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多次提分手,隻因我生日那天她處女膜沒了,卻不是給了我。

我和小蕾的相識頗為傳奇。

我是一個文化新聞記者,和文學、藝術等相關的新聞我都跑。

去年夏天一個周末的上午,我去朝陽公園參加一個雕塑作品展的開幕式,我的任務就是拍一些作品的相片回去。

我看見了迎面走來的小蕾:沒見過哪個女孩能把紅裙子穿得那麼好看,高挑的身材,很白凈的皮膚,清純秀麗的臉上戴著一副墨鏡。

她與我擦肩而過時,剛好吹起一陣風,她動作幽雅地撫弄著一頭長發。

我呆住了,目光緊隨她的身影移動。

如果有人問我是否有過一見鐘情的感覺,我肯定會告訴他,第一眼看見小蕾的感覺就是那樣的。

那天,她專心致志地看每一件作品,連作品上標出來的相關介紹也會湊上前看幾眼。

她的腳步得很慢,我也一樣。

不知道跟在她身後走了多少路,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我一點也不覺得累。

走在陽光明媚的夏天的上午,我心裡卻有些失落。

就這樣看著她離去,還是讓彼此多一些靠近的可能性呢?我猶豫、感傷地看著她的背影。

最終,我鼓起勇氣,做了我這輩子最勇敢的一件事情。

女友多次提分手,隻因我生日那天她處女膜沒了,卻不是給了我。

我小跑幾步靠近了小蕾,然後很有禮貌地和她打招呼。

我告訴她我是個記者,想采訪一下她,談談看完這些作品後的感受。

那時候我才第一次看清她的面容,很美,比遠看起來更多了幾分明媚。

小蕾看著我,表情中充滿著羞澀。

她露出善意的笑容,慌亂地擺手說她並不是很懂,講不好的。

我也慌了,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做出這樣的舉動。

她笑著說自己是個護士,對雕塑並不了解多少。

接著我們相視一笑,氣氛慢慢變得輕鬆起來。

一路上我們很隨便地聊著,走出公園大門後她和我告別,我向她要聯系方式,猶豫片刻後她把手機號碼告訴了我。

幾天後,我和小蕾通電話了。

她的聲音很甜美,像個小孩子。

在電話裡我們聊得很投緣,看不見對方表情的交流讓我心情十分放鬆。

她也一樣,比第一次見面時活潑調皮了許多。

後來我了解到,小蕾是北京人,比我小兩歲,是一家醫院的護士。

後來我們電話頻頻,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第一次見面的六天後,在我的再三邀請下,我們第一次約會了。

雖然隻有一面之緣,但我還是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眼鎖定了她。

我帶她去品嘗家鄉特色菜,帶她去公園放風箏,一起在傍晚的西單廣場上散步——我找到了戀愛的感覺。

她也一樣,雖然她嘴上不承認。

我們發展得很快,這出乎我的意料,但我認為真正情投意合的愛情應該是發展得很快的,因為兩個人都有感覺的時候,愛情自然就出現了。

9月17日,也就是我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因為她第二天要隨單位出遊,她提出提前給我過生日。

我們在郊外度過了無比開心的一天。

回來時,天空下起蒙蒙細雨,城市的燈光被霧化出絢麗的迷離光影。

我們手拉手進了我的房間。

她說我陪她逛了一天一定累壞了,讓我躺在床上,還讓我關了燈。

我們臉靠著臉。

我聽見我的呼吸越來越局促,我不知所措。

我們從第一次約會到今天還不到一個月啊。

我情不自禁了,主動吻了她。

我問她怪不怪我,她說她遲早是我的。

我陶醉了。

那天晚上她的表現出乎意料,但我們都很理智,沒有發展到最後一步。

可是,不到一周,在我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她突然對我說:『我們不合適,朋友都不看好你,我們還是做普通朋友吧』我懵了,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難道因為這樣的理由她就可以說分手?我說我做不到,一定要給我合適的解釋。

她說她不相信我能給他幸福,我不是她合適的結婚對象,因為現實的原因。

現實?我無話可說了。

我是一個外地人,月收入不足四千元,要想在北京買房買車體體面面地結婚,我這點收入是不夠的。

我沒有什麼怨言。

沉默許久後,我說好吧,我們也別做普通朋友了,還是徹底分開吧。

她同意了,同意得很幹脆,這讓我覺得驚訝。

難道真沒有半點留戀嗎,總該有一些感情吧,雖然我們交往的時間並不長。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很痛苦地捱到天亮時分,無精打采地去報社上班了。

讓我大吃一驚的是,第二天下午,她卻打電話說她母親想見見我,並且要我帶著身份證、畢業證、工作證去。

那天是國慶節。

生平第一次見『準嶽母』,我拎著大包小包去了她家。

看得出來,她母親對我比較滿意,我們說得挺多,已經有點談婚論嫁的意思了,尤其提到了房子。

這是上一輩人都會想到的,我沒覺得庸俗。

我說出我的看法:我單位有房住,我們先不急買房,應該考慮長遠一點,趁我們年輕,把積蓄用來創業會更好。

畢竟我畢業還不到兩年啊。

她母親也很贊成,但她說她想女兒有個安定的家,有安全感。

我知道這不過分。

我答應她,我們有了積蓄就供房。

雖然對我來說這不是明智的選擇,但我想當我們的感情很深時,她會明白我的苦心、會支持著我去創業的。

那天晚上,她依偎在我的肩膀,說這樣睡著很有安全感、很踏實。

我幸福地聽著。

但過了沒多少天,我發的信息她不回,我送她東西她不要,而且還把見她母親時的禮品還給了我。

她又說我們不合適,沒什麼理由。

一周後的晚上,她突然發來信息,說她對不起我,她自始至終都是真心的,她的退出是因為對我們的未來沒有信心。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誤解了她,她是有苦衷,她是愛我的。

午夜裡,我火速趕到她那裡,我們在無人的樓梯間緊緊擁抱,直到我站得腿腳無力。

那些天我情緒很低落,寢食難安。

我陷入痛楚,我越想越不明白,我們究竟哪裡不合適。

我們在一起那麼開心那麼甜蜜,我們組成小家後也不會太艱辛,更重要的是我很愛她啊。

我心裡實在是不甘心,第二天,我就趁她上班時找到她的母親,我隻想知道她是否愛我。

她母親說女兒沒和她說和我分手了,她還說她們家從來就沒反對過我和小蕾交往,而且也相信我能在事業上有所作為。

我問小蕾有沒有說過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母親很驚訝地看著我說,小蕾在家總是說我的好,說我人很好,工作能力也不錯。

我聽懵了。

就在這時,小蕾回來了。

她沒好氣地和我說話,並且說以後不要擅自跑她家裡來。

臨走時,她又提著我送的禮品要送我出門。

當我用最無辜最無助最期盼最深情的目光挽留她時,她卻生氣地對我說:『人失去尊嚴就什麼都沒了』。

晚上她給我發最後通牒:『我不愛你!對不起。

以前向你表露的愛全是假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怎麼會出現這麼莫名其妙的轉變。

那天我一個人喝了很多酒,因為心中煩悶無比。

醉得頭暈目眩的時候,我撥打了小蕾的電話。

酒精麻醉了我的大腦,我語無倫次地說了很多話,說了很多很多遍我愛你。

我在電話裡發誓,即使小蕾和我說一萬次分手,我也會一萬次說我愛你。

後來我聽見了自己的哭聲,很委屈很無辜地哭著。

男人應該是有淚不輕彈,但是我控制不住心中的悲憤,我隻想發泄心裡的苦惱,表達壓抑許久的痛苦。

電話那邊的小蕾也哭了,她說她其實是愛我的,但她不得不離開我。

我大聲地追問這是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要這麼野蠻殘酷地把我們拆散。

小蕾哭得更加厲害了,她說想見我,要當面告訴我在我生日那天發生的事情。

我追問那是什麼事情,她說電話裡不方便說,因為她父母在家。

她掛了電話,說立刻趕到我這裡來。

放下電話,我的酒已經醒了一大半。

我生日那天發生的事情?那天她不是和單位同事出遊嗎?那能發生什麼事情?我心裡滿是疑問。

等小蕾到我房間的時候,我正在廁所裡嘔吐,那天喝得實在太多了。

小蕾溫柔地為我擦洗,我看見她的眼淚一直不停地流著。

看著心愛的女人掉眼淚,心裡是多少傷痛啊!後來小蕾把我扶上了床,像我生日前一天晚上那樣,我們臉對臉躺著。

她溫柔地看著我,要我相信她並不是真的不愛我,她抱著我重復著說她愛我。

我相信,我相信眼淚,能把『我愛你』三個字一直說到精疲力竭的女人一定是值得相信的。

我問小蕾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她這麼狠心地一次次和我說分手。

小蕾沉默了片刻,然後傷楚地抬頭看著我,敘述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聽完小蕾的敘述後,我從床上爬了起來,笑著拍打小蕾的腦袋說:『傻丫頭,你怎麼會那麼傻,那層處女膜有那麼重要嗎?能比我們的愛情和未來的幸福重要嗎?』我生日那天,也就是我和小蕾第一次接吻的第二天,小蕾和同事一起去了虎峪,昌平那邊的一座山。

那天她們一群人都玩得興高采烈,小蕾也一樣,加上頭一天和我過了一個浪漫的夜晚,她心情自然是特別好。

但是那天她沒有做好準備,女孩子爬山的時候穿裙子並不合適,而且她那天穿的還是涼鞋,所以她那天爬得特別吃力,幸好有同事照顧,在上山的路上一切都算順利。

爬上山峰後,他們一大堆人聚在一起聊天、吃東西,心情十分暢快,等到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大家紛紛往山下走。

可惡的是,有一個男同事一時興起,說誰最後一個到山下誰就要被罰款五十元給大家買飲料,於是他們一個個都比著速度走起了下坡路。

虎峪雖不算山峰陡峭,但一路上總難免有些坎坷,更何況大家還都生怕落在後頭,罰款買飲料自然是小事,但年輕人在一起自然都爭強好勝,於是一路上有好幾個人都差點摔跤。

小蕾那天真是倒黴透頂,穿著涼鞋本身就不方便爬山,更別說還要和大夥比速度,還沒走到半山腰她就摔倒了。

可是這一摔卻摔得特別邪,別的地方沒怎麼受傷,卻把女人最寶貝的部位給磨著了。

起初小蕾還沒當回事,隻是覺得那部位有點疼,她還不甘示弱地爬起來繼續往下趕路。

那天她不是最後一個到山下的,最後一個也是個女孩子,也穿的是涼鞋,人家一路上就沒敢走快了。

後來小蕾還開心地喝著人家買的飲料,沒成為最後一個,她心裡自然還美滋滋的。

可是等她坐在回家的車上時感覺下面越來越疼,到家躲在自己房間一檢查,她頓時嚇了一大跳,紅裙子還有內褲上有一片血跡。

把全身檢查了個遍,別處都沒有什麼傷處,血是從那部位留出來的。

當時心裡就嚇得起了雞皮疙瘩,生怕是把處女膜弄破了,可當時父母都在家,又是晚上,不方便去醫院,她隻有忍痛捱到了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就感覺那地方還是疼得厲害,而且還流著血。

當時也不在經期,怎麼還會流那麼多血?小蕾嚇壞了,趕緊到自己工作的醫院的婦科做檢查。

給她做檢查的大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平時跟她關系還不錯,檢查完之後她神色怪異地看著小蕾,然後又笑了笑,問小蕾是不是發生婚前性行為了。

小蕾羞得滿臉通紅地直搖頭。

那女大夫不解地問:『那怎麼把處女膜弄破了?』小蕾大吃一驚,然後『哇』地哭了起來。

後來她跟大夫說了昨天爬山的事情,大夫聽完直搖頭:『這可怎麼辦,這對女人來說可是大事,你還沒結婚處女膜就這麼給弄破了,你說以後怎麼跟你未來的丈夫解釋?』接著那女大夫又說了一大通和男人的處女情結有關的話,小蕾聽得自然是害怕之極,哭了好長時間才平息下來。

女大夫安慰說:『實在不行的話,想辦法在結婚那天混過去。

或者做處女膜修復手術』小蕾問:『那手術是管用嗎?』女大夫說:『這也說不準,也有的手術不成功,到時候不會落紅。

真要那樣的話,很可能會影響夫妻感情』

就這樣,小蕾悲痛萬分地做完檢查。

從那時起她就有了和我分手的念頭。

她了解我是一個保守的男人,肯定會在乎她是不是處女的。

後來思慮再三,決定和我分手,於是就有了她第一次和我說分手。

這就是小蕾要拋棄我的原因。

聽完她的敘述後,我真的是哭笑不得。

我問她怎麼就沒想過把事情真實原因告訴我。

小蕾立刻問我,如果她當時就和我說的話,我能相信她說的是真話嗎?我嘴上自然是說相信,但是心裡也有了個疑問:到那時候,自己真的能做到半點懷疑都沒有嗎?不好說,的確不好說,因為這種事情太離奇了。

不過,小蕾現在這樣說的話我深信不疑,因為這些日子的分分離離讓我堅信小蕾是愛我的,有了愛就會有信任。

那天我們心裡的陰雲都消散了,重新回到了以前那種情投意合的甜蜜狀態,甚至比以前更加相愛了。

不過現在說起來,小蕾還是太不成熟了,如果我那天不是醉得大哭一場的話,她可能就不會說出實話。

小蕾自己也承認,因為當時和我談戀愛時間還短,前幾次說分手時心裡並不是特別悲痛,但是那天在電話裡聽到我的聲音,她突然一下子有了一種巨痛的感覺,於是才決定說出真實原因,不管我是否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