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那年,我高中畢業,跟著二叔去了縣城裡的一個工地搬磚。
我和二叔住同一個工棚,睡同一張簡陋的木板床。
緊挨著我們的床尾住著一對中年夫妻。
他們的床用一張佈簾子遮擋著。
工地上的日子很苦,幹最累的活,吃最差的飯,連住的工棚也如此之簡陋。
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渾身的骨頭就跟要散架了一般。
我幾乎是一沾上床,便閉上眼,不到幾分鐘就呼呼的直接睡著了。
每天半夜的時候,我都迷迷糊糊中感覺床尾那對中年夫妻的床在吱吱嘎嘎的劇烈搖晃。
就連我們的床似乎也在被撞擊著跟著搖晃起來。
二叔這時似乎便在我身側輾轉反側。
有一日,吃過晚飯,我又要倒頭便睡,二叔忽然拉著我,問我真的有那麼多瞌睡,每天晚上真的睡得有那麼香麼?
我便疑惑的看著他。
他也不說話,隻向床尾那張掛著簾子的中年夫妻嚕嘴。
中年夫妻卻是坐在床上對著我一陣得意的笑。
尤其是那女的,波濤洶湧的,還直直的往我腰下看,居然半點也不臉紅。
我更加疑惑。
二叔卻急了,說我都十八歲了,正是一個男人最血氣方剛的年紀,連他都實在憋不住了,我卻一點想法也沒有,我不會是讀書讀傻了吧,今晚,他一定得帶我出去見識見識,開化開化我!
接著,他便生拉活拽的把我帶出了工棚。
身後卻是那對中年夫妻哈哈的笑聲。
離開工棚後,他帶著我,走了大概十多分鐘的路,在工地最邊沿的另一個工棚前停下。
工棚的門關得很嚴。
門口坐著個吸著葉子煙的大爺。
二叔過去,跟大爺笑說了幾句,還拿了十塊錢給大爺,大爺這才把門打開,讓我和二叔進去。
我心下更加疑惑,也不知道這工棚都是幹啥用的,進去居然還要收門票。
我跟在二叔身後,進得工棚,隻覺得工棚裡光線昏暗,不遠處還傳來很奇怪的聲音。
我好奇的往聲音方向看過去,便見那邊竟然是臺錄相機。
錄相機的屏幕上一對什麼也沒穿的男女正在做一種讓人面紅耳赤的運動!
那奇怪的聲音,便是那個像狗一樣趴著的披頭散發的女人從嘴裡發出。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畫面。
我當即便眼睛睜得大大的。
十八歲的身子,立時便完全不受控制的荷爾蒙爆棚。
但我很快就回過神來,更多的是心跳怦怦的慌亂和羞恥。
我紅著臉便要逃也似的退出門去。
二叔卻一把拉住我,非但不準我逃,還更加生拉活拽的把我往工棚裡邊拖。
我這時才注意到,這工棚很大的,完完全全就是個簡陋的錄相廳。
昏暗的光線下,工棚裡已經坐了不少人。
我被二叔拖到最後一排按在一個位置上坐下。
二叔緊挨著我坐在我的左手邊。
我的右手邊也有人。
我隱隱感覺是個女的。
那女的似乎正將手捂在臉上。
不過,聽她吃吃的笑聲,我便可以準確無誤的判斷,她其實在透過指縫悄悄的看。
『低著頭幹啥呢?往前面看,給你上課呢,都十八歲了什麼也不懂,好好學著點!』
二叔道。
一本正經的。
還硬抬起我的腦袋,讓我對著前面的錄相畫面看。
我右邊的那個女的便吃吃的笑得更加有趣了。
《2》
我更加如坐針氈。
我手腳無措的撐著椅子,一不小竟然碰到了什麼東西,濕濕的粘粘的。
我低頭一看,是一團紙,旁邊還有個套子,淌著不明液體。
我忙一把將那團紙和套子扔在了地上,說不出的惡心。
這時,右邊的女子卻忽然用手輕輕碰了碰我。
我紅著臉抬頭一看,見她正有趣的笑著將幾張幹凈紙巾遞給我呢。
我更加紅著臉接過來,一個勁的擦拭著手。
『第一次來?』
那女子湊過來,在我耳邊笑問。
『嗯……』
『你真的什麼都不懂?』
『嗯……』
『要不要姐教你?』
『姐很便宜的,隻收你三十……』
不等我答話,我二叔便湊了過來,說那女的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沒看我還是個雛嗎?她不更應該給我給紅包嗎?居然還想要三十。
三十也可以,不過是跟他,不是跟我!
那女子竟然三言兩語後,真的跟二叔去旁邊的角落裡了。
十多二十分鐘的樣子,二叔才和那女子從角落那邊過來。
那女子伸手在我臉上輕輕捏了下,說,沒想到,在這種地方居然還真能遇上雛,一切她都跟我二叔談好了,明天晚上,我隻管跟我二叔去她那裡就是,保管她不會虧待我。
接下來,也沒坐多一會兒,二叔便帶著我離開了。
這天晚上,回到工棚,我忽然有點睡不著。
腦子裡翻來復去都是我在錄相廳裡看到的那些畫面,尤其是,二叔跟那女子去角落裡的情景。
半夜的時候,床尾那對中年夫妻的床又吱嘎吱嘎的劇烈晃動起來,撞擊得我們的床也跟著一陣晃動,就跟地震了一般。
我更加睡不著起來。
二叔卻奇怪的第一次睡得特別的香,呼嚕聲跟打雷似的,就好像在和中年夫妻床的吱嘎聲比誰更響亮那般。
第二天,我因為頭天晚上沒睡好,頭昏沉沉的,便向工頭請了個假,在工棚裡補瞌睡。
半上午的時候,我忽然被搖醒。
我睜開朦朧的睡眼一看,那對中年夫妻中的女人正坐在我的床沿笑著看著我呢。
我疑惑的問她,還沒到點呢,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
她便笑說,難道非得下班了才可以回來呀,她就不能是提前偷偷的溜回來的?
我更加疑惑,又是看她,又是看整個工棚。
便見整個工棚裡就隻有我和她。
工棚的門更是從裡邊反鎖得嚴嚴的。
『嘻嘻,昨晚跟你二叔去嘗鮮了吧,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特別的爽呀?』
『啥呀,我就是看了錄相……』
『哦?你二叔專門帶你出去,就是讓你看錄相?』
『嗯……』
『你二叔也太不厚道了吧?他自己去爽了,卻隻讓你看錄相,這不是隻負責點火不負責滅火,更加讓你受煎熬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啥,我根本沒有感覺到煎熬……』
『呵呵,真的嗎?你確定你昨晚沒有失眠?我怎麼聽到某人昨晚在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呢?』
『我……』
『呵呵,別不承認了,都十八歲的大男人了,有這樣的反應正常,你要是不失眠才不正常呢,姐其實,這麼早就偷偷的溜回來,是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啥秘密?』
我忍不住就更加疑惑的看著她。
《3》
『其實,姐也可以幫你滅火的……』
她更加把身子湊了過來,嘴幾乎是貼在我耳邊那樣,道。
邊說,邊將手伸進了我的被子裡。
我嚇得忙將身子一縮,避開了她伸進來的手。
『嘻嘻,看把你嚇得,姐又不吃你,姐是幫你滅火,保管你經歷了一次,嘗到鮮了,以後還會想二次,三次,天天都想的……』
她笑道。
又把手伸過來。
我卻把被子攥得緊緊的,不給她碰到我的機會。
『還這麼緊張?是真怕姐吃了你,還是怕姐像錄相廳裡那些女人一樣,要你的錢呀?姐可不要你的錢,姐是免費的喲……』
她笑道,更加伸過手來,要強行拉開我的被子。
我自然不會讓她拉開。
我一邊慌慌的閃避,一邊將被子攥得死死 的,跟她僵持著。
這時,門外卻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再接著便是我二叔一邊重重的在外邊拍門,一邊急急的怒喊開門的聲音。
她這才停了手,同時,臉紅紅的,也有點慌亂起來。
大概,她也想不到我二叔會突然就回來了吧。
她整理整理了自己的衣衫,還小聲對我說了句別亂說話,然後,又長長的深呼吸了一口,這才假裝平靜的過去,一邊開門,一邊笑問我二叔,怎麼這麼早早的就也突然下工回來了?
『我不早早的突然回來?我再不早早的突然回來,隻怕我侄兒就被你打來吃了!』
我二叔卻一邊進來,一邊又是往我這邊掃,又是沖她冷笑道。
『你都說些啥呢,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有你想得那麼不堪嗎?』
『你就別狡辯了,你就說說,你為啥突然提前鬼鬼祟祟的跑回來,還有,大白天的,把門反鎖得死死的幹嘛?』
『我不過是搬磚不小心摔了一跌,衣服被污水弄臟了回來換衣服而已……』
『還換衣服而已?換衣服而已你會把門反鎖得死死的,你怕別人看見,就不怕我侄兒看見,我侄兒可是都十八了,正是男人最血氣方剛的年紀,他能受得了你這麼引誘?』
『信不信由你,你自己問你侄兒,看我有沒有把他怎麼樣好了!』
我二叔聽她這麼說,便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也不跟她說話了,而是徑直過來,一邊掀開被子檢查,一邊疑惑的問我,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真沒被她怎麼樣?
她便在一旁紅著臉,故作鎮定,實則是特別緊張的給我使眼神。
我便搖搖頭,告訴二叔,是他在外邊又是拍門又是喊開門把我吵醒的,我都不知道她提前回來了,她真沒把我怎麼樣。
二叔這才放了心,長長的鬆了口氣,對我說,千萬別讓任何別的女人奪走了我的第一次,我的處子之身必須得留著,今晚我們還要去辦件大事呢!
這搞得不僅是我,就連她在旁邊也看著我二叔,眼睛睜得大大的,特別的疑惑不解了。
這天下午,二叔不放心,沒準我再請假單獨在工棚裡休息,而是把我一直帶在身邊,他砌磚,我搬磚。
下班後,吃過晚飯,他便又把我拉出了工棚,興沖沖又神神秘秘的讓我跟他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帶我去辦他白天說的那件所謂的大事。
我跟著二叔,又去了昨晚那片靠近工地最邊沿的工棚。
我以為二叔又要帶我去昨天那個錄相廳,結果,沒有。
還遠遠沒到錄相廳,二叔就拐進了一條巷子。
然後,又轉了幾道彎,這才在一處比較僻靜的工棚前停下。
二叔抬手剛剛敲了兩下門,便有人從裡邊把門打開了。
開門的竟然是昨晚錄相廳裡那個女子。
那女子一邊叫我們進去,一邊沖我眼神很特別的笑了笑。
我和二叔剛進得門,她便把門關得嚴嚴的,還反鎖了。
工棚裡的光線比錄相廳裡明亮多了。
我掃了眼,這工棚跟我們住的工棚差不多大,不過,卻隔成了兩個房間。
外邊的房間相當於客廳,裡邊的房間門掛著厚厚的佈簾子,我看不到裡邊的情況,估計應該是臥室了。
『都說好了嗎?』
二叔問那女子。
『嗯,早就等著了,讓他進去就是了』
那女子笑著看著我對二叔道。
二叔便指了指那掛著佈簾子的門,讓我進去,不要有任何顧慮,一定要盡最大可能的放開,還拍了拍胸脯,說,有他在,放心!
我挺疑惑的。
同時,也有了一種預感。
畢竟,我不是傻子,而且,我都十八歲了,還有了昨晚在錄相廳的那段經歷。
我便沒有向掛著簾子的那道門那邊去。
我二叔卻推了推我,說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哪個男人不會經歷這一步,更何況,我今天可是做好事,不是占便宜,而是替人消災,完事後,還會有大紅包拿!
見我還在磨磨蹭蹭,我二叔便有些生氣了,硬把我往簾子那邊推。
嘴裡還特別恨鐵不成鋼的說,就沒見過哪個男人像我這樣的,真是白活了十八歲,要是他今年也十八歲,又跟我一樣是處子之身,這等好事可輪不到我!
二叔把我推進門後,便退了出去,還在外邊又把簾子拉得嚴嚴的。
我便隻得硬著頭皮站在簾子背後,心跳砰砰的,紅著臉,低著頭,隻看自己的腳尖了。
我料想,很快,那女子便會從外邊進來。
卻不曾想,那女子卻跟二叔在外邊特別開心而又有意思的小聲聊起天來,過了好一會兒,也聽不出有半點要進來的意思。
後來,兩個人聊著聊著,還出門而去,在工棚外邊把門關得嚴嚴的,似乎還上了鎖。
工棚裡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一下子便變得靜悄悄的。
我忍不住就有點心虛。
害怕的暗想,二叔這到底是要幹啥,怎麼把我一個人鎖在工棚裡了?
『過來吧……』
這時,臥室裡卻忽然傳來個聲音道。
那是個女子聲音。
羞羞怯怯的,很低很低的那種。
但,我還是聽到了。
我嚇了一跳,忙向聲音方向看過去。
我這才看到,在那邊的床上,坐著另一個女子!
那女子看上去比我略大,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
她穿得明顯比先前那女子要保守得多。
長發飄飄的,高挑嬌好,一張白凈漂亮的臉飛出兩抹羞澀的淺紅。
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更是閃爍著,不怎麼敢看我,挺漂亮清純的。
給人第一感覺便是個跟我一樣才從鄉下來不久的好女孩。
《5》
這樣一個好女孩,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實在是太讓我不可思議了。
我更加疑惑,羞羞的而又驚訝的看著她,卻沒有向她過去。
『你是介意我嗎?其實,其實,我也是第一次……』
她更加羞紅著臉,聲音低低的道。
『我,我沒有。
其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我根本不知道……』
我忙道。
『他們沒跟你說清楚嗎?你就幫幫我吧,我雖然給不出大紅包,但五十塊左右的紅包還是可以給你的』
她打斷我道,居然有點著急起來。
『啊?不是紅包不紅包的事,這叫我怎麼說呢,我,我……』
我臉紅紅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了。
心下卻更加疑惑起來。
這種倒貼還出紅包的事,我真不知道她急個啥。
何況,她看上去還是那麼年輕、漂亮、清純的一個好女孩。
『我就求求你了,幫幫我吧……』
她竟然道,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裡,還滾出幾顆晶瑩剔透的淚來。
『幫幫你?好像這已經是你第二次說讓我幫幫你了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她雙頰淌淚,梨花一枝春帶雨的,我忍不住就更加好奇道。
她這才告訴了我一件很悲劇也很荒誕的事。
原來,她是單親家庭的孩子。
她和妹妹跟著爸爸長大。
還在她和妹妹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嫌他們家窮,拋棄了她和妹妹跟爸爸,跟著一個有錢人遠走高飛,從此杳無音訊了。
這些年她爸爸一直在工地上打工,賺錢養家和供她跟妹妹上學。
她成績一般,妹妹成績卻特別的好。
兩年前她高中畢業,未能考上大學,便來了縣城進了一家制衣廠上班。
家裡有了她和她爸兩個人上班,就她妹妹一個人上學,日子看起來漸漸的要好起來了。
妹妹今年更是考上了省城的一所重點大學,成了他們村裡第一個即將飛出窮上溝的金鳳凰。
他們一家人說不出有多高興。
他和爸爸也更加有了幹勁,每天都加班加點的上班賺錢,隻為給妹妹攢學費和生活費,希望妹妹能在大學期間不再像高中時那樣吃得太差,穿得太差,也好在同學們面前抬得起頭一點。
就連妹妹自己也進了縣城,跟她一起在服裝廠裡打暑假工。
卻誰料,天有不測風雲。
一天,她妹妹在加班後,忽然暈倒在了回宿舍的路上。
她急急的把妹妹送往醫院。
醫生檢查說,妹妹是因為平時生活太差,缺少營養,嚴重貧血,加之最近接連加班,體力不支,睡眠不足,導致大腦突然間歇性缺癢昏迷的。
妹妹暫時不能打暑假工了。
她和爸爸打算更加拼命的賺錢,給妹妹賺學費、生活費和買營養品補補身子。
卻誰料,禍不單行,接下來,更加悲劇的事發生了。
首先,服裝廠的老板毫無征兆的便開除了她。
理由是,她妹妹都會因為嚴重貧血突然昏倒,她也不排除這種可能,老板怕她在上班期間出事,他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接著,她爸便在工地上出了非常嚴重的事故,從架子上摔下來,到現在都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醫生說,估計後半輩子都得靠拐杖走路了。
工地老板說,如果她來工地上班,會適當考慮給她爸多一些賠償金。
她便來到了工地,跟王姐,也就是剛剛跟我二叔一起出去的那個女子住在了一起。
王姐看她們家最近厄運連連,便帶她去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裡找一個很出名的大仙給她算了一卦。
大仙說是她被不幹凈的東西纏上了,所以,家裡人才跟著受牽連,出了這一連串的悲劇的事的。
大仙還說,如果不破解,她們家還會更加厄運連連,她的家人會更加受牽連,她自己身上也會更加發生悲劇的事。
大仙還教給了她一個破解的方法。
《6》
大仙教給她的方法,特別的荒誕。
竟然是,讓她跟一個十八歲還未經歷過男女之事的男人睡覺!
還說,男人睡了處女會走好運,反之,女人睡了處男,也成立!
而我,正好十八歲,又沒經歷過男女之事,便成了難得的人選。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我有點哭笑不得。
我同情她們一家人的遭遇,但,所謂的大仙教給她的方法實在太荒誕,我不敢茍同。
我便告訴她,我不要她的紅包,這個忙,我幫不了她。
然後,轉身便要退出簾子外面去。
她卻更加急了。
竟然直接便跳下床,快步過來,一把從後面拉住我,還『撲通』一聲重重的給我跪下,比剛剛還滾出兩行晶瑩剔透的淚來,一個勁的哭著求我,無論如何也要答應她,一定幫她這個忙!
她不怕自己走厄運,但,她不能讓她爸爸和妹妹受牽連!
她們這個家,也再承受不起別的任何更加悲劇的事了!
我便一邊讓她起來,一邊給她解釋,不是我不幫她,而是那所謂的大仙完全是一派胡言,是封建迷信,她可不能上了他的當,把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隨便交給一個陌生人!
她卻根本不信我的,執意要我把自己的處男之身給她,助她改運。
還再次強調,她也是第一次,就算她比我大一兩歲,我也不會吃虧!
又說,如果,我嫌紅包太小,她給我包個更大的,包一百,一百行嗎,她求我了!
我最看不得女人流淚。
尤其是她這種漂亮又清純還不幸的女子。
梨花一枝春帶雨,人見猶憐的!
最後,為了能讓她求得心安,我終於還是選擇了妥協。
我點頭答應了她。
她這才一邊起來,一邊歡喜的擦拭著眼淚。
接著,便迫不及待的拉著我去了那邊的那張簡陋的木床。
接下來的事,我和她都羞澀而又生疏。
不過,基本上都是她主動的。
主動脫自己的衣服,也給我脫衣服,還主動在上面……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她香汗淋淋的躺在我懷裡,看著床單上的一抹鮮紅,更加羞澀而幸福。
我心裡卻有一陣說不出的滋味。
後來,她給我紅包,我沒有要。
我說她真傻!
我不能占這樣的傻子女孩的便宜。
我還要對她負責!
她震驚的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一會兒之後,她忽然便把我抱得緊緊的,更加湧出了晶瑩剔透的淚水。
幾天之後,我帶著她離開了工地。
我們去了南方的更好的工廠上班,我和她都很努力,我要跟她一起撐起她們的家,賺錢養她爸爸,還要給她妹妹攢學費和生活,買營養品。
後來,我們才知道,我帶她離開得特別是時機。
原來,工地老板騙她去工地根本就沒有安好心,就在我帶她離開的那晚,工地老板叫了一幫人把那間工棚圍了起來,自己卻醉熏熏的闖入了工棚,隻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最後,隻撲了個空。
有件事,我做夢都想不到。
她妹妹開學前,我跟她一起回家給她妹妹送學費時發現,她妹妹竟然是我高中三年的美女校花同桌!
後來的後來,我們三個人的生活,很幸福,也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