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奪了我的初夜,說讓我乖乖聽話,他會好好疼我。

1

和曄兵不發一言地盯看著她,長長的手指撫過她粉白的小臉,今天的她經過精心修飾,妝容復古又精致,纖長的睫毛因為刷了睫毛膏而更顯卷翹,帶著幾分驚幾分憐的美目微睜,櫻.紅的小嘴輕咬,楚楚又嬌艷的模樣使得和曄兵眸光越發灸.熱。

忽地,他雙手一扯,撕開她合身的旗袍,用力吻上她的身子,動作仍雖強勢,卻不同於以往或懲罰或粗.暴的占.有掠奪,而像是帶上了幾分不受控制的情.動。

車廂雖是封閉狀態,不過外面但凡有人路過便會知曉這裡面正在進行著什麼,熊嵐又驚又懼又惱,偏絲毫奈何不了他,掙紮無果的她幹脆放棄徒勞抵抗;與其反抗惹惱他,不如順從地讓他盡快完成。

感受到她的溫馴和曄兵抬起了頭,隻消一眼便讀出她的心思,他將她抱起,大掌扣住她手令她與自己十指交纏,重新吻她,動作變得溫柔細膩。

他的唇不停在她耳邊頸邊輕吻,到底讓熊嵐的身體漸漸放鬆放軟,慢慢地,呼吸緊促起來,再後來,細碎的吟聲密集地從喉間溢出。

熊嵐的反應令和曄兵清冷深不見底的眸色有了暖色,他吻著她的臉,撫著她已有些凌亂的齊肩短發,聲音沙啞地說:『熊嵐,把頭發留長,我喜歡你長發的模樣』

熊嵐的目光已有了水波,她胡亂地往他身上湊,想要得到更多。

和曄兵留意著她的神色,她皺眉他便輕,她舒眉他才動;完動接納的那刻,他在她耳邊啞聲命令:『熊嵐,叫我』

『……和董』

『不對』

『……和曄兵』

又軟又糯的呼喚一出口,和曄兵突然變得激動,動作也相較猛了幾分,他暗啞著聲音要求:『熊嵐,繼續』

此時湖的另一邊突然燃起煙花,『轟!』一顆煙花彈升入空中炸開,如同一朵美艷綻放的花朵;和曄兵緊緊摟住熊嵐,仿若想將她揉入骨中一般用力,極致釋放的瞬間他在她耳邊輕喚:『熊嵐,熊嵐……』

煙花陸續響起來,成片成片的沖上天空,照亮了整個夜晚,熊嵐感覺自己進入了雲端,五光十色的煙花在她眼前化成一片炫麗之色。

隔日熊嵐醒來已是上午,睜開眼驚覺自己竟綣在和曄兵懷中,之前不管她什麼時候醒來他都早已離開,不想今天這麼遲了他竟還在?

她慌忙掙開欲起床,卻被和曄兵伸手一攬,讓她貼緊他的胸膛,『再睡會』

熊嵐身體微僵地枕在他手臂,輕聲問:『你不用去公司麼?』

『熊嵐,昨晚好麼』和曄兵不答反問。

他微沙微啞的聲音傳入耳裡,昨晚鮮活的記憶驀地蹦出;在校慶尾聲的煙花響徹半邊天的時刻,他招來龍飛開車離開了學校,他用自己的襯衣包住她抱她上了樓,他替她簡單地清理了身子,他摟著精疲力盡的她入眠……

熊嵐漲紅了臉,揪著被單沒有答話。

和曄兵親了親她發絲,半晌,溫和道:『以後你乖乖聽話,我會好好疼你』

熊嵐扯嘴笑了笑,『知道了,和董』

2

和曄兵聞言也淡淡一笑,『熊嵐,你就是改不了你這倔脾氣,換成別的女人這個時候不是要感動得哭起來,然後再趁機撒撒嬌麼?』

熊嵐咬了咬唇,沒有辯駁。

和曄兵倒是也不介意,還輕柔地扳過她身子,親著她的額頭問:『我今天心情好,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你想要什麼?』

熊嵐心裡嘲弄得想笑,面上卻是溫順得如同小貓,她垂下眼簾聲音柔和地說:『我可以先起床去洗個澡麼,身上臉上有點不舒服』

和曄兵盯看她一會,鬆了攬她的手,『去吧』

熊嵐將自己泡在浴缸,連同整個腦袋都埋了進去;自十歲那年被熊凱摁在水裡差點淹死,她就下意識的害怕泳池,也不喜浴缸,今天她卻熊名想再度嘗試那種恐懼又透不過氣的感覺。

憋了許久,到底沒舍得真把自己悶死,憋得透不出氣的她猛地探出頭大口喘氣,喘著喘著眼淚沒有征兆地流了出來。

熊嵐在浴室呆了很久,直到周身泡得有些發白才出來。

臥室已不見和曄兵,而伍莉居然沒有像之前那般準時出現,熊嵐披著浴袍想去衣帽間找衣服換上;

才出臥房,卻聽見一個清脆又帶著嗔怨的女聲:『東區商圈的項目怎麼給明月企業了,我記得項目組之前明明更偏向王氏集團啊!』

說話的女子熊嵐有點眼熟,好像是上次在日式料理店挽著和曄兵的那位;她穿著件立領襯衣,衣擺紮入褲頭,暖暖的顏色,略帶中性的穿著,令她比上次看上去多了幾分明艷。

與此同時,開門的響動也使得女子驚詫的目光向她投來,熊嵐想退回臥室已是來不及,隻得尷尬地笑了笑:『我換完衣服就走』

女子沒有搭理她,而是沖和曄兵明知故問:『她是什麼人呀?』

和曄兵淡淡瞟了熊嵐一眼,『一個女人』

女子聞言誇張地叫了起來,『和曄兵,我還說你平時像個工作狂似的,今天卻連公司都不去,原來是春宵無限好哇!』

和曄兵不置可否一笑,沖熊嵐伸手:『過來』

他已換上了日常裝束,面色也如往常般清淡;熊嵐吸口氣,咬著唇,強作微笑著走向他們。

和曄兵攬著熊嵐在自己腿上坐下,對女子波瀾不驚地問:『你剛說明月企業有什麼問題?』

女子斂了斂略為失神的眸色,換上戲謔又調皮的笑容,『你確定要抱著女人跟我談公事麼?是想讓我好好宣揚一下你愛美人不嶽江山的新形象?』

和曄兵看了看頭發滴水,臉蛋微白的熊嵐,才對女子輕笑道:『她可是明月企業的千金,我想她比我更想知道明月有什麼問題,是麼』說完又將眸光轉向熊嵐。

他幽深的眸子一如即往的清冷淡漠,熊嵐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隻得繼續不語。

那晚他奪了我的初夜,說讓我乖乖聽話,他會好好疼我。

見此情景女子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原本調笑的神情也收了不少,好看的眼睛盯著和曄兵道:『明月企業之前發生過以次充好的事,不過當時那個工程不大,傳聞明月又私下賠錢堵住了人家的嘴,所以事情才沒被曝光;東區商圈可是大工程,不能有一點閃失,你確定不改變主意了麼?』

和曄兵神色未變,而是低頭問熊嵐:『你怎麼看?』

3

熊嵐驀地想起剛起床前和曄兵說可以答應她一個要求的事,呵,他倒真是未卜先知;既然如此,她何必辜負他的心意。

想畢熊嵐彎唇露出嬌媚的笑容:『和董不是向來說一不二麼,決定的事還會再改?』

和曄兵竟是配合地點頜,轉頭對女子漫不經心地道:『那不改了』

女子聞言立馬不淡定地站起,再也裝不了大方得體,略有些氣急道:『和曄兵,我大費周章跑來找你,你就這麼不拿我的提議當回事?』

和曄兵淡漠地回:『答案顯而易見』

女子不敢置信地看著和曄兵,見他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眼眶有了紅意,賭氣道:『行,當我枉作小人!』說完拿包就走,走到門口也不見和曄兵挽留,一跺腳,甩門而出。

從女子跟和曄兵說話的語氣和神態來看,他們關系應該非同一般,至少超過了普通朋友,和曄兵竟當對方的面弄了這麼一出,『和董,你什麼意思?』熊嵐問。

和曄兵抱得她緊了一分,湊她耳邊曖昧不明地問:『你指哪件事?』

腿間傳來的異物感熊嵐自然感覺到了,臉上揚起幾分赫意,還是正色道:『你根本沒必要對明月特別對待,卻故意在她面前這樣做』

和曄兵咬住她粉嫩得接近透明的耳垂,『我如果說想哄你開心,你信不信?』

熊嵐自嘲:『和董這麼疼我,我可真是受寵若驚』

和曄兵咬她的動作稍停一下,在熊嵐以為他會生氣那瞬,和曄兵卻將她壓在沙發,『我還可以更疼你』

『等等』熊嵐用手止住和曄兵的進攻,盯著他看了半晌,終究沒能從他那張英朗俊逸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到底泄了氣:『和董,我不管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總之我現在跟熊家一點關系都沒有,公事私事你該怎樣就怎樣』

『噢?』和曄兵從她身上坐起,輕扯了扯嘴角,『熊家放了你這麼個資源在我身邊,會不利用?他們真求到你,你會一點都不心軟?』

熊嵐被問得愣住,是啊,無論她怎麼想撇清關系,她就是姓熊,是為了熊家的事而爬上和曄兵床的;外人看來她不就是得維護熊家利益麼?

隻是,不說和曄兵與她有合約在先,即使沒有也完全可以按規距辦事,為何要特別照嶽?熊非他真在變相地哄她開心?

可真是有心啊,放古代她就一蘇旦己了吧。

噗,想到剛那女子視自己如毒藥的樣子,熊嵐竟被自己的分析結果逗得笑出了聲。

『你不是要換衣服麼?』見著熊嵐的反應,和曄兵淡淡開了口。

熊嵐又是一愣,他剛才明明……

『想要?』和曄兵意味不明地問。

熊嵐臉色一赫,『我換衣服去了』

『熊嵐』和曄兵又叫住她,『我讓伍莉給你定制了一批旗袍,往後你來這裡就穿它們』語氣平常得如同在說中午想吃什麼。

心中湧出一種說不出是想哭還是想笑的感覺,熊嵐咬了咬唇,平靜應:『知道了,和董』

和曄兵到達辦公室已近中午,一位秘書看到他立馬站了起來,頗有些小心和為難地說:『和董,嶽小姐來了,非要在辦公室等你』

和曄兵也沒看她,清淡道:『送兩杯咖啡送來』

門被推開,女子見到和曄兵欣喜地站起,轉瞬又坐下,半委曲半幽怨地撅起嘴:『我以為你有美人在懷,今天都不會來公司』

女子叫嶽蓮,是雲城市長千金,明明一大小姐,卻不願別人說她依附父親,立志要靠自己本事闖出一番天地;留洋回來不久,現為東區項目一設計師,對和曄兵頗有好感,而和曄兵對她感覺也不錯,她以為兩人的關系隻差一個合適時機挑明,卻在他家中看到別的女人……

和曄兵自是明白嶽蓮的心思,他在她身旁坐下,扯嘴輕笑了笑:『吃醋了?剛剛不是還很淡定麼』

嶽蓮一聽和曄兵說這話更加委曲,卻故做強硬道:『誰吃醋了,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憑什麼吃醋!』

和曄兵隻是淡淡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嶽蓮本就是個驕傲的性子,低下身段來找他,卻還是被他這般冷落,她氣得站起:『和曄兵,我以為你有今日之就定是有過人之處,不想你跟那些俗人一樣,居然為女人沒有原則!我現在提出辭職,以後不要再跟你這種BOSS!』

和曄兵不惱,唇邊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你不是要做個有事業心的女強人麼,用辭職要脅上司可不像女強人會做的事』

『你!』嶽蓮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哪裡做得了女強人,不過是表面幹練罷了,骨子裡大小姐脾氣可絲毫不少。

嶽蓮伸出手指,『和曄兵,你這混蛋!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能說出狠話來,反而眼淚嘩嘩直落。

『咚咚!』敲門聲打破這種局面,秘書將咖啡送了進來。

嶽蓮稍轉面,不讓秘書瞧到自己的神色。

待秘書出去,和曄兵端起咖啡嶽自輕呷一口,這才慢慢地抬起頭,像解釋更像陳述:『她不是我會結婚的對象』

嶽蓮聞言一怔,紅紅的眼睛瞬間有了欣喜,但仍是憋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和曄兵又端起咖啡,神情淡然地說:『字面的意思』

『那你對她純粹就是身體之需?』

『也可以這樣理解』

嶽蓮到底忍不住了,直接道:『和曄兵,我可不是個愚昧的人,你如果有跟我交往的打算,我不會同意你在外面包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