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裸死賓館,私密處被人用針線縫合,縫合處有少許精液流出。

2020年6月1日上午,市郊愛楓酒店。

清潔工劉姐像往常一樣,對酒店的樓道進行打掃。

當她打掃到3樓時,發現有個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房內異常安靜,沒有一絲動靜。

劉姐以為對方已經退了房,打算直接進行清掃。

出於禮貌,劉姐敲了幾下門,說清理垃圾,沒人回應。

劉姐打開房門,剛進去就看到一床被子鼓鼓囊囊地扔在地上。

劉姐撇了撇嘴,彎腰撿起被子,將它順手扔在沙發上。

下一秒,劉姐看到被子下躺著個赤條條的女人,仰面朝上,模樣十分恐怖。

劉姐嚇得當場大聲呼叫,一個箭步沖出門外。

酒店304房間有個死人的消息迅速傳開,警察趕來後,勘查發現,門窗完好無損,推斷要麼是熟人作案,要麼是酒店內部人員作案。

死者頸部有道很深的索溝,雙眼眼瞼球結合膜佈滿凝血點,指甲烏青,符合窒息死亡特征,死亡時間大約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

死者面部被兇手用利器劃了個大大的十字,傷口周圍凝固著暗褐色的血液。

死者陰部被人惡意用針線縫合,縫合處有少許精液流出。

兇手手段極其惡劣,令人發指,警方當即成立專案組,對相關人員展開詢問。

疫情期間生意差,酒店管理不嚴,有時客人自稱沒帶身份證,他們也不核實,直接手動登記了事。

登記簿顯示,客人叫馮芯,當天就她一個人入住。

雖然有身份證號,可警方查詢發現,和本人不符。

酒店經理稱,304的客人是前天晚上入住的,當時的客人不多,經理在和前臺的小姑娘聊天,馮芯這時走了過來,身上有股濃烈的香水味,聞著嗆鼻子,所以他印象深刻,並多看了馮芯幾眼,隻見她穿著紅色吊帶裙、細跟鞋、黑絲襪,背了個假的LV包。

『你怎麼知道是假的?』民警問。

經理解釋,他老婆剛好有這款包,他當初買的時候反復研究過,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正品。

案件發生在昨晚,民警推測值班的酒店前臺人員應該知道些信息,但她下夜班後回去休息了,手機打不通。

經理說這是她的習慣,便於安心休息,等晚點她看到電話會回過來的。

接下來詢問的是304隔壁房間303和305的住客。

303就一位男性客人,叫趙凱,是個攝影愛好者,到這裡采風,已經住了一周有餘。

趙凱稱,隔壁時常有男女的說話聲,雖然聽不清在講什麼,但能感覺到聊得很愉快。

案發當晚,他和攝友去擼串,幾個人喝到凌晨三點多才回去。

他當時喝醉了,是被其中一個攝友送回來的,他還吐到了酒店的大廳裡,酒店的保安和前臺都可以替他作證。

305房間住的是一家三口,男人陳斌,女人胡琪,還有個六七歲的兒子。

他們來這裡是參加一場婚禮,昨天下午住進來,打算明天參加完婚禮就回家,沒想到入住當晚隔壁就發生了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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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琪介紹,昨晚十一點多時,他們都在房間裡,兒子早就睡了,他和老陳在刷手機。

因為兩人都戴著耳機,所以沒怎麼注意到隔壁的動靜。

偵查員又詢問陳斌:『你對隔壁的客人有印象嗎?』

相比胡琪,陳斌顯得很緊張,支吾著說:『沒,沒啥印象。

我沒見過她』

陳斌說這話時眼神飄忽,偵查員猜測他有所隱瞞,對他講明利害關系。

陳斌眼裡閃過一絲驚慌,隨後借故抽煙拉著民警走到一旁,壓低聲音說:『警察同志,我要是說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我老婆。

她要是知道了,非給我沒完』

見民警點了頭,陳斌這才說,他們入住不久,兒子嚷著要去附近的公園溜溜,老婆就帶著兒子出去閑逛。

陳斌不想動,就一個人在酒店休息。

不一會兒,聽到有人敲門,陳斌以為是老婆孩子回來了,跳下床去開,卻見門口站著個身姿曼妙的女人。

此人正是馮芯,陳斌問她找誰,馮芯說自己住隔壁,房卡鎖在房間裡了,想要借陳斌房間裡的電話聯系一下前臺。

陳斌納悶,沒房卡直接去找前臺就好了,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馮芯解釋:『我這衣服不太方便,怕被人笑話』

陳斌這才注意到,馮芯沒有穿內衣,他尷尬得趕緊挪開眼睛,讓馮芯進了屋,希望她打了電話就離開。

可馮芯進房後並沒有打電話的意思,大搖大擺地坐在床上和陳斌聊天。

陳斌緊張得不行,生怕老婆突然回來,到時候他就真說不清了。

馮芯看出了他的緊張,笑說自己隻是個弱女子,讓他不要害怕。

說完,馮芯從領口掏出一張卡片,上面寫有馮芯的名字和電話。

『有事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馮芯沖他拋了一個媚眼,然後款款離開。

『那張卡片呢?』民警問。

『我扔了,這女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我怎麼可能聯系她』陳斌極力和馮芯撇清關系。

『我們會調取馮芯的通話記錄,到時候誰和她聯系過一目了然』

聽了這話,陳斌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我,我是給她打過電話,可我倆啥也沒幹。

原本說好的昨天晚上我去找她,可我老婆遲遲不睡覺,我抽不開身』

『你到底去沒去?』

『警察同志,我真沒去。

馮芯給我發消息,說她昨晚有事,讓我別過去了。

短信我還沒刪呢,不信你看』陳斌將手機交了上去。

偵查員看完短信內容,通過這個號碼查到了主人的真實姓名——劉金秋。

根據劉金秋對陳斌所做的行為,警方推測其從事特殊職業,遂重點走訪本市的酒吧、足療店、按摩店,搜尋與死者有關的線索,很快就在一家叫紅月亮的洗浴中心有了發現。

這裡有個足療女好幾天沒來上班,且她上班時對外自稱馮芯。

民警拿出屍體照片讓洗浴中心負責人『花姐』辨別,盡管死者臉上有劃痕,可花姐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花姐介紹,馮芯是個苦命人,父母早亡,她在叔叔家裡長大,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為了能夠活下去她才走上這條路。

她歲數不大,人卻很老成,待人接物很懂事,店裡的人都喜歡她,願意和她結交。

『這些都是她自己告訴你的?』民警問。

花姐點了點頭,繼續說:『我以為馮芯很快就要苦盡甘來,哪成想出了意外』

『苦盡甘來是什麼意思?』

原來,大約三個月前,馮芯在洗浴中心裡認識了一個叫唐文治的生意人。

唐文治很喜歡馮芯,隔三差五會來看她,給她錢和禮物,並承諾以後要娶她。

有了這個金主後,馮芯很少再伺候別的男人。

一周前,馮芯興沖沖地告訴花姐,唐文治要給她買一臺車,還說唐文治送了她一個限量款的包,兩個人要去旅遊,旅遊回來就領證結婚。

通過屍檢,法醫進一步確定劉金秋的死亡時間在凌晨十二點左右,胃裡有未消化的紅酒、牛排和蛋糕。

當天夜裡,酒店沒有為劉金秋提供夜宵服務,通話記錄也顯示她沒有訂外賣,看來是有人帶著東西到酒店找劉金秋。

死者陰部被人惡意用針線縫合,說明兇手對死者的下體極為厭惡,法醫卻在死者體內發現了男性的精液。

『厭惡她,卻還要和她上床,這個兇手真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