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歲,我還是一個處男。

28歲,我還是一個處男。

處男

劉哥28歲的時候,還是一個處男。

劉哥上學時比較遲,20歲才讀大一。

大夥都叫他劉哥。

估計身邊很多同事朋友都不會相信。

小夥1米72的個子,不戴眼鏡,發質黝黑,沒有啤酒肚,為人親和。

不可能不處對象。

就算他沒有對象,如今出去鬼魂一把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但是菲姐相信。

如今的菲姐已經懷胎9月了。

她和劉哥大學時是隔壁班的。

她總是大大咧咧,她經常與劉哥出去喝啤酒。

每次他兩在一起,不是先叫上一件啤酒,就是來一桶。

也不論是不是知己,先喝上三杯再說,不過癮就吹瓶,凡事開心就好!

菲姐是校排球隊的成員,喜歡和男孩子較勁,她人生中在大學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就是,和一個男孩子在操場上跑了30圈,每圈400米啊!跑完後直接翹了兩天課,躺在宿舍追美劇,笑得下鋪一晃一晃的。

誰叫她下鋪是一個文靜的女孩呢?

菲姐生小孩子的時候,劉哥去醫院看望她。

『傻牛(菲姐對劉哥的稱呼),談對象沒有?』

劉哥緩了緩神,『身邊的花太多了,不知道摘哪一朵?』

『少來,還惦記我的下鋪吧!放下吧,傻牛,她娃都快一歲了!』

盡管這世上沒有一見鐘情,可是有的人,你見她第一眼,你就希望生活裡,每天都會出現他。

劉哥和夏萌第一次遇見,是在面試學校社團聯合會的會議室。

他一眼就在人群裡盯住她了,心撲騰地跳動著。

他屬於那種發育遲緩的人,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情犢初開,用情犢初開對於劉哥還有點不適合,他也是那種不善言辭的人。

兩個人同在社團的宣傳部,3個月裡,他們兩個人說的話還不到10句。

劉哥怕,怕自己說話不中聽,怕打破這份美好。

特別是每周五晚上8點到10點兩個人都要去社團值班,都是各自忙各的,夏萌會在那裡做高數題,劉哥會玩一下數獨,或者看一些營銷的書。

大一的生活結束地很快。

這一切早被夏蒙上鋪的菲姐看見了。

她笑劉哥傻。

男孩子多多少少要采取一點行動啊?

念過大學的人對光棍節一點都不陌生。

劉哥也是的,他那天早早地去了學校旁邊的花市。

挑選了一隻長得特別好的玫瑰。

本來還很高興的他,接過老板的玫瑰時,內心不自覺地不安起來。

他掏出手機,準備給夏蒙寫一條短信。

他是寫了刪,刪了寫。

最後,硬是憋了幾個字:

『夏蒙,今晚8:00我去東邊的操場找你,我有點事找你』

夏蒙的消息回的很快,『好!』

劉哥一個勁地回學校了。

晚上姍姍來遲。

夏蒙從出現到離開不到3分鐘。

劉哥在見面後第2分鐘,拉開雙肩包,雙手遞過玫瑰給夏蒙。

夏蒙直接扔掉,頭也不回地走了。

偌大的操場上,人來人往,劉哥一個人望著夏蒙走掉的背影,默默地拾起地上的玫瑰,一個人不知道繞著操場走了多少圈。

年輕的時候,被拒絕是一件多麼單純也不用想太多的事情。

第二天,劉哥和夏蒙在社團遇見時,兩個人好像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但是不知怎麼的,劉哥和夏蒙之間,仿佛一下子熟了很多。

他們慢慢地開始談理想,談大學生活瑣事,談未來的規劃……在我們的直覺裡,他們在相互吸引。

但這隻是我們的直覺。

大三的光棍節,劉哥買了9朵玫瑰,他約夏蒙在圖書館門前見面,見面後不超過5分鐘,夏蒙也是一句話沒有說,直接將玫瑰扔在地上,頭也沒回過。

劉哥一個人慢吞吞拾起地上玫瑰,硬是在圖書館門前的臺階上坐了下去。

熱鬧了身邊來來往往的大學生們。

歲月終究是不記仇的。

他們第二天還是能夠在一起有說有笑,似乎又是美好的一天。

等到大四光棍節的時候,羅哥又買了9支玫瑰,他約夏蒙在她的宿舍樓下見面。

用他的話來說,不再試一次,他不死心,畢竟大學生活就要跑完了。

夏蒙依舊下樓了。

她拉著劉哥的胳膊,快速走向了宿舍樓西側的一角,那裡撒野沒有。

沒有任何景物和植被,不遠處就是一堵墻。

『夏蒙,請你收下!我,我!』劉哥語無倫次。

夏蒙直接跑了,飛快地跑回宿舍了。

按照學校規定,男生是不能進女生宿舍的,劉哥直接在她宿舍樓下守了一夜。

那又怎樣,月亮該出來就出來,宿舍該關門就關門,可伶了角落裡的那堵墻,被劉哥的尿熏陶了幾次,隱隱還有醋意。


『傻牛,連她的手都沒有牽過吧?』菲姐取笑道。

他隻是沉默,在那傻笑。

一晃都8年了。

劉哥嘆了一口氣,但是靜下來想想,他壓根就沒有正兒八經談過戀愛。

看望菲姐回來,他去北京找了一份工作,不到一個月就交了一個女朋友,女孩子還是北京本地的。

第二月不到,他兩就同居了。

年底,就領證了。

按照他的速度,估計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都是孩子他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