姐說:『以防萬一,你還是吃一粒吧!不小心中獎了,那就傷身體了,搞不好連工作都會丟了!』
我特意去了趟藥店,當我剛離開藥店,忽然想起,我正處於安全期,根本不用防護措施。
哎,第一次沒經驗,難免瞎擔心。
藥買了總是有用的,有備無患嘛。
我不知別人發生第一次後,心情怎麼樣?隻記得小說和電影中,女主角總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不過,我並不感到痛苦,仿佛解下枷鎖,心頭一鬆。
我走在路上,春風滿面,心情如蝴蝶一樣輕盈。
六、
我的服務熱情周到,說話輕聲細語,經過徐姐幾次指導後,我的按摩手藝大大進步了,得到不少客人的好評。
阿蘭盡量照顧我,每晚我都要做幾個生意。
上次我服務過的那個高先生,果然沒有食言,帶了他的一幫朋友來,指名要我按摩。
我一個人分不開身為他們服務,就推薦小姐妹一起上陣。
我上班接待的第一位客人,就是那個50歲左右的男人,我給他踩過背,後來他沒有來。
我對他的印象頗深,並非他給我小費,或是他長得瀟灑。
當時,我對按摩一竅不通,瞎踩一氣,但他並沒有責怪我,還給了我小費,他的那種涵養和鼓勵,使我深為感激。
今夜,我第一次做了胸推,感覺有點累。
由於我心情不錯,按摩時很賣力,不但客人滿意,我自己也很得意。
桑拿城裡的按摩,很多服務項目,是打色情的擦邊球,胸推就是這樣,這種赤裸上身的特殊按摩,法律上並無明文禁止,這就不算違法,一些經營者就鉆了空子。
胸推飽含挑逗,但沒有實質的性接觸,這是按摩嗎?我不知道。
既然桑拿城有這個服務項目,既然客人點了這個服務,我們隻能去做,沒法違抗,除非等著被炒魷魚。
小姐妹中有句順口溜,叫『玉不琢不成器,刀不磨不鋒利,胸不摸不美麗』這是針對胸推的戲謔之詞。
今夜我接待的客人,是個將近四十歲的男人,是一家私營企業的老板,身體很健壯,估計體重有180斤。
也許是他較胖的原因,皮膚很有彈性,我的胸脯在他的身上磨蹭,輕盈而流暢,就像在彈鋼琴一樣,我的心情也跟著跌宕起伏。
他那個年齡的男人,相信對女人已熟視無睹了,但他看到我的胸,不禁贊道:『你身材真好,天生尤物啊!』我當時還不懂『尤物』是什麼?後來才明白,這是男人對女人美麗性感的形容詞。
我對自己的身材是自信的,胸部的秀挺,尤其讓小姐妹們眼熱。
晚上睡覺時,我喜歡撫摸自己的乳房,以促進海綿體的血液循環。
當我用溫暖的胸部,給客人做胸推動作時,客人普遍表示滿意。
洗澡時用毛巾搓擦身體,會感覺一身輕鬆,如果用乳房摩擦肌膚,當然比毛巾舒服多了。
我的速度和力度,掌握得恰到好處,一如對皮膚的挑逗,如草葉在皮膚上劃過,癢癢的傳感到心裡,使人快樂得想唱歌。
我起先認為,我是桑拿城的按摩技師,我的工作是為別人服務,說透明點,是為男客人服務,覺得自己是被動的,是供客人挑選的,當我全身心地投入,我發覺,我為別人服務的同時,也能得到快樂和成就感。
客人滿意了,是對我工作的肯定。
當然,更高的境界,是徐姐說的『心理按摩』,這種類似於心理醫生的境界,我還達不到,但我會努力的。
七、
胸推的關鍵部分,如同是畫龍點睛的一筆,就是服務員用胸部,想方設法引出他的『奶油』。
我對這項按摩還很生疏,很是費了一番工夫,累得身上汗津津,花了將近半個小時,他在我的左右夾攻下,終於忍耐不住,殺豬似地大喊一聲,宣告了我的勝利完工。
胸推也是肌膚相親,盡管是上半身,但在按摩過程中,我既要克制自己的心理波動,還要制止客人的得寸進尺。
合格的按摩技師,不論是在何種情況下,都要做到盡心盡職,這是職業素養。
我和這位客人聊天,得知他是嘉興人,開著一家箱包廠,生意做得很紅火。
嘉興我沒去過,但知道這個地方,嘉興南湖的一條船上,中國共產黨曾在那兒召開『一大』。
客人說,他姓顧,每個星期會到娛樂場所消遣一下,但從沒找過小姐,他嫌她們臟,寧願到桑拿房裡接受按摩,讓身心放鬆。
我理解他這個年齡層次的男人,既要養家,還有事業,結婚久了,激情慢慢消褪了,別看他們表面風光,其實也有煩惱。
在按摩房裡,沒有利害關系,沒有爾虞我詐,不在乎年齡的隔閡,隻有男人和女人,彼此是陌生的,反而可以是親切的。
我願意做個傾聽者,至少在那一刻,他們願意向我吐露一些苦悶,把堆積在心裡的石頭,暫時放一放,享受片刻的輕鬆愉悅。
誰能阻擋金錢的誘惑?姐妹們隔三岔五和客人出去,回來時無不滿面春風,出手大方。
我知道她們在掙外快,不免有點蠢蠢欲動。
隨後的幾天,我大膽地做出了一個決定,我也準備出臺掙些外快了。
我不是處女了,一次和一百次,已沒有實際區別的意義,況且,我入了按摩這一行,還能裝模作樣保持清白嗎?更重要的是,我需要錢,誰會跟錢過不去?於是,我給客人按摩時,如果客人對我有好感,想進一步和我交往,我就把新買的手機號告訴他。
我想開拓個人業務,憑我的形象和良好的服務,賺取更多的錢,改善我的生活。
我要為家裡減輕負擔,還要為我的將來,打下物質基礎,說簡單點,就是賺些嫁妝錢。
有幾位客人私下和我聯系,他們請我吃飯和喝茶。
我知道,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挑長相還可以、經濟條件優越的男士,精心打扮後欣然赴約。
有時去酒店包房,有時去公寓別墅,他們如願以償地得到他們想要的,我也得到了額外的收入。
由於我晚上要上班,為了讓身體得到休息,我幾天才去會一次客。
並不是什麼男人我都願意,我瞄準的這些客人,都是三十歲以上的男人,大多是私營業主,有錢,又好色。
有的男人想包養我,或要我做短期情人,被我拒絕了。
我不想批發給某個男人,從而失去更多的自由。
也許,你覺得可笑,按摩女有尊嚴嗎?我認為有,我們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客人,人格上是平等的,別人沒有資格侮辱我們。
如果『賣者』下賤,那『買者』也一樣下賤!從前的李香君、柳如是、董小宛,她們不也是青樓女子嗎?但男人誰不喜歡她們?我們不是一輩子做按摩,隻是由於某些原因,在某一階段,涉足這個場所,我們同樣渴望美好生活,渴望愛情和幸福。
真正可恨的是那些男人,他們表面上裝正人君子,對我們不屑一顧,暗地裡卻花天酒地、腐朽墮落。
我們不過是殘花敗柳,他們才是醜陋不堪。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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