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醫院走出來,心情無比沉重。
醫生幫我檢查完,說我是得了重度陰道炎,但是治不了,因為我是個處女,根本沒有辦法沖洗。
她不可能為了治我這個病,去破了我的處女膜,那太不可思議。
我明明是個處女,怎麼會得陰道炎?我狐疑地望著醫生,她說女孩來了月經加上個人衛生不注意,得這個病是很正常的。
輕度的吃點消炎藥就會好,但是你的比較嚴重,不治怕是會影響以後的生育。
被她這麼一說,我就嚇壞了。
我無法想象作為一個女人不能當媽甚至老了膝下無子的悲痛。
可我該怎麼辦?要想破了這層膜就得去和男人破處。
我現在又沒有男友,難道要我去男人街找隻鴨嗎?搞不好膜是破了,但萬一又感染上其他疾病呢?而且這要是被我媽知道了,非廢了我不可。
正鬱悶之際,他來電話了,我有氣無力地接著,恩恩。
我知道他喜歡我,其實我對他也有好感,隻不過由於他崇高的含蓄這一中華美德,以至於我們認識很久手都沒有牽過,更談不上表白了。
明明是那樣強烈的喜歡,卻偏偏表現出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令我十分的痛恨。
他約我去吃飯,每次都是中餐湘萊湘菜。
我本不想去赴約。
但就在剛才,我腦子裡飛速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那就是我不用去找鴨也不用去煩什麼破不破處女膜了。
大不了,我就主動點,主動獻身給他得了,吃點虧也罷。
但是,我在思考一個問題,他是不是可能在我們連手都沒牽過的情況下,和我發生關系?一下子越過牽手越過擁抱再越過接吻,直接過渡到上床,一般來說這種關系不是玩玩而已,就是一夜情,而他於我,是向一種很正當的關系去發展的。
我決定試探下他。
我答應了和他繼續吃那膩得發慌的中餐加湘菜。
席間我半開玩笑地問他,在問之前我做了一些鋪墊。
我說我的一個朋友,她的男友太令人惡心了,就因為人家不是處女就pass人家了。
你覺得女人的初夜重要不?是不是你們男的都有處女情結?都覺得女人的初夜等到新婚之夜特別美?
他當即回了句,當然。
雖然現在的社會很開放,但是美好的愛情一定是純潔的。
我真想罵一句,讓你們男人的純潔見鬼去!卻沒見你們男人有幾個新婚夜是處男的。
經他這麼一說,我覺得我要想盡快治我這病,必須得另尋他人。
可是,說句實話,找個一點感覺也沒有的人,讓他肆意在我的身體上來來回回,比死還要難受。
那麼現在我有兩個選擇。
第一,去男人街找隻鴨,忍受一下摧殘。
第二,豁出去,摧殘一下他,讓純潔之夜提前。
你能忍受一個在無數女人身體裡待過的男人,再輾轉至你的身體裡嗎?
不能。
所以我果斷地選擇了後者。
這天晚上,我破天荒地約了他來我家吃飯,由我親自下廚。
他十分受寵若驚,他不知道我還會做菜,他更不知道我做的菜其實可以吸吮掉一個男人的味蕾。
從買菜到做好飯,我隻用了不到一個鐘頭,在他離我家十米遠的地方,我點好了蠟燭,拿出了幹紅葡萄酒,鋪上了新買的地中海桌佈,甚至把從便利店買來的杜蕾斯藏在了床頭櫃,這套花了我好幾十,真他媽的貴!
進門的時候,他呆了。
吃菜的時候,他更呆了。
喝葡萄酒的時候,他完全呆了。
吻我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呆為何物了。
這都怪我,怎麼能在這樣溫柔的夜晚,給予一個單身男人如此曖昧的氣氛,且還給人家下了點催情藥,更重要的是還穿起了低V的小短裙,那胸就那樣不經意地裸露著,裸露著,像一串深秋的葡萄。
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最後他也沒抵擋住。
他將我一把攬在了懷裡,氣喘喘地親著,挨著,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就像一頭野獸般攻擊著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經。
直至最後我的濕潤讓他輕而易舉地進去了,然後我沒忍住,尖叫了一聲。
他看見有血從我的下身流出,就停下來望著我,笑著說,我輕點,輕點你就不會痛了。
結果溫柔得一塌糊塗。
就是不知道明天早上,他會不會因為眼前的這一幕而驚愕。
畢竟對於一個有著傳統觀念的人來說,初夜始終應如一個人的尊嚴那般被重視。
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認為我輕浮也好,開放也罷,我在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這就行了。
你若是真愛我,就該為我的勇敢鼓掌,你若是把它當成一場輕浮的風花雪月,那你就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打算的。
令我沒想到的是,他醒來不僅萬分平靜,還一臉幸福的樣子。
他說,我一直都很愛你,但我不知道你竟然也這樣的愛著我,還願意把初夜都給我。
我說你不是說……話還沒說完,他就捂住我的嘴巴說,我會好好珍惜好好呵護你的。
除了笑,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我隻是在事後的第三天去了醫院,在醫生驚奇的眼神下做完了一系列檢查和沖洗,然後華麗轉身離開了醫院這個令我最討厭的地方,繼而去譜寫一場又一場屬於我和他真正意義上的性愛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