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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白領趙欣,從小生長在一個破碎的單親家庭,為了獲取安全感,她24歲就步入婚姻,然而天難遂人願,她選擇的『真命天子』竟然是個渣男,對方在將她的金錢和情感揮霍一空後,選擇了揚長而去。
趙欣沒有氣餒,仍舊在尋愛的路上執著前行,怎奈就仿佛命中註定一般,接近她的不是劈腿的負心漢,就是吃軟飯的勢利男。
有人說趙欣是母胎裡的『渣男體質』,而趙欣偏不信邪,她相信『沒有不匹配的婚姻,隻有不相愛的彼此』。
然而她明明是個很想愛的女子,卻為何偏偏與好男人絕緣呢?
看走眼的代價
我在杭州一家私募基金公司做財務工作,今年31歲。
因為長了一張童顏的臉,許多初見我的人都以為我剛走出校門不久,很少有人會想到我已經是一個失婚的女人。
我的第一任老公名叫陳宇,是我的大學學長。
他雖然和我心目中的理想型有些距離,可慢慢接觸下來,我還是被他的暖男氣質所深深打動。
生理期時,他幫我煮生薑紅糖水;下雨天,他撐著傘為我默默守候著;剛一入冬,他就為我送來暖暖的紅圍巾……閨蜜李雲說,陳宇的這些泡妞手段不過是雕蟲小技,不能全部當真,可我偏偏對這種細致入微的愛情攻勢毫無免疫力。
大學畢業的第三年,我就決定和陳宇去領結婚證。
母親苦口婆心地勸我再好好考慮一下,不要因為從小缺少父愛就過早把自己的幸福押寶在男人身上,可是,一心將陳宇當成依靠的我,什麼都聽不進去。
直到婚後有一天,我在閨蜜李雲的提醒下看了陳宇的微博,才意識到,這個我自認為可以托付終身的暖男,或許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象。
陳宇在微博上用1000多字描述了我們結婚初夜的細節,尤其沒忘在最後對我並非處女之身狠狠抱怨了一通。
看著那些令人倍感羞辱的字句,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怎麼也不相信這竟然是陳宇所為。
晚上,我怒氣沖沖地質問他為什麼那麼做,誰知他既不辯解,也未驚慌,而是毫不在乎地說:『那天晚上,其實我有點失望。
原本以為你的初夜會是我的,可是卻便宜了其他男人,我需要發泄一下鬱悶,怎麼?不可以嗎?』
我再也忍耐不住,淚水瞬間湧出眼眶。
『你有‘處女情結’我能理解,可為什麼要用這種昭告天下的方式?你沒想到我會受到傷害嗎?』陳宇聽罷大聲說道:『因為是我首先受到了傷害』那天之後,我的婚姻生活便徹底褪去光環,呈現出了殘酷而又醜陋的一面。
因為所學專業與職業需求脫節,陳宇畢業後一直沒能找到稱心的工作。
輾轉了幾家創業小公司,也沒幹出什麼名堂。
後來,他索性不再求職,而是在表哥的勸導下開始炒股。
『上班掙那幾個辛苦錢,還不如我一個上午賺一個‘紅盤’呢』可是『小散』們終究還是虧錢的時候多,每逢股市翻綠,陳宇就開始回家摔杯砸碗,搞得家裡一片愁雲慘霧。
看他不順心,我的心裡也不好過。
為了讓他在股市上得到成就感,我拿出全部積蓄補充他的炒股資金,還經常向公司同事幫他打探『內幕消息』,可是,這些都沒能挽救他糟糕的手氣,沒到半年,我的積蓄就被他敗光見底了。
『要不,還是找個工作試試吧?』我小心提出建議,可心氣不順的陳宇卻瞪圓了眼睛,高聲嚷道:『怎麼?看我不能賺錢,就嫌棄我了?』我連忙否認,誰知這更勾起了他的怒火,狠心向我揮出了巴掌。
那一刻,我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雖然自小父母離異,親情殘缺,可再怎麼說,也從來沒人敢動我一根手指。
他是我深愛的人,怎麼會忍心對我暴力相向呢?
然而,還沒等我.擦幹臉上的淚痕,陳宇竟然搶先發難,提出離婚,而我幾乎是馬上就點頭答應了。
承認自己走了感情彎路並不容易,但我並不後悔,畢竟曾經愛過這個男人。
對於我來說,再千瘡百孔的愛情,也不想用後悔來收場。
我恢復了自由之身。
為了幫我盡快走出失婚陰影,母親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幫我張羅了相親對象。
逃不開的吸引
離婚兩個月後,相親開始成為我生活的主旋律。
不過,對於那些第一次見面就對我百般殷勤、體貼入微的男人,我一般都興趣不大,或許是從他們身上看到了陳宇當年的影子,我從心底裡對他們產生排斥,擔心自己再次被『偽暖男』所傷害。
而後來的經歷也表明,那些熱情主動的男人,的確大多是所謂的『渣男』。
一次,姨母的朋友介紹了一個中學歷史老師,我們在西湖邊的一家茶廊見面,他幫我周到地挪座椅,體貼地斟茶,細心地遞糖罐,離開時,還不忘搶先替我拉門,完全是溫柔的謙謙君子作派。
可是後來在餐館吃飯時,他卻現出了『原形』,不斷跟我打探股市的小道消息,最後更是直接提出『建議』:『你們私募基金不是都給有錢的大佬們做投資嗎?我手裡有點錢,能不能也放進去,賺點投資回報?』我無言以對,隻得快速收拾局面,結束了這場食而無味的相親晚餐。
一再遭遇『渣男』讓我有點心灰意冷,對相親也不再寄予太大希望,直到我見到母親安排的相親對象羅峰。
他是航空公司的地勤,顏值爆表,高大威猛,對於我這種天生『制服控』的人來說,簡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另外,工作體面、賺錢多,也為他加分不少。
我們的第一次見面被安排在湖濱路的一家星巴克,我用了20分鐘的時間來觀察羅峰,發現他跟之前的相親對象有很大的不同。
他不太會說甜言蜜語,看起來也不是會對女人賠小心、刻意討好的類型,酷酷的卻又不失禮儀,這樣的他,反而讓我有些春心萌動,無力招架。
回家後,我迫不及待地給閨蜜李雲打了電話,興奮地告訴她相親結果。
李雲出奇地沒有多說什麼,卻在第二天向我發出了『友情提示』:羅峰有可能是『花心大少』,傷心且慢。
原來李雲掛斷電話後,就開始利用一切手段對羅峰展開背景調查。
她翻看了羅峰的所有微博,還用小號添加了他的微信,收獲頗豐。
『他的朋友圈有不少不同女性的合影,可見他的男女關系並不單純』我對李雲的話半信半疑,『有可能是工作上認識的,像他這樣的人,受歡迎很正常呀』李雲說正因為這樣,才應該慎重交往。
『如果你喜歡的男人,其他女人也喜歡,那你操心的日子可在後面呢』
理智告訴我李雲的話不無道理,可在情感上拒絕羅峰,卻並不容易。
為了守住他,我開始在妝容打扮上費盡心思,每月的賬單也比從前多了不少。
甚至為了修煉得身姿婀娜、柔情似水,我還報名參加了普拉提和瑜伽的訓練班。
然而真正開始和羅峰約會,卻讓我感到既新鮮,又糾結。
他很少主動聯系我。
開始的時候,我用工作忙來為他開脫,『機場的工作責任重大,媽,你要理解人家』可是這個理由後來連說服我自己,都變得困難了。
一次見面,我跟羅峰抱怨,『你怎麼晚上不打電話給我?微信留言也沒有一個?』他露出一臉淡定,最終讓我無話可說。
『我和你們白領不能比,僅僅是坐班車上下班,就已經夠累了。
更何況機場每天那麼多突發事件,那麼多難纏的乘客,不僅是體力上的消耗,也累心呢』大家都是職場人,我能理解,可為什麼我的內心還是湧起一絲強烈的不安呢?
受傷的總是我
羅峰雖然不怎麼主動約我,不過我主動邀約時,他從不拒絕,表現也讓我比較滿意。
我們去美術館看畫展,到西餐廳吃法式田螺,晚上回到他的公寓浪漫纏綿。
每當這種時候,我就感覺自己又成為了幸福的女人。
然而當幸福感逐漸褪去,令人忐忑不安的現實便再次回到眼前。
有一次,羅峰提到他們幾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過幾天要聚餐,還可以帶『家眷』,我滿心歡喜地等著他告訴我具體的時間地點,誰知這個話題在這裡卻戛然而止,完全不見了下文,這讓我感到有點難堪,當然,更多的是傷心。
又過了兩天,恰逢羅峰母親的生日,他讓我幫他選禮物,可是直到送我到家門口,他都絕口不提邀請我參加他母親生日宴會的事。
我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拿不上臺面?所以從來不把我介紹給身邊的親人和朋友?』羅峰說不是,我問他:『那到底是為什麼?』他的臉上流露出些許歉意,『我隻是覺得我父母可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過一段時間吧』
我又一次扮演『聖母』理解了他。
後來,我發現他的表情似乎有種魔力,每次我把他逼到墻角,他的表情都能化解我的疑惑和不滿,然後把他送回安全地帶。
不過,在我身上百試不爽的羅峰的魔力表情,卻無法打動我的閨蜜。
我跟李雲聊起與羅峰相處時的諸多細節,她一聽就炸了:『這是典型‘三不男人’的表現。
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這樣的男人不能要,及早抽身,才是上策』我替羅峰辯解:『他對我也很主動的』李雲隻用一句話就讓我啞口無言,『隻是在他想把你抱上床的時候吧』
不會的,羅峰不是那樣的人,我從心底裡排斥李雲的話。
『可能他是在對我欲擒故縱呢』我不自覺地再次和羅峰結成同盟。
『他雖然有時令人失望,但也可能是我下的功夫不到。
再過一段時間,他會被我打造成完美愛人的』李雲搖頭表示無奈。
可是那能怎麼辦呢,我就是對羅峰缺乏起碼的抵抗力,即便患得患失,也終究欲罷不能。
去年4月,我突然接到去北京出差的任務,心裡想著要在機場給羅峰一個驚喜,可是走到他們的休息間,卻看到了極不想看到的一幕:羅峰的身邊圍著五六個容貌嬌美的妙齡女同事,大家分工明確,有人負責陪聊,有人負責遞咖啡零食,而羅峰則正盡情笑納著美女們的殷勤禮遇。
想到自己在羅峰眼裡也可能和他的女同事們沒有兩樣,我的心裡不由一陣刺痛。
從北京出差回來,我有一個半月沒有給羅峰打電話。
當然,他也不會聯系我。
我去看心理科,想從醫生那裡尋找答案。
醫生說我屬於一戀愛就智商歸零的類型,勸我不要再試圖征服一顆不想安定下來的心。
可是,這事說來容易做來難,我的眼前總會浮現羅峰那充滿魅惑的笑容。
一個周末,我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沖動,跑去羅峰家狂按門鈴。
他打開房門,仍然像從前一樣笑著迎我,不問原因,不求解釋,就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李雲說我肯定不會成為羅峰的感情終結者。
這話我信,但我就是管不住自己跑去羅峰家的雙腿。
我承認自己沒有絕世的容顏任由時光蹉跎,更沒有足夠的智商為了一個『三不男人』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可我還是在這份所謂的『愛』裡迷失了自己,無力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