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期,美女護士不僅夜夜敲門,還脫下白大褂換上情趣內衣。

各位紳士,你們碰到過那種飛機杯的廣告嗎?

那天,我才從宿舍搬到出租房裡,無聊的時候玩電腦,就遇到了這種廣告。

畫面上,是性感女郎,還有各種誘惑的詞語,我一時沒忍住,去拼夕夕上搜了一下。

好家夥,動輒幾百塊。

對於我這種才畢業的窮學生來說,這可不是小數目,於是,我按照價格從低往高排。

搜出了五塊一個的飛機杯。

看上去,和一般的沒啥區別,本著五塊錢無所謂的心態,我立刻下單。

第二天,東西送到。

賣家很貼心,還送了不少配件,光那瓶潤滑油,就絕對不止五塊錢。

賺翻了!

將門關上,我馬上試驗了一下,臥槽,前半輩子白活了。

隨著最後一下抽搐,我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

那之後,我時不時拿出來用一下,特別是投出的簡歷石沉大海時,我就狠狠的發泄一次。

三天後,我發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東西了,恨不能每時每刻,都想用一下。

這天,我才發泄完,手機響了。

我還以為是簡歷有了回復,結果是詐騙電話。

她說我是密接,需要集中隔離,讓我收拾好東西準備著。

這種電話,我不是第一次遇到,就和往常一樣,說好的,馬上收拾。

可沒想到,一個小時後,那個號碼又打了過來。

說車已經到小區門口了,讓我馬上出去。

我呆住了。

『周浩,你趕緊,你樓上樓下都是從西藏才回來的,已經確診,你趕緊出來,收拾好東西』

對方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絕不是電信詐騙一貫的口音。

該不會是真的吧?

心裡半信半疑,但疫情不是兒戲,我還是簡單收拾了一下,來到了小區門口。

按照對方的提示,我看到了一輛打著雙閃的小轎車。

上車後,發現車上隻有一個大白司機,聽口音,剛才電話就是她打的。

『醫生,樓上樓下都是確診,怎麼沒有封城?隔離的話,為啥隻有我一個?』

『現在先不能張揚,先把你們一個個送出去,然後在封禁整個小區,東西都帶了吧,準備走了』

我被帶到了遠郊的一個新別墅區,跟著大白,我上了二樓。

安排給我的房間在最裡面,剩下的三個房間都關著門,裡面隱約有玩抖音的聲音。

大白向我解釋,這幾個人都是和我一個樓棟的,因為不清楚具體傳播路徑,所以分開隔離,免得相互傳染。

聽到有同伴,我的心才徹底放下來。

大白還向我說明了這裡的規矩,裡面有衛生間,熱水,飯菜會按時送到門口,平時絕對不能出門。

隔離時間是七天,一天三檢,時間一到,就可以回去了。

我就這麼住了下來,這裡環境雖說也就快捷酒店的標準,但比我那個小出租屋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

就是有一點,這裡沒有網絡,連手機也連不上網。

我以為是新小區,網絡沒跟上,也就沒當回事。

沒事的時候,我就玩玩單機遊戲,看看手機上保存的電影。

隻是可惜,沒把飛機杯帶來。

就這麼逍遙了一個禮拜,在第七天晚上十點,我聽到了門響。

『誰啊』

門外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我』

是平時照顧我起居的那個大白。

平時,她都穿著防護衣,裹得嚴嚴實實,但今天,我一開門,愣住了。

隔離期,美女護士不僅夜夜敲門,還脫下白大褂換上情趣內衣。

2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

漂亮,是我第一反應。

第二反應是,性感!

高挑的個子,緊身T恤牛仔褲勒住前凸後翹的身材,配上一雙黑色高跟涼鞋,簡直要人命。

再加上她五官立體的瓜子臉,活脫脫一個電影明星。

『你好,你竟然這麼漂亮……對了,你怎麼沒戴口罩啊』

她提起手裡的一個大塑料袋。

『已經七天了,不用戴了,對了,吃了這麼久的盒飯吃膩了吧,來,這是剛出爐的鹵肉……』

說著,她徑直走了進來。

拉過小桌,鹵菜、烤串擺滿了一桌子,還有幾罐啤酒。

打開啤酒,她和我碰了一下。

『恭喜你,熬過了七天』

『謝謝,也要感謝你,平時這麼辛苦的照顧我們』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吃吧』

她說的沒錯,七天的盒飯吃的我快要吐了。

再次吃上鹵菜和燒烤,簡直幸福感爆棚。

我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暗嘆國家是真的有錢了,隔離的待遇都這麼好,白吃白喝不說,臨走還送一頓大餐。

喝著,聊著。

我才知道,她叫萱萱。

萱萱也是大學剛畢業,就被分到了隔離點,因為旁邊住的都是老頭老太,她平時隻能和我聊天解悶。

所以,今天才專門來給我送行。

酒足飯飽後,我們越聊越投機,最後直接靠在了床上。

可能是酒意上頭,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腦袋也逐漸往我肩上靠過來。

二十二年,我從沒和女人這麼近距離接觸過,何況還是這麼漂亮的女人。

我一時僵硬在當場,腦袋裡居然浮現出一個念頭,萱萱,和飛機杯比起來如何?

呸呸!

你還是個人嗎,人家這麼伺候你,你……

我靠!

她不僅將腦袋靠在我肩上,嘴巴還貼在了我脖子上,那如蘭的呼吸,讓我不止脖子癢,心裡更是抓心撓肺的癢。

『我失戀了……』

萱萱突然出聲,聲音裡帶著哭腔。

『他去找別的女人了,他不要我了,他嫌我醜,嫌我沒有情趣,你說,我醜嗎?』

『咕嘟……不醜,你很漂亮,非常漂亮……』

『那我有情趣嗎?』

萱萱說著話,突然脫掉了T恤。

露出了裡面的情趣內衣。

看著那呼之欲出的深V,我鼻血差點噴出來。

但她沒有停下,又開始脫褲子,我看著一雙被黑色絲襪包裹住的小長腿,一點點出現在我面前。

身體起了反應,而且有點按捺不住,連聲音都開始顫抖。

『有……有情趣,萱萱,這樣不合適……別這樣……』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如蛇般纏了上來。

眼波流傳,臉色潮紅,性感的柔軟嘴唇,離我隻有一厘米遠。

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炙熱的呼吸。

『不行,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別說話,證明我性感,證明我有情趣,快!』

一剎那,理智消失無蹤。

我狠狠的將她壓在了身下,雙手,已經急不可耐的伸進了情趣內衣,抓住了那一雙巨大的柔軟……

鬼知道,我究竟弄了多久。

等我醒來,天都亮了。

我活動了一下酸麻的身體,起床一看,萱萱已經離開。

隻留下昨晚一夜瘋狂後的痕跡。

片刻回味後,我苦笑著搖搖頭。

萱萱不可能看的上我,她隻是把我當成了她前男友的替身罷了,就當一場春夢,結束後,我還是要面對現實的生活。

收拾好東西,我開門正準備離開,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

萱萱再次穿上了防護衣,急匆匆的沖到我面前,亮出一張表格。

『周浩,你昨晚的檢測報告,是陽性』

『什麼!那……你不是也?』

萱萱的聲音非但沒有焦急,反而好像有些興奮。

『咱們倆都走不了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晚上再來找你,記得,千萬不要開門』

『哦,好的』

我乖乖回到房間坐下,因為又能和萱萱共同生活而高興不止。

一直到晚上吃完盒飯,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雖然之前沒得過新冠,但我清楚,新冠確診後,肯定會拉到傳染病醫院集中治療。

最少,也不能一直等在這沒有一點醫療設備的別墅裡啊。

想到這,我跳起來,決定去找萱萱問清楚。

我打開門叫了幾聲,沒人回應。

下樓後,也看不到半個人影。

太怪了。

這棟別墅不小,至少得有十個房間,那就是十個隔離人員,憑萱萱一個人照顧的過來嗎?

為什麼沒有別的醫護人員?

不行,得找人問問。

我上樓,先來到隔壁。

平時,他的房間裡總能傳出玩抖音的聲音,包括此時也一樣。

我敲了半天門,都沒動靜。

捏著把手一擰,門開了。

屋裡漆黑一片,打開燈。

毫無人住的痕跡,隻是在床上擺著一個音箱,不斷重復著抖音裡的音樂聲。

再隔壁,一樣擺著一個音箱。

繼續,這個房間連音箱都沒了,繼續,繼續……

我已經止不住哆嗦起來。

此時此刻,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

整棟別墅裡,隻有我和萱萱兩個人!

3

不管如何,先離開這再說!

我顧不上拿東西,拔腿就往樓下沖。

客廳裡亮著燈,一切如常,我踮起腳尖,慢慢挪到門口。

抓住門把手,剛使勁,就聽到頭頂傳來了警報聲。

『滴滴滴滴……』

操!

我加大力量,把手開始轉動,幾息後,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對了,還有窗戶。

我沖向一旁的窗戶,剛打開鎖扣,就聽到‘啪’一聲,整個世界瞬間暗了下來。

身後,傳來了幽幽的聲音。

『周浩,你要去嗎?你也要離開我嗎?』

是萱萱,但她此時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我僵硬的身體甚至無法回頭,隻能開口詢問。

『你要幹什麼?』

『乖,你現在是陽性,要是出去,會害到別人的』

『就算我是陽性,也讓醫生來,讓救護車來拉我走……』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就是醫生啊』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到了我身後。

我這才剛把頭轉過去,就感覺脖子一陣刺痛,接著,腦袋開始昏沉,身體開始不受控制。

幾秒後,我軟軟的癱在了地上。

借著月光,我看到了面無表情的萱萱,以及她手中那空空如也的針管。

『啊……啊……』

我想質問她,可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萱萱趕緊蹲下,用東西堵住了我的嘴,把我拖到了沙發後面。

借著,才打開燈去開門。

我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似乎是小區的物業,說是帶著大白上門做核酸。

『你是剛搬來的吧,這是例行核酸,三天一次,下次,準備好身份證和健康碼』

萱萱聲音自然,絲毫聽不出她是個囚禁別人的罪犯。

『嗯,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準備好,辛苦了』

看樣子,他們要走了。

下次核酸要在三天後,鬼知道我還能不能活過三天!

不行,必須讓他們發現我在這。

我拼勁全力,抬起手拉住沙發套,那上面,丟著一個玻璃杯。

快!快!

他們要走了。

終於,在萱萱要關門的瞬間,玻璃杯被我扯掉。

『啪!』

在大理石地板上摔了個粉碎。

果然,聲音引起男人的注意。

『你不是說你一個住嗎?』

『對,我是一個人住,但……』

『你一定是養貓了吧?我看地上有好多貓玩具,我也養了隻貓,回頭有機會交流交流』

『嗯,好的,慢走,不送啦』

我差點氣死。

養你大爺的貓啊!

你就是看人家漂亮,就是看人家一個人住!

就你這樣的還物業,小區裡都要死人了,你還想著勾搭女人!畜牲!

關上門後,萱萱慢慢的走到了我面前。

她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冷笑了一聲。

『周浩,你可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不要再想著耍花樣……』

說著,她蹲下身體,在我大腿中間使勁一捏。

『要知道,新冠會死人的,你要是不配合,我也治不好你哦』

4

我不光被萱萱囚禁了起來,還真的得了新冠。

第二天,我就有了新冠的症狀。

先是打噴嚏,鼻塞,再是發燒,四肢酸軟,到晚上的時候,我已經喘不上氣。

我聽著萱萱走到床邊,給我測體溫,並幫我把空調溫度調低。

頭疼欲裂的我,連眼睛都睜不開。

這一整天,她一直不停的照顧著我,說實話,如果不是四肢被綁住,我真以為是在醫院接受治療。

『感覺怎麼樣?』

『放我……出去……』

『燒糊塗了吧?如果放你出去,你會死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

『你……我會死的……』

『別說傻話,我就是醫生,絕對不可能讓你死,來,把藥吃了,明天就好了』

鬼知道她喂我的是什麼。

我掙紮著不配合,但渾身無力的我,連頭都抬不起來,隻能眼睜睜看著藥水灌進嘴裡,最後滑進食道。

看著我咽下藥,萱萱拍拍我的臉,出去了。

她到底喂我的是什麼,不一會,我感覺身體劇烈燃燒起來。

不光是身體發燙,似乎連指尖都要冒出火來,腦袋裡更是像被人灌進了巖漿,燒的沸騰不已。

那種滋味,簡直比死還難受。

撐了沒一會,我就昏死過去。

再醒來,外面天色昏暗,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隻知道……

再這麼下去,我一定會死的。

身體依舊滾燙不已,我使出吃奶的勁,挪到了空調正下方。

明明空調顯示的是16度,可吹在身上,居然感覺不到一絲涼意。

即便如此,十分鐘過去,我仍然感覺好受了一些,也不知是體溫降低,還是身體適應了高燒。

有了力氣,我就開始往床尾挪動,那裡有萱萱記錄我情況的紙和筆,我要寫一封求救信。

用腳夠到筆和紙,然後拉到面前。

就這麼簡單一個動作,我足足用了二十分鐘,幾乎筋疲力盡。

我不敢磨蹭,拿到手後就開始寫。

身體側傾著,字寫的歪歪扭扭……

十分鐘後,我在紙上寫了一行字:我被人囚禁了,求好心人幫忙報警,救命!

寫完後,我用腳夾著信,插進窗戶縫裡,用力全力一推。

信飄了出去。

老天爺,一定要被個好心人撿到啊。

做完這一切,用力過度的我再次昏迷了過去,直到我感覺到有人在擦洗我的身體。

睜眼一看,居然是萱萱,她正拿著一條濕毛巾,幫我擦大腿根。

『幹……什麼……』

『沒什麼,記錄你的病情』

萱萱的聲音依舊悅耳,卻絲毫沒有感情。

最讓我驚訝的是,她竟然穿著另外一套情趣內衣。

比上一件更裸露,更能勾引男人的欲望。

隻可惜,我根本感覺不到身體有任何反應……

『喲,這種情況下你還能硬起來,不錯』

萱萱的話,像匕首一樣刺進了我的心裡,那種屈辱感,無法言表。

幾秒後,我感覺到萱萱正在上下其手,幫我搓揉著。

『不要!不要這樣……求你了……不要……』

『怕什麼?咱們都上過床了,你知道嗎?』

萱萱抬起頭,潮紅的臉上滿是笑意。

『那個飛機杯,是我寄給你的,我寄出去二十多個,你是時間最長的……』

『是你!』

『是啊?不然哪會這麼便宜呢?這麼好的身體,一定能撐過我的實驗』

聽到這,我差點沒昏過去。

原來,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難道,我的新冠也是她傳染給我的?

『那我的新冠……』

『也是我傳給你的,那天晚上,你忘了?你這麼用力,新冠就喜歡你這樣的……』

『畜牲!滾!滾!』

隨著我的怒吼,我隻覺的大腿上的兩根筋一扯,我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委屈和絕望的淚水,也一並流了出來。

但這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我才注意到,外面下雨了。

那張求救的紙條,也許已經濕透,隨著流水滾進了下水道。

我的命,大概也就交待在這裡了。

萱萱替我清理完身體,起身在紙上記了幾筆。

『不錯,你的身體果然夠好,40度高燒,還能……』

萱萱的話沒說完,樓下突然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聽動靜,來人一定很焦急!

5

在萱萱匆匆離開後,外面的雨聲小了不少。

我強打起精神,豎起耳朵,注意著樓下的動靜。

『開門!我是物業的!開門!開門!』

『怎麼回事?難道不在家?領導同志,你們確定是她嗎?』

『不對吧,前天晚上我才來過,她看上去很正常啊,沒人,絕對沒人,就她還有……一隻貓』

我這才聽出來,還是那天晚上來過的物業。

這個蠢貨,到現在還認為家裡有隻貓。

我多想大喊一聲,我就在這裡,救命。

還沒等我張嘴,萱萱開門進屋,手裡舉著一條毛巾。

『來人了,你要出聲,不然殺了你!』

萱萱將毛巾死死的塞進我嘴裡,又將繩子綁在床頭。

這下,我既叫不出,也動不了。

『有人嗎?有人在家嗎?那天忘了記她的電話了,對了,那天她說手機和身份證都沒帶……什麼!』

『她叫什麼名字?沒名字,幹喊有啥用?』

『不行,這事我弄不了……報警吧……不能報警?那怎麼辦?好,可能真的不在家,這樣,等……』

男人嗓門不小,可不知為何,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聽不見。

我瘋狂的掙紮起來,恨不能把毛巾咬斷。

可我做不到,隻能聽著樓下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大哥!

我還在啊,你砸門啊,你踹門啊,你想辦法進來啊。

為什麼不能報警?

為什麼!

那邊兩個人一走,窗邊的萱萱也鬆了口氣。

她走到我面前,臉上掛著慍怒。

『你勁很大嘛,來,給你泄泄火』

說著,她又要脫我的褲子。

我死死的夾著腿,屈辱感讓我恨不能一口咬死她。

可能在她眼中,我不是人,隻是她一個隨時記錄的實驗對象罷了。

幾息後,我褲子被扒下,為了勾起我的欲望,她扯開情趣內衣,將碩大的胸部直接懟在我臉上。

『來,給你吃一口,來,張嘴……』

『不!滾開!滾開!』

『想要嗎?老公……我可是有點受不了了,狠狠的弄我,把我壓在床上,和那天晚上一樣……』

萱萱用充滿誘惑的語言誘惑著我。

說實話,要換成平時,我可能早就放棄抵抗,撲了上去。

但現在,我隻覺的惡心,面前這個漂亮的,性感的女人,就是個畜牲,就是個禽獸。

見我如此堅決,萱萱也失去了興趣。

她從我身上爬起來,冷冷的穿好內衣。

『不著急,咱們時間多的很,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偉大』

去你媽的!

還偉大!

要是真偉大的話,就放我出去,讓我好好得到治療!

誰能救我,誰能救救……

『萱萱!你在嗎?』

突然,樓下再次傳來叫聲。

不是之前的男人,而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我是劉醫生,你的好朋友,你還記得嗎?我陪你一起畫了幅畫,那畫得獎了……』

聽到劉醫生的話,萱萱的眼神變了。

之前,她隻是有點瘋狂,但此時,她的眼神裡滿是戾氣。

她慢慢的走到窗邊,向外看去,那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殺父仇人。

劉醫生根本不知道萱萱的反應,還在不斷的套著近乎。

『萱萱,張阿姨和徐伯伯,都想你了,他們打牌老缺一個人,你不是最喜歡和他們打牌嗎?跟我回去吧』

萱萱的身體開始哆嗦,雙拳,捏的有些發白。

她扭回頭,看向我,眼神裡沒有任何感情,包括她的聲音。

『你做了什麼?他們怎麼找上門的?』

我被她的表情嚇壞了,隻能無助的搖頭。

『我對你這麼好,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你居然還要背叛我?說,你是不是也準備離開我?』

『唔……唔……』

萱萱不再理會我,走了出去,等再回來,她穿上了一身白大褂。

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鏡。

隨著窗外一聲炸雷,我看到了她手中緊緊攥著一直註射器。

而註射器裡面,灌滿了不明的藍色液體。

她要幹什麼!

『這隻藥劑,是新冠的特效藥,我研制了兩年多,你是第一個用的,我本想著等幾天讓你好點再給你註射,但時間不等人了……』

去你媽的!

去你媽的!

我嚇的差點尿了出來。

新冠的特效藥?她是神經病吧!

世界上這麼多頂級科學家,幾年時間都沒研制出來的藥,她能造出來?

用什麼造?用鍋和水桶嗎?

我隻知道,那東西打進我的身體,我就死定了!

眼看萱萱一步步走向我,離我越來越近。

我使出全身力氣,用舌頭死命一頂,終於把毛巾吐了出來。

就在我準備張嘴大喊時,我聽到了樓下劉醫生焦急的聲音。

『我知道你在裡面,聽話,下來把門開開,萱萱,萱萱,趙紫萱!』

趙紫萱!

我愣住了,連喊救命都忘了。

直到萱萱走到我面前,慢慢舉起註射器,在針頭碰到的瞬間,我才驚醒過來,急忙大喊。

『我認識熊醫生!』

6

針頭,抵在我的脖子處,馬上被拿開。

萱萱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你說什麼?』

『我……我說,我認識熊醫生,熊輝醫生』

萱萱呆住了,幾秒後,她重新舉起註射器。

『你在騙我』

『沒有!沒騙你,你看我的腰,腰上有疤痕,是熊醫生給我動的手術,你看,我不動,我不叫,你看……』

萱萱放下註射器,把我翻過來,隻看了一眼,她就哭了。

『是他的縫合,是他』

我趕緊趁熱打鐵。

『我是學生,那年我上大一,突然得了急病……』

我沒說謊,一切都是真的。

那年,我突發急病,也是高燒不退。

校醫隻當我是感冒發燒,給我打消炎針,連續三天之後,我非但沒有好轉,病情卻越來越嚴重。

我被直接送到市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

據當時的護士說,我來的時候已經嚴重脫水,臟器已經有衰竭的跡象,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經過專家會診,大家一致認為需要先調養。

隻有熊輝醫生,認為越等越危險,必須馬上動手術。

可這種危急情況,誰都不願意擔風險,還是熊輝醫生,自告奮勇接下了這臺手術。

從下午三點,一隻到第二天早上。

整整十五個小時,據說熊輝醫生下手術臺不是走下來的,是被人抬下來的。

可以這麼說,熊輝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上天派來救我的天使。

還是這個天使,在20年的新冠防疫戰中,第一波就去了武漢支援。

可惜,命運給他開了個玩笑,他當時拯救的病人都熬了過來,而他,卻因為勞累過度加上染上新冠,不幸離世。

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正活蹦亂跳的在家過年。

新聞畫面上,熊輝醫生的靈車開出醫院時,後面哭喊著追車的人,是他的愛人!

我不記得她的長相,但我記得她的名字。

熊輝醫生的夫人,趙紫萱醫生,也是支援一線的醫生。

那之後,我常常關注他們的消息,可再也沒聽說過。

一年後,我回到校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拜訪趙紫萱醫生。

可他們告訴我,趙紫萱瘋了,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沒錯,眼前這個叫趙紫萱的女人,就是個瘋子!

『趙醫生,熊醫生要是有在天之靈,一定會很難過……我這條命就是他給的,可以這麼說,我的命就是他用命換的,如果你堅持要拿走,動手吧!我絕不反抗!』

我裝出了一臉的康概,閉上了眼睛。

一分鐘後,聽不到任何動靜,我才睜開眼。

趙紫萱,已經癱倒在地,哭成了淚人。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破門聲,很快,一陣嘈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門開的瞬間,幾個人把我團團圍住,將趙紫萱擋在了人墻外。

有人彎腰詢問我的情況。

而我,已經徹底沒了力氣。

昏迷前的最後一瞬,我說道。

『離我遠點,我有新冠,不怪趙醫生,都是我自願的……』

7

幾天後,經過搶救,我的症狀已經消失。

隻是有些後遺症,還殘留在身上,比如,沒有味覺,比如,性能力下……

關於這一點,我持保留意見。

因為我無法確定,這是新冠的後遺症,還是被趙紫萱給嚇的。

警察也曾來過,他們告訴我,趙紫萱因為思念成疾,將老公的死歸罪在自己的身上。

她不斷的幻想,只要自己研究出新冠特效藥,就能讓老公復活。

為了這個目的,她逃出精神病院,租了套別墅,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而我,正是她第一個目標……

在體內徹底沒有新冠病毒後,我被轉進了普通病房,開始了長時間的療養。

我曾提出回家休息,但被拒絕。

我隻能天天百無聊賴的躺在病床上,好在這裡有網絡,我能時刻和親人溝通。

恢復了平靜的生活,真好。

經過半個多月的恢復,我的味覺依舊沒有好轉,醫院的醫生用盡了全部辦法,都治不好。

這天,幾個醫生查完房,在我床尾聊了起來。

有人提議讓我回家,有人說要去北京請大醫生,也有說我這輩子可能都沒有味覺了。

就在我的心情跟著七上八下時,門一開,一個老醫生走了進來。

『小周,給你請了咱們省最好的口腔醫生,她一定能幫你恢復味覺的,來,你們認識一下』

『呃——』

我差點沒嚇死過去。

隻見跟在他身後的,是趙紫萱,穿著白大褂,戴著黑框眼鏡。

辛虧她手裡沒有註射器,不然我飛的從樓上跳下去。

『你……她……救命……』

趙紫萱噗嗤一樂,走到我面前,小聲道。

『不是你說的嘛,不怪我,都是你自願的』

『大姐,不是,醫生,各位叔叔哥哥,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要回家』

老醫生也沒憋住笑,拍了拍趙紫萱。

『哈哈哈,人家好了,你不要有偏見嘛!說起來,她的精神問題,還是你幫忙治好的……哎!你幹什麼!把被子夾這麼緊幹嘛!』

『不是,條件反射,條件反射』

我訕笑兩聲,抽出腿中間的被子,看向趙紫萱。

『趙醫生,你真的好了?』

她用手擋住臉,伸出舌頭舔了舔一圈嘴唇,並伸手扯了扯衣領。

『你說呢?』

我暗自咽了口唾沫……

不對,我有反應了,果然,我的情況和新冠沒關系,都怪這個要命的妖精!

『那什麼,趙醫生,我還有個問題想問』

『你說』

『那天晚上,你要給我打針,註射器裡……是什麼東西?』

『哦,你問這個,我想想啊,好像是……嗯,對了,是芬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