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魏雪感覺到自己臉上癢癢的,她緩緩睜開眼睛,發現一張男人的大臉對著自己,鼻孔裡呼出來的氣正噴在她臉上,而她卻躺在一個陌生奢華的房間裡。
那個睡得正香的男人,正是她那個身份顯赫的已婚離異的40歲上司唐山,而她躺著的陌生房間,似乎就是唐山的公寓。
魏雪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被單下掩蓋著的身體不著寸縷,她的頭一下子就炸了。
下體那撕裂般的疼痛和全身上下如同被車輪碾壓過的痛楚,無一不在告訴自己,昨晚的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1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床單上的那片殷紅,心裡的悔意鋪天蓋地。
愣了半晌的魏雪,突然間掀起被子,把自己的腦袋悶在被子裡,痛哭出聲。
躺在魏雪身邊的男人先是感覺到身上傳來一股涼意,接著聽到魏雪的哭聲,這才悠悠轉醒,他半睜著的眼睛正好透過魏雪那雙雪白的臂膀,掃到她無意中裸露在外的雙峰上。
正哭得傷心的魏雪,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正在把自己頭上的被子往下拽,抬起頭就看到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在自己裸露的胸前,她重新拽過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並往床邊上挪了挪,眼神裡滿是戒備。
可是魏雪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系列動作,看在40歲的男人眼裡,如同一隻剛學會亮出自己爪子的小貓一樣,隻見唐山帶著玩味的笑看向魏雪,『別挪了,小心掉下床去』
唐山伸手要去拉魏雪,魏雪一個閃身,身子在床沿上一個趔趄,差點真的摔下去,下意識地反手去抓什麼,唐山已經先她一步反應過來,赤條條地跪在床上,雙手一拉一拽,就那樣將魏雪帶進自己懷裡。
魏雪隻覺得自己呼吸一滯,唐山的身體帶著體溫就那麼貼著自己,他身體的某個部位抵在自己身上動了動,魏雪驚慌之中還想躲,他卻不由分說地親吻著她臉頰上的淚。
『你處心積慮地奉承我,接近我,不就是為了轉正嗎?』他的吻如同蜻蜓點水,點在她的臉上,話也輕飄飄地飄進她的耳朵裡,『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大費周章,只要你願意做我的女人,想要有個鐵飯碗,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鐵飯碗』三個字仿佛是個定身符,將魏雪扭動的身軀定住了,她任由眼前這個男人重新將自己圈進懷裡……
2
魏雪從小學習成績優異,如果家裡沒有發生意外,那魏雪本來可以順利讀完高中,考入自己心儀的大學。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魏雪上初二那年,父親因為意外摔傷,腿部落下殘疾。
家裡的頂梁柱倒了,正上初中的魏雪原本打算退學,但是在母親的堅持下,她勉強讀完初中,上了一所衛校,在20歲不到的年紀裡匆匆參加工作。
這個剛剛從學校這個象牙塔裡出來的女孩,懷揣著對新生活的向往,也懷揣著全家人的希望,應聘到這家三甲醫院,經過層層篩選,成為人事處長唐山手下的助理。
雖然隻是一名的人事助理,可也算是他們那個小村裡為數不多的『念過書』的女孩。
開始上班之後,雖然魏雪沒有什麼工作經驗,但勝在她長相甜美,梨渦淺笑的一瞬間,讓人有種遇到初戀的感覺,而她爽朗的性格和姣好的身材,更是為她加分不少。
魏雪的上司唐山對這個漂亮的女助理相當滿意,處處照顧著她的生活,就算她偶爾犯個小錯,也會有唐山為她兜底,這也讓魏雪對他這個上級領導心生敬意。
唐山中年得志、意氣風發,是醫院裡高薪挖來的海歸博士,有著留美工作經驗,是不可多得的高學歷醫學人才,魏雪對他的敬畏之心又多了一重。
他那些豐富的人生閱歷,在魏雪眼裡,都被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被安排在這樣一個才情相貌都出眾的男人身邊工作,魏雪打心眼裡開心。
畢竟,醫院的人事處掌管著她們這些小護士的轉正問題,而剛出校門的魏雪,隻想擁有一份有編制的正式工作,過上老一輩人口裡所說的『吃皇糧』的生活,她就心滿意足了。
她以為只要她能搭上唐山這層關系,想要轉正也並非難事。
所以鉚足了勁地恭維他。
3
那天,是唐山的40歲生日,他請了一大幫同事去KTV為自己慶生,魏雪也在邀請之列。
聚會上的氣氛很嗨,同事們說著恭維的話,紛紛向唐山敬酒,魏雪也局促地端著酒杯走向唐山,唐山給足了魏雪面子,一仰頭喝盡了杯中酒,在與同事推杯換盞的間隙裡頻頻回敬魏雪。
在唐山的輪番攻勢下,魏雪很快就喝醉了。
聚會結束後,唐山自告奮勇說要開車送魏雪回去。
待同事離去後,唐山直接將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的魏雪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清醒之後的魏雪,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地躺在陌生的房間裡,身邊睡著的是曾經像長輩一樣關心他的上司。
魏雪醒來的第一反應是想要報警,可是醒來後的唐山哪肯給她那樣的機會,唐山親吻著她跟她保證:『我一定會對你好,爭取幫你早日轉正』唐山的吻深情而又霸道,攫取了她口中的所有空氣,
他地一雙大手遊走在他的身體上,讓魏雪意亂情迷,她能感覺到自己心理在抵觸,但是身體卻本能地在迎合,他帶著她領略到了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受,從那天開始,倆人之間的關系就被開了一扇窗。
魏雪自此住進了唐山家裡。
唐山希望魏雪不要將他們的關系公佈於眾,理由是為了方便給魏雪活動轉正的事情,以免落人口舌。
那段日子裡,魏雪隻覺得自己的人生恍惚得有些不真實,唐山不在的日子裡,她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晃來晃去,觸手撫摸著那些價格不菲的家具,隻覺得一切恍若一場夢。
夢境的一面是她曾經見過的土裡刨食的父母的生活,另一面是唐山帶她走進的人生的潘多拉魔盒。
唐山給了魏雪一張不設限的銀行卡,魏雪刷著那張銀行卡,近乎報復性地買買買,用這種方式報復唐山對自己的輕薄,也尋求著物質和生活上的雙重滿足。
白天,唐山是醫院裡不茍言笑的人事處處長,魏雪是他手下謹小慎微的助理,晚上唐山又瘋狂地從魏雪的年輕的身體上找回消失已久的激情澎湃的感覺。
漸漸地,兩個人之間建立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魏雪見多了同事們對唐山畢恭畢敬的樣子,也嘗到了無限制花錢的暢快感,她竟然漸漸地對他產生了一種特別依賴的感覺。
半年後,醫院進行了護士資格考試,讓魏雪沒想到的是,她明明順利通過了考試,卻隻拿到了一份常規的合同工,被轉為普通護士,和唐山不在一個部門工作。
而唐山的助理,又重新由單位招聘的新人替代。
但魏雪並沒有多想,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不再關注自己有沒有正式編制,反正她需要花錢的時候有的是錢。
為了避嫌,唐雪在單位裡很少再與唐山交流,就連他的生日會也沒有再去參加。
5
魏雪和唐山在一起一年後的一個晚上,唐山正在浴室裡洗澡,魏雪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突然聽到唐山的手機裡連續發來消息的提示音,她懷著好奇地心情拿起來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屏幕上未讀的短消息上備註著『生日禮物3號』,魏雪隻覺得有些好奇,唐山怎麼會給一個人備註這樣奇怪的名字呢?
魏雪想起來之前唐山洗澡的時候,總是拿連手機都帶進浴室裡,再結合那個奇怪的備註,這一切的小細節連起來,總透著一絲詭異。
雖然心有疑問,可是魏雪並沒有直接問唐山,而是等他睡著了以後,用唐山的指紋解開手機,將自己的指紋錄入,接著用自己的手機給唐山發了一條消息,竟然發現他給自己備註的是『生日禮物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