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男友說自己性冷淡,婚後竟然夜夜如嗨狗,都怪我太騷了!。

如果我從沒遇見過你,如果我從沒愛上你,如果我一開始沒堅信,也許我就不會是現在的這個自己。

我在閨蜜的房間換衣服。

都脫完了,我才發現屋子裡有人。

準確來說不能是現實中的人。

而是……視頻裡一張人臉。

空氣安靜到詭異,我看到了閨蜜手機視頻上的備註:哥哥

哦,我認出他來了,視頻裡面那個長相矜貴,氣質禁欲的男人,是富婆的哥哥。

『你剛剛在看什麼?』我竭力讓自己冷靜,問他。

哥哥冷淡的臉停頓了一下:『在看股票』

我:……我不信我的三圍比不上你的股票線!

——這個男人就是我要攻略的對象,一個『隻有金錢欲望的性冷淡』

假設你有一個富婆閨蜜你會怎麼做?

我的閨蜜是一個富婆。

我的富婆閨蜜還有一個哥哥。

所以!

富婆和男人,我都要搞到手!

我對我閨蜜的哥哥有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起初是因為見財起意。

直到某一天,我見色起意了。

那天是我閨蜜20歲生日,我們幾個一起去她的大平層給她慶祝。

定制的蛋糕沒吃上幾口就全部拿來抹臉了。

我找了個空隙趕緊溜了,溜到我閨蜜的房間裡。

在她衣櫃裡隨便找了件衣服就換上。

我跟我閨蜜的感情那可是從小吃一碗飯、睡一張床,要是再小點遇到可是能穿一條褲衩子的關系!

臥室裡除了我沒有其他人,但我總覺得有人在看我。

我把敷滿奶油的衣服脫下,用僅剩的幹凈的佈料擦了擦臉上、鎖骨上和腰上的奶油。

直到我換上幹凈的衣服,轉了半個身子,腦袋剛從衣領裡拱出來。

特別巧的是,我就發現了那道難以忽視的視線。

一支手機立在梳妝臺上,鏡頭正對著我的方向。

那個頁面,我腦子沒壞的話,應該是視頻頁面。

對,那裡面還有一張好看得過分的男人臉。

打視頻一般都是死亡角度,不過我猜測對方應該是把手機找角度立起來,人臉離鏡頭沒有特別近。

故意顯出了棱角分明的臉。

我穿衣服的動作卡住了,直愣愣地對上視頻裡面男人深邃的眼睛。

我第一反應是:

靠!好帥的一張臉!

第二反應是

臥槽!我踏馬是不是被這個男人看光了!

然後我機械地完成了最後剩下的動作,把衣服穿好。

僵硬地去拿起手機。

『你剛剛在看什麼?』我能感受到我那陰惻惻忍不住要提刀的語氣。

手機有感應,我看到了視頻的備註:哥哥

對面沒說話,氣氛蜜汁安靜。

『子仁哥』我發揮了畢生最大的假笑。

對面的林子仁磕著眼開口,『在看股票』

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慶幸還是生氣!

尼瑪,老娘的身材居然還沒有股票線好看?!

林津睛也溜進來了,看到我,嘖嘖搖頭,『我就知道你丫的跑得快,還真是躲這來了,連衣服都換好了』

『呵呵』我發出了反派的冷笑聲。

『你怎麼了?』

刀不了林子仁,我可以刀他妹妹啊!

『你為什麼人走不關視頻!啊啊!』

要不是看在她今天是壽星的份上,我就掐絲她了。

林津睛被迫被我晃著肩膀:『啊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哥還在』

她以為我看到了她哥現在長大成人的樣子,知道我顏狗的屬性,賤兮兮地笑著問我:『怎麼,是不是我哥帥瞎你了,瞧把你激動的!』

我發出了死亡微笑。

『林津睛!』

『我可沒看到他‘長大’的樣子』可他是看到了我長大成人的樣子!

林津睛:『我懷疑你在開車』

呵呵,呵呵。

這件離譜的事我沒告訴林津睛,不過自那以後我經常做夢夢到視頻裡的那張臉。

夢裡面沒有節操可言,經常是我把夢裡那個林子仁逼到墻角,問他,我漂亮還是股票好看。

天殺的!

那段時間林津睛瞧出我的不對。

可一個富婆閨蜜能做什麼呢,平平無奇隻能砸錢哄我開心罷了。

不過自那以後我就旁敲側擊找我閨蜜看她哥的照片。

最開始她還沒反應過來,時間久了她突然有一天問我,

『欸,甄子,你最近不對勁啊!』

我沉思兩秒,『我突然發現,綁住富婆閨蜜的最好辦法就是跟她成為一家人』

她驚得手機都掉了。

我倆剛好正躺一張床上,她連滾帶爬地下床,『妖精!不要吃我!』

我不屑地笑了,『就你,還開車呢,我要吃也是吃掉你哥』

既然林子仁是唯一一個看了我三圍的男人,那麼他必須負起這個責!

最後我發出了總結性的言論,『我要成為你嫂子』

對此林津睛坐在床下仰天大笑。

『哈哈哈!不可能,林子仁眼裡隻有錢,不會有女人!』

雖然林津睛是抱著手臂看好戲的態度,但她還是很相信我的戰鬥力的。

畢竟我人狠騷話又多,內心裝有猛虎的……甜妹?

口嗨的時間多了,林津睛特別想看我付諸行動,『他逃她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我:……

『你清醒一點,上演在劫難逃嘛』

林津睛興奮搓手:『你想想啊,一個眼裡隻有股票的直男,大概女人脫光了站在他面前都還沒有股票重要的令人發指的直男!這搞到手了多有成就感!』

『姐妹上!』

我陷入了幻想:『那豈不是……錢錢和男色,手到擒來!』

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我隻是想和姐妹『名正言順』《同進一家門》罷了。

未來小姑子特別上道,林子仁一有新動態,她轉頭就會告訴我。

『我哥最近要回國了』

剛畢業我忙著找工作呢,對著一個大洋彼岸幻想了兩年的男人,此時此刻被生活磨滅得失去了夢想。

直到,林津睛神神秘秘地跟我說:『有個驚喜要給你』

有錢人的驚喜,是我們凡人想不到的。

我猜想應該是我快要過生日,她要給我整些花裡胡哨的。

不過眼下,『富婆,餓餓,飯飯』

我打算在城西繁華的地方找工作,首先要租房子,我找了半天工作訂了房子還沒定。

不過我不慌,誰讓我有一個富到處都有房產的閨蜜呢。

林津睛二話不說,大手一揮,就把她在城西的某一大平層借住給我了。

表示,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並口嗨了一句:想帶幾個男人回家就帶幾個男人回去!

我:……

看來林津睛這貨已經被我深深地荼毒了。

上班前一天晚上我去了大平層,東西還沒搬,我先住一晚去看看差什麼,閨蜜說那地方前幾天就給我收拾好了,直接住進去沒問題,還給我準備了禮物。

『津兒,咱家門的密碼是多少?』

『你生日唄!』

瞅瞅,這就是閨蜜。

我上輩子修了什麼福氣啊!

林津睛發了一個嘚瑟的表情包:『嘿嘿,我是你的福氣』

大平層的空氣就是不一樣,我攤在沙發上刷了會兒手機。

一邊還興致勃勃地把剛剛平臺上刷到的美男給閨蜜分享。

好東西就是要一起分享嘛!

我那些社交軟件刷的全是清一色的小哥哥。

我:咱就是說,以後談了男朋友

我:我不查他手機

我:但怕他查我手機

閨蜜津:哈哈哈!你不對勁。

我:為什麼要給我推腹肌男啊

我:我也不想看的啊

我:可是他叫我姐姐欸~

我:這些男人就知道不穿衣服誘惑我!

我:不守男德!

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我隱約聽到有不對勁的聲音從臥房傳來,正當我以為家裡遭賊的下一秒

一個不穿衣服、不守男德的人出現了!

林子仁!?

這很不對勁。

林子仁隻是裸著上半身,但我不爭氣地眼睛硬是半點都移不開。

臥槽!

我幾乎是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閨蜜給我準備的驚喜《禮物》!

她把她哥送給我了!

她哥同意了!?

濕漉漉的頭發,水珠順著性感喉結往下遊走。

媽耶!美男出浴!

還專門洗白白等我呢?!

手機連滾帶爬地摔到了地上,剛好林子仁的視線看過來。

現實中的腹肌男和手機裡的腹肌男不約而同地出現。

我一個箭步,趕緊去捂住見不得人的手機。

率先搶占話語權:『你怎麼在這?』喧賓奪主也不過如此了。

林子仁:『……』

好,他不說話就是我的主場了!

『雖然不是我的房子,但是門的密碼可是我的生日!』

什麼叫做讓對手無言以對,這就是!

他轉身往屋裡走。

我趕緊抓起手機問那個『悶不吭聲就幹了一票大的!』的閨蜜。

我:什麼情況!

林津睛:我夠意思吧!我哥回國住處還沒安排好,我特意讓他住這裡的。

林津睛: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姐妹隻能幫到這裡了。

我:!等我好消息。

剛聊完,就看到穿戴整齊的林子仁提著行李從房間裡走出來了。

我花了120秒消化了一下,並且腦袋子裡迅速做出好幾項應急措施。

『你上哪去?』

我堵了他的路。

這禁欲的黑色襯衫下,一想到剛才半裸的畫面我就忍不住,摩拳擦掌了。

終於這麼多年辛辛苦苦攢下的理論知識要付諸實踐了!

被生活按在地上摩擦的我又行了!

可我總感覺林子仁的眼神有點怪。

好像…有點……怕我?

確實!他就該怕我這樣猛如虎的女人!

我心裡的小人,叉腰笑得好大聲。

『這是你的地方,我就不多打擾了』

他知道我和他妹妹十幾年的革命友誼。

估計也猜到,今天這一出多半就是林津睛搞的鬼。

好一個『大義滅親』!

『來都來了,走什麼』

我看到他後退了一步。

眼神充滿了戒備。

我:……

很好。

不愧是性冷淡。

我收斂了三分對男色垂涎的表情,笑著說:『我的意思是,天這麼晚了,你一個人還出去找酒店多不安全』

他看著我,一本正經地說:『我覺得這裡更不安全』

我:……

『哈哈哈,講笑話呢』

『放心啦,子仁哥,你是津睛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哥哥,我能對你做什麼』

打入敵人內部就要用親近的身份去接近!

林子仁果然沒說話了。

我得寸進尺地去搶他行李箱,『而且,怎麼說這也是林家的房產,你是主人,我才是借住的』

『怎麼能子仁哥走呢,要走也是我呀』

我諒他不會趕我走。

林子仁沉吟了一會兒,果真讓我留了下來,還說:『下個月我就搬出去』

我若有所思、嘀嘀咕咕:『啊,隻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啊』

林子仁:『嗯?』

我:『沒什麼沒什麼』

不過我說拿他當哥哥,但也不會真的叫他哥哥。

這要是叫習慣了,萬一他真把我當津睛那樣妹妹對待怎麼辦。

所以,一般就是連名帶姓的叫。

『林子仁』

『林子仁』

『林子仁,我下班了,吃中餐嗎,我去打包回來』

電話那頭,林子仁說:『不用了,我今天做了飯』

我眼睛一亮,耐心等了一會兒,等到他的下文。

『你,回家吃』

能讓眼裡隻有金錢的林子仁短短一星期轉變成這樣,我功不可沒!

早上從來不做早餐的我,為了搞到林子仁,提前了半個小時爬起來做早餐。

這對於起床困難戶的我來說實在是不容易。

下班回來,我還積極地做晚飯。

他整天待在家裡看股票數據,吃了一個星期的軟飯。

可算是有成長了。

吃飯的時候盡管味道平平,但彩虹屁得吹啊!這樣他才有第二次做的動力。

我跟他商量,『要不咱們一人做一天,這樣也公平。

早上你要是起不來,我去給你買點包子油條』

他坐在餐桌對面看著我,還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嗯』

『早餐我可以買,我早上會下去晨跑』

我答應得非常爽快。

能多睡半小時是半小時!

我收拾餐盤放進洗碗機裡,然後就聽到有人給他打電話過來。

他喊了一聲『媽』,然後去陽臺了。

林子仁和林津睛父母離異,他們兄妹倆也是一個跟著爸在國外,一個跟著媽在國內生活。

林子仁如今回國,好像跟他媽媽有很大關系。

家裡的主臥讓給林子仁了,因此我每次洗澡隻能在外間。

這倒也方便了我。

我換上夏季輕薄的真絲睡衣,特地沒有吹幹頭發。

『喝酒嗎?』

我從冰箱裡拿了幾瓶酒去沙發。

要是平時這個時候他就回房看股票了,看來今天那通電話……

客廳有地毯,我直接坐在地毯上,他坐在沙發上。

離得近,他俯身拿酒的時候就會微微擦過我的濕發。

他身上的味道有點好聞,我又不動聲色地往他那邊靠了些。

以便他稍一低頭就能看見一些春光。

對付性冷淡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想方設法提起他的興趣。

我一邊喝酒一邊跟他閑聊我新入職的那些瑣事。

直到他叫了我一聲。

『宋甄』

『嗯?』

我抬起頭,笑著看他,『怎麼啦?』

『沒事』

他低下眼,似乎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又飛快把頭轉開。

不過這些都看在我的眼裡。

我左手還拿著酒,右手狀似無意地拍了拍他的腿,好兄弟似的,『林子仁,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也可以跟我講。

不過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他身子僵硬了一瞬然後移開了腿,也沒說話。

桌上的空酒瓶子越來越多,我沒喝多少,林子仁臉色緋紅,看起來有點醉了。

『林子仁,你喝醉了嗎?』

『沒有』

『哦』我有點可惜。

下一秒腦子一轉,朝他伸出手去,『你拉我一把唄,我腿麻了』

林子仁睜開眼,雖然有點紅,但還是清明的,『你可以扶著沙發起來』

不解風情。

我宋甄可是打不敗的小強,區區一個林子仁怎麼可能打發我。

我撐著沙發,站了一半,然後腿軟地跌到了男人懷裡。

腿是真的麻了,但這摔也是我故意的。

男人的手就放在我敏感的腰上,這陌生的觸感,我抖了一下,然後察覺到他就要推開我,我立馬指責他,『誒誒,你手摸哪呢?』

林子仁飛快地鬆了手,隻能任由我坐在他身上了。

我靠在他懷裡,內心的小人早就歡欣鼓舞了,但我不得不裝著三分委屈七分可憐的眼神,『林子仁,我真腿麻了,你別動讓我靠一會兒,就一會兒』

那晚我強『抱』林子仁之後,我發現林子仁不太敢正面對我,或者說看我的眼睛。

這算不算是好事?

『同居』生活還剩半個月,林津睛非常關心我的『戰況』可她不敢過來。

隻能手機上問我。

打開視頻她就大驚小怪地叫了一聲,『哇!甄子你這身睡衣好性感啊!』

我得意地笑了笑,『這可是我的‘戰袍’』

林津睛:『除了這個你就沒準備別的了?』

我:『我宋甄還需要別的!』

林津睛:『我就知道你盲目自信了,換做別的普通男人我肯定相信你,但是我哥……』她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欸,我給你準備了另外的,到時候記得簽收啊』

我沒放在心上,一心隻有男人,『行行行,說完了吧,說完了我還要去給林子仁說個晚安』

林津睛笑罵著掛了電話。

說我重色輕友!

啊對對對,誰讓你哥的人和錢都那麼誘惑我。

我敲了敲林子仁臥室門。

『進』

我端了杯牛奶,這是我每天晚上的必要步驟,說晚安的。

林子仁坐在床上看電腦,不用猜就知道他又在看股票。

『我給你溫了牛奶,喝完早點睡哦』

他『嗯』了一聲,連頭都沒抬起來。

我有些惱,想到林津睛那欠欠的語氣,故意杯子沒端穩撒了些在我睡衣上面。

這小動靜終於引來了某人的目光。

我低頭看衣服,餘光注意到他從床上下來,遞給我紙巾,『下次不用給我送牛奶了』

我故意動作大了些,林子仁注意到立馬就把目光移開了。

『我臉上是不是沾了點,能幫我擦擦嗎?』

眼看他拿著紙巾過來了,就在快要挨上的時候他突然停住,抿唇,『外面有鏡子』

行。

我深呼吸一口氣,笑臉盈盈地將嘴角邊的那點牛奶給舔幹凈了。

如果我眼睛沒花的話,剛剛林子仁拿紙的手似乎微微顫抖。

林津睛說給我準備的東西第二天就送到了,還是林子仁簽收的。

我當時還在上班,納悶這直男怎麼會有空舍得從他的股票線移開眼給我發消息呢,結果是快遞到了啊。

林津睛還給我發消息說:『快遞你當著我哥的面拆,效果更顯著喲!』

我:『你搞什麼鬼,給我透點底唄』

林津睛:『不行,告訴你就不好玩了』

我:『行,女人,我讓你玩火』

快遞就放在家裡的茶幾上,我把在屋裡看股票的林子仁喊了出來,『有你的份』

我說出這幾句話是根據前面林津睛說的猜測。

迫不及待地拆開包裝,我一直盯著林子仁的表情。

那萬年不變的禁欲臉,終於有了一絲絲裂痕。

然後下一秒我的目光回歸到我手上的柔軟的佈料上,我的臉也出現了一絲裂痕。

這他喵的是—cosplay啊!

黑白的蓬蓬裙、還有黑絲,哦,還有一個動物發箍。

貓系女仆裝。

我腦細胞飛快地運轉,『哦,我看家裡沒圍腰,就專門買了件做飯的』

我把黑絲藏進了底下,林子仁就站在跟前,屬實有點欲蓋彌彰了。

『你穿這個、做飯?』

他表情狐疑,有點不敢置信,還有些許震驚。

我從來沒見過他臉上有這麼豐富的表情,起了逗他的心思,『是啊,改天穿給你看看?』

林子仁:『……』

我趁他要跑的前一秒,把那個貓耳朵發箍塞他手裡。

『這是給你的』

說好了有他的份嘛,也就隻有這個勉強能給他了。

他跟扔燙手山芋似的扔了回來,慌到口不擇言,『你自己戴』

我瞇著眼,似笑非笑地看他,『哦~原來你愛好這一款的』

『宋甄!』

喲,惱羞成怒了。

我反手就把那個貓耳朵戴上了,仰頭『喵喵喵?』

林子仁最後非常生氣地回了臥室,嗯,同手同腳的那種。

我把貓耳朵摘下來,心情非常好地放在手上把玩。

看來直男好這一口啊。

女仆裝都還沒上場,貓耳朵發箍就已經把這男人嚇得我好幾天沒見著影了。

他跟躲瘟神似的,早上比我早起,晚上估計也是等我睡著了才回的。

別問,問就是每天早上餐桌上熱騰騰的早餐告訴我答案的。

今天的早餐下面還附帶了一張紙條:後天我就搬出去。

這張紙條給我的打擊不亞於學生時代,老師說還有三天就期末考試了。

晚上部門聚餐的時候我就多喝了幾杯,有點愁。

我待的項目小組今天成功結束了一個項目,主管帶頭一起去聚餐。

我怕回去的時間太晚,就跟林子仁發了消息讓他早點回去,免得等我都三更半夜回去了他再偷摸回。

他沒理我。

等我們轉移了陣地,去唱歌的時候,我還惦記著手機。

項目主管端了杯酒過來,『欸,咱們新人小宋躲這來了啊』

這個中年啤酒肚男人直接把我的手機扣桌上,『時間還早呢,來來來,喝點』

我忍了三秒,這油膩的男人還沒有把手拿開的意思。

反而另一隻手還悄悄摸過來。

在快挨到我腰的時候,一直沒動靜的手機響了。

我直接往旁邊一個漂移的大動作。

『不好意思啊,主管,我接個電話』

林子仁:『已經十點了,你還不回來嗎?』

他語氣嚴肅。

莫名的,我想到了我爸。

我靠在KTV包間門口,腦子有點暈乎乎的,騷話不減半分,『還早呢,夜生活這才剛剛開始』

『嘟嘟嘟!』對方直接把電話掛了。

我笑了聲,去了趟廁所,回來的時候他們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一個新人也不好太早走,不過擔心主管再來找我,索性就站在麥霸的位置一直唱歌。

直到快十二點,才要散場。

我走在人群後面,看到手機居然多了一通林子仁的未接來電,十一點的,但是我當時在唱歌沒聽見也沒看見。

大家都互相打招呼告別了,我跟他們都不是很熟,最後落了單。

主管也還沒走,『小宋啊,我送你回去』

我看著手機,『不用麻煩主管了,有人來接我』

要是林子仁還沒睡的話,我打電話賣慘,他應該會來接我的吧,好歹也是和平共處了二十多天的室友。

主管:『欸,跟我客氣啥……』

眼下沒有其他人,他也不裝了,直接扣住我的腰,要把我往車裡拖。

我暈暈乎乎的,雖然有點醉,但也不至於傻了。

我裝著醉意,假裝不經意地高跟鞋踩住他的腳,主管疼得立馬就彎了腰。

『咦主管,您跟我彎腰做什麼呀,多不合適』

還想再冷嘲熱諷幾句,我的腰就又被人扣住了,我嚇得一抖,這附近燈紅酒綠的,實在太不安全。

我抬手就要揮,那人將我拿住,『宋甄,是我』

『林子仁』

他居然來了!

我整個人都放下了戒備,順勢軟在他懷裡。

驚奇的是,這次他居然沒有推開我的意思。

他看著我的主管,目露兇色。

我此時腦子裡居然有一種不合邏輯的想法,林子仁不會是要揍人吧?可一想到挨揍的是我主管,他又沒喝醉,揍完人最後滾蛋的還不是我。

於是我趕緊說:『隻管我男朋友來接我了,我就先走了』

一上車他就說:『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要待這麼晚,也不要喝這麼多』

我心想:咦,他居然沒有反駁剛剛我拿他當男朋友借口這件事。

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車開的飛快,下車的時候我腳剛挨地,就站不穩蹲下了。

一雙修長的褲腿出現在我面前,我知道是他。

『起來』

我:『嗯,走啊』

婚前男友說自己性冷淡,婚後竟然夜夜如嗨狗,都怪我太騷了!。

我根本沒起來,蹲著一步一步地走。

林子仁見我『耍酒瘋』了,無奈隻能背著我蹲下來,『上來,我背你』

我如願讓他背了,回到家他就把我放下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看我站在原地沒動,又折返回來,他舉起兩根手指,『宋甄,這是幾?』

2。

我迷迷蒙蒙,心念一動,抓住他骨節分明的手,把其餘三個也舒展開,然後我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插入那五個縫隙之中。

我傻了:『嘿嘿,十指相扣!』

林子仁:『……』

他又比了一個1,我盯了半天,就在他要放棄掙紮的時候,我飛快地湊上去,張口含住了。

在他震驚+失措的幽暗的眼神裡,我給他流了一圈口水,並說:『棒棒糖~』

我洗完澡悄悄摸摸溜進了他房間裡,沒想到他洗得比我還要久。

我坐在他床上,他出來就隻穿了一條內褲。

別說,挺有料。

猝不及防看到我,在原地呆了兩秒就折回浴室穿了浴袍。

他皺著眉,『宋甄,回你自己房間去』

『我怕黑』

我蹲在他床上畫圈圈。

說了一些傻話,成功讓他覺得我還沒酒醒。

我拍了拍床的空位,『林子仁,這裡還有位置,快來呀~』

然後林子仁就出去了。

睡沙發去了。

我在他床上滾了幾圈,不甘心,又抹黑去了客廳,蹲在沙發邊上,就這麼借著月色,看他。

就在我湊近數他睫毛的時候,他悠視地睜開眼。

我怕他看出來我裝醉,一腦袋磕下去,埋在他脖子那裡,『林子仁,我怕黑』

怕黑還要往黑的地方來,我趕緊補救了一句,『我不敢一個人,你陪我好不好?』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伸手特別生疏地在我腦袋上拍了拍。

他跟我商量著,『你先起來』

客廳開了盞昏黃的小燈,我蹲在沙發邊,他坐在沙發上仿佛思考了很久,然後朝我伸手。

我眨巴眨巴眼,抓住了他的手,他借力給我,想讓我坐在他旁邊,但我早就預判了方向,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我雙腿分開,動作有點大,我身上的睡衣肩帶都滑落了。

他眼睛看向了不該看的地方,我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在不斷上升。

下面,某物,已經覺醒了。

『林子仁』他越往後躲我就靠得越近,直到他抵在沙發上,退無可退,我盯著他的眼睛,說:『我喜歡你』

然後低頭親上了他滾動的喉結。

這是我認為男人最性感的地方,每次他說話我都會想象有一天我親上去的樣子。

今天,我終於得逞了。

『宋甄』

我親了他喉結,而他,親了我的唇。

『別動』他壓抑著、克制著。

不過我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我要看他因我著迷的樣子。

我伸出手往下,『我可以幫你……』

我收回幹凈白嫩的手,掌心裡卻仿佛還有昨夜的觸感,驚心又動魄。

林津睛狐疑地盯著我:『欸,你走啥神呢,我哥明天就搬走了,你就一點不著急?』

我搖頭,著什麼急,獵物已經一半踏進籠子裡了。

『欲擒故縱懂嗎?別急,有時候距離產生美』前面逼他逼得那麼急,昨天是個突破口,想來也該放他一些時間好好思考思考了。

『林子仁怎麼會找到KTV來?』

我當時隻給閨蜜報備了行程,這不怕萬一有個什麼事,閨蜜也不知道。

果不其然,就是林津睛說的,不過是林子仁主動來問的。

所以她今兒找上門來專門問我情況。

也虧得林子仁今天一大早就出去辦事了,她才敢來。

我:『昨晚喝醉了,然後就放開了些』

『你哥對我起反應了』

林津睛:『他、有、反、應、了!』

我特淡定:『你這麼驚訝做什麼,你哥隻是性冷淡,又不是不舉』

林津睛:好像是哦。

『然後呢然後呢?』

我:『還想聽什麼,下面的十八禁了』

林津睛:『……我跟你一樣二十二了!』

我遺憾地嘆了口氣,『不過也沒做到最後一步』說實話還是有點慫。

畢竟是第一次,有點怕。

看來下次得多喝點酒。

林津睛:『看來林子仁這次十有八九跑不掉了』

她嘆了口氣,嘖嘖稱奇,『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林子仁搬出去了,準確來說是搬回他自己的地方了。

我已經有半個月沒見著他。

周末我去找閨蜜玩,沒想到會意外碰到。

林津睛和她媽媽住在一起,上學的時候我也經常去她家裡玩,她家裡除了她媽媽方女士,就是傭人保姆,我每次去方女士都特別開心。

我這跑火車的嘴,在長輩面前那是有一說一,小嘴抹蜜那是第一。

以至於,林津睛說過,要我是個男的,她媽就把她許給我了。

以前是學生,空手往人家家裡跑,現在已經出來工作,拿了工資就給方女士買了點小禮物。

哄得方女士趕緊讓廚房多做點好吃的。

還勞煩方女士親自削水果給我吃。

『我媽真是對你比親女兒還親!』

林津睛在邊上酸溜溜地說了句。

方女士聽到,手上動作不停,也是有點抱怨,『你啊,有你姐姐一般懂事我就省心了』

我比林津睛大幾個月,方女士直接讓林津睛叫我姐姐。

陪方女士聊了會兒,林津睛就拉著我去她家遊泳池遊泳了。

夏天遊泳最舒服了,我趴在岸邊喝著冰飲,問:『欸,剛剛阿姨話都沒說完,你就把我拉走了』

林津睛:『哎呀,你是過來找我媽還是找我來的?』

我沒臉沒皮,『我這不是提前把未來婆婆關系搞好嘛……』

她拍我肩膀,非常相信我的樣子,『你放心,我媽早就被你哄著分不清東西了,恨不得把我嫁給你』

我嫌棄:『我可不要』

『嘿你!』

我:『再說了,咱倆這身高,你上還是我上啊?』

林津睛快一米七了,而我還在為一米六掙紮。

『論武力值你肯定是在上面的那個,可這身高嘛……』

我:『欸!讓你想還真就想了啊』

『我要是攻,你哥可不是小受?』

那一米八的大高個,居然是個小受嘛?

林津睛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姐妹,這個想法可要不得!』

我:『……』

到底是誰想得歪。

『其實吧』閨蜜一臉『我功勞最大』的樣子湊近我耳邊,『我不裝了』

『什麼?』我被她勾出些好奇心來。

林津睛:『其實這兩年我不止向你透露林子仁的情報,我還向他反向輸出了關於你的不少……』特別是美照!

我瞇了瞇眼,『不錯啊姐妹!怪不得我說怎麼林子仁好像挺了解我似的』估計這傻妹妹傻乎乎地把我賣個幹凈了吧。

也真是傻白甜,沒聽出我後面那句話的深意。

她傻樂:『嘿嘿,當然,我又不像某人重色輕友!在我這裡,姐妹可是第一位!』

我好感動,何德何能擁有這種死心塌地的富婆。

『……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

『誒,你上班還習慣吧?』

突然間,手裡的西瓜汁就不香了,悲桑地嘆了口氣,『工作最累的不是工作,是交際』

林津睛一個富婆,是沒有這樣『委曲求全』的機會的,『怎麼了?』

『其他都還好,就是我們部門那主管…中年大叔、油頭地中海,惡心吧唧的』

林津睛一臉震驚,繼而生氣,『他職場騷擾你了!』

我按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激動別激動,也不看看我是誰,怎麼能讓他占我便宜』

不過我一個職場菜鳥,確實又沒有那個能力去告發他。

但是林津睛知道我一貫愛逞強,『實在不行,咱別幹了,來我媽公司,隨隨便便給你找個輕鬆的職位』

我感激涕零地抱住富婆,『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再看看,那老頭實在欺人太甚了我就裸辭不幹了!』

林—小富婆,拍著胸脯豪氣沖天,『嗯!姐妹養你!』

『我林家的人,怎麼能讓人白白欺負了!』她一嗓子巴拉完,飛快地湊到我耳邊,往我背後看了眼,『剛剛,我見著我哥來了』

所以故意吼那麼大聲,神助攻啊。

『怪不得我媽讓人準備那麼多的菜,原來今天林子仁也來了』

我看她一眼,明白寫著『居然連這麼重要的情報都不知道,我要你有何用!』

吃飯的時候,林子仁挨著方女士,我坐在林子仁對面。

方女士還熱情地跟我介紹,『甄子,還記不記得,這是你以前喊的子仁哥哥?』

在場的,估計隻有方女士不了解具體情況了,我在心裡默默地跟阿姨道了歉。

然後一臉天真地說:『記得』

方女士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很憂愁。

然後看看兄妹倆,最後仿佛覺得我能理解她,於是就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甄子啊』

我:『欸!阿姨您說』

方女士:『你說說阿姨這個年紀了,是不是就該享享天倫之樂?』

我發覺這倆兄妹都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我。

我一頂仨,一點都不慌,從善如流地對答:『嗯對對對』

方女士:『哎,這倆兄妹一個都不讓我省心,津睛一天在外面找些亂七八糟的男朋友,你子仁哥這麼多年更是半個動靜都沒有』

這兄妹倆啊,一個戀愛腦《林津睛》一個無愛腦《林子仁》。

我點頭如搗蒜,林津睛悄悄咪咪地在餐桌下擰了我一把,我趕緊說:『津睛年紀還小,愛玩正常,子仁哥嘛』我抬頭看他,發現他也一直盯著我,眼裡不再是剛開始那般冷漠了。

『子仁哥,年紀輕輕事業為重』

方女士:『25了,不小了』

是啊,都把一生要強事業心強的方女士逼得花式催婚了。

主要是林子仁一個女朋友都沒談過確實讓家長擔心。

林子仁對他媽說:『事業為重』

方女士:『你缺的是事業嗎?』

林子仁:『……』

先不說他自己都在玩股票,天天坐在家裡不動每天就有好多票子進賬,再說方女士的公司這麼大。

林津睛一看就是個廢柴富二代。

林子仁回國也是方女士好說歹說讓他回來幫忙的。

『你爸說你在國外沒有看上的,那國內總該有喜歡的姑娘了吧』

我猜:估計公司都是借口,結婚生子才是重頭戲吧。

林津睛在一旁樂呵呵地吃瓜,我在添油加火,『是啊是啊,子仁哥,阿姨說的沒錯』

林子仁警告地看了我一眼。

方女士:『是吧,你看連甄子都懂,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哪家小子能娶到甄子這麼好的姑娘』

林津睛趁機給我拋來一個媚眼。

我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語氣不大,口氣不小:『是啊,便宜我那男朋友了』

林津睛媚眼還沒拋完直接抽抽了。

林子仁肉眼可見的神色一頓,直愣愣地盯著我。

唯有不知情的方女士還在惋惜,『哎呀,可惜了』

可惜什麼?難不成阿姨前一句話是想撮合我跟林子仁??

阿姨,我想收回我前面那句話,還來得及嗎!

中午飯間我明目張膽的撩撥,事後就讓林子仁給堵他們家小花園了。

我宋甄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可沒怕過什麼人,雖然我矮,但氣勢不能輸,『喲,沒想到你會主動來找我啊?』

那天晚上過後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是他,第二天我手機裡就多出來好多零的轉賬。

雖然當時有點生氣,但仔細一想,好像也是林子仁的風格。

眼裡隻有錢。

不過現在,應該有點其他的了吧。

所以我理所當然地接受了,『怎麼覺得我技術好,還想再來,長期合作?行啊……』

林子仁忍無可忍打斷我的葷言葷語,『別裝,我不傻』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嫌我膽子大,但手法生澀唄,『行,我這不是第一次麼,再多來幾次保證伺候…』

『閉嘴』他欺身上前,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口嫌體正直,他耳朵紅得跟什麼似的。

我笑瞇瞇地看著他,伸出舌頭在他手心裡舔了舔。

他抖了一下,立馬鬆開了,警告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宋甄』

我『見好就收』,問他來找我幹什麼。

他問得很含蓄:『你工作還順利?』

我的神助攻林津睛還真是動作快,我表現得很『勉強』,『嗯,順利啊』

果不其然沒出幾天,林子仁就先『妥協』了。

主要還是我那個主管的『功勞』。

我承認我有億點點招人稀罕,那主管一而再再而三地來騷擾我,最後直接明目張膽地尾隨我回家了。

還好我住的林津睛的房子是高級公寓,安保級別強呢,沒讓人進去。

不過這色老頭給我堵心的吶,我反手就給報了警。

剛從警局出來我就看到了林子仁。

他嘴裡咬著煙,吞雲吐霧的樣子,帥了我一臉。

剛把我胃裡的惡心勁兒給壓下去,那惡心『東西』就又來了,主管兇神惡煞地放狠話:『你給我等著』

林子仁立馬走上來直接把煙扔到他腳下,我感覺那角度他其實是想扔他臉上的。

他把我拉到一邊,護在身後,『還想進去是吧?』

主管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腦子裡啥都沒想,光看他去了。

帥啊!

林子仁看我走神,左右看看,問我:『有沒有什麼事?』

我反手抓住他,還能皮,『今晚還能大戰個三百回合』

林子仁:『……』

『你怎麼來了?』我坐在車上。

他說:『把安全帶系上』

我歪頭,裝樣子,『剛剛好嚇人,我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車載系統還在嘀嘀嘀提醒安全帶,最後還是他妥協,俯身要給我系上安全帶。

我趁機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可憐乞求,『林子仁,可以讓我抱會兒嗎?』

三分演七分真。

哪個女生被變態尾隨了能不怕的。

他沒推開我,趁此回答了我剛開始上車的問題,『路過』

我緩過勁來,調笑他:『林子仁,誰路過剛好路過警察局,找借口也不帶這樣找的吧』

然後他沉默了兩秒,我估計這次應當是實話,『你單位那個主管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我來找你』上次他沒說明白,一直沒睡好,最後還是沒忍住找上來。

我:『嗯,我明天就辭職』

我發現,他的臉終於沒那麼緊繃了。

林子仁帶我去吃了一頓大餐,最後我以為他會送我回去,可這回家的路越來越陌生。

『你要帶我去哪?』

他說林津睛那住處現在不安全,帶我回他現在住的地方。

轉變太快,連我這個『老司機』都沒準備好。

直男居然還有主動帶人回家的一天??

林子仁又補了一句,『這麼晚了酒店不安全』

我笑了,『酒店不安全我就很安全嗎?』

林子仁:『……』

於他而言,確實不安全。

尤其是現在,得知他要把我帶回他家後,內心就開始躁動了。

隻不過這火,等看到他家門口出現的一位女性之後,才慢慢消了下去。

我看到林子仁的表情有點意外,喲,這倆人『老相識』啊。

不過他反應冷淡,讓我稍稍好受了一點。

『我今天是不是有點打擾你的好事?』我悄悄附在他耳邊,故意離得很近,讓那女人看得眼紅。

令我詫異的是,林子仁跟我解釋了,『她是我媽找的相親對象』

『喲,還相過親吶』

我牙疼,無比後悔那天餐桌上沒跟方女士挑明。

明明我是方女士兒媳婦的首位人選。

如今相親對象都找上門來了,看來那頓飯吃得很不錯嘛。

在那女的喊了一聲林子仁名字的時候,我故意貼上他,怎麼矯揉造作怎麼來,『親愛的,今晚有我陪你還不夠啊?』

那女的表情僵硬,然後不可置信,『方阿姨不是說你單身嗎?』

我暗地裡掐了他一下,然後接話,『哥哥單身?那嫂子呢?』

短短八個字我就勾起了人類普遍的八卦欲,果然那女的看向了我,我繼續離譜地編故事,『嫂子能接受我的存在,可不一定會容忍這位姐姐哦』

林子仁的嘴已經抽得快要患上帕金森。

最後自然是我打了勝仗,那女的堪稱『落荒而逃』,我後知後覺,『欸林子仁,她不會跟你媽告狀去了吧?』

『或許』他毫不在意。

將我的房間安頓好,我卻在他沙發上擺爛,『我就睡沙發吧』

他皺緊了眉頭,似乎不理解我為什麼耍橫。

我陰陽怪氣:『你別管我,趕緊睡吧,以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接下來的相親』

林子仁:『……』

『宋甄,我那是迫於無奈』

我內心很滿意他對我的變化,一步步忍讓,主動解釋,但是我穩的一批,『嗯,我都懂』

『你相好了,把人帶回來,我走就是』

『我知道你是出於津經的哥哥份上照顧妹妹,才收留我的』

他:『誰當你是妹妹』

我飆戲飆到一半,停了,『那是什麼?』

林子仁說了四個字——男女朋友。

還不到兩個月,我就拿下了這傳聞中『隻有金錢欲望的性冷淡』???

不真實感太強烈了。

這四個字從他嘴裡怎麼聽怎麼就輕飄飄的,毫無價值感呢。

這狗男人不會是想敷衍我吧。

『怎麼就男女朋友了?』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準備回房間。

我繼續試探,『上次你給了錢,我收了,確定我們不是雇主關系?』

他走到一半停了下來,然後折返回來,不知道是哪句話哪個詞刺激到他了,他捧著我的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然後吻了下來。

不對,是咬。

沒想到我人狠騷話又多的宋甄也有被親懵的一天。

這不是我的劇本!

等我腦子重新接上電路了,我又去叩叩叩敲他臥室門。

他上半身赤裸地出現,好家夥,不是我不對勁,是林子仁被掉包了吧!

我戳著他裸露的腹肌,流氓地評價,『身材挺好』

他這次沒躲,反而氣定神閑地站在原地讓我摸個夠,最後是我臉紅了。

我不甘心地硬著頭皮上,『我知道親親在某些西方國家是禮儀的意思,你別糊弄我』

林子仁微微彎腰,跟我平視,『心裡一直記著上次我給你錢的事是吧?』

『行』

行什麼行,『啊——』我直接整個被他攔腰扛了起來,天旋地轉,我被他扔到了大床上。

我揉著屁股,下意識地往後躲,話都不利索了,『你、你』

林子仁好像真的被打開了某個機關似的,『不就是想讓我證明給你看嗎』他欺身上前,『這次不收費』

我栽了,我堂堂一個老色批居然栽在了性冷淡手上!

當事人非常不服氣。

我水裡來火裡去過後,死魚眼瞪他,『林子仁』

『你是不是偷偷背著我看了什麼片,吃了什麼藥?』

他又把我壓身下了。

我這一生要強的嘴啊!

空氣中傳來我一絲顫抖的怒吼,『你踏馬不是性冷淡嗎!』

偏偏他還不知廉恥地『嗯』了一聲。

這麼會玩花樣神踏馬的性冷淡。

我生無可戀,『我手要廢了』

他說好,然後換了個更騷的方式。

雖然沒進行到最後一步,不過以我『經驗豐富』的理論知識來看,這踏馬還不如直接給我個痛快呢!

浴室門被敲了兩下。

林子仁在外面喊,『甄甄,你不會掉廁所裡了?』

我憤憤地刷著牙,狗男人,這就換上愛稱了啊!

神踏馬性冷淡!

想到剛才他的所作所為,口腔裡還留著那個味道,氣得我羞憤欲死。

我皮膚是屬於那種很敏感的,一碰就會留下印子。

鎖骨上、手腕和手心,還有大腿內側那紅了一大片。

真是個禽獸大變態!

可我一想到最開始都是我去撩撥的,隻能牙掉了往肚子裡吞。

偏偏第二天林津睛還給我分享了一個公眾號推文,叫——『征服性冷淡的十種方法』

我:……

我真的會栓Q

我今天要去辭職,林子仁要送我,我還在跟自個兒生悶氣中,死活沒坐他的車。

等我去公司,立馬就有同事圍過來,『誒,小宋你今兒遲到了啊!錯過了一場好戲』

我問:『什麼好戲?』

同事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主管被開了,你沒看見今早上上級專門過來處理的,鬧得好大』她跟平時多了幾分小心翼翼,『主管跟公司撕破臉的時候,說了你的名字,這事是你幹的吧』

我一愣,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難道是林子仁?

我敷衍了幾句,問:『你知道辭職信應該交給誰嗎?』

同事:『主管都走被你弄走了,你還辭職幹嘛』

瞧瞧這話,就算是主管走了,背後那些人不知道還要這麼議論。

再說,辭職信寫都寫了不能浪費。

從原公司出來,我先是不確定地打電話問了閨蜜,我那富婆閨蜜確實有這『六親不認』的護短的手段。

結果林津睛壓根就不知道我昨晚被尾隨報警的事。

『好啊!那個狗賊好大的膽子!』林津睛的聲音大有要沖破我耳膜的趨勢,『尼瑪那人渣在那呢!老娘去削了他!』

我心裡一陣暖,『津兒謝謝啊,事情都擺平了』我補了一句,『既然這事你不知道,那十有八九就是林子仁幹的』

『林子仁?!』閨蜜又叫了一聲,『他怎麼會幫你……你倆進展這麼快的嘛!』

我少女懷春,下意識地點頭,點完才意識到她在電話裡面看不見,『噢,是的吧』

『還有,你哥一點不性冷淡』

林津眼睛嚇磕巴了,『該不會…難道,我要、晉級、當姑姑了!』

富婆閨蜜眼不眨地就打賞了我一個紅包。

我也眼不眨地收下了,浪費一秒就是我對未來小姑子的不尊敬。

我鄭重其事地跑火車:『那我努努力』

『沒有累不死的牛,隻有耕不完的田』

林津睛:『……』

不過『性冷淡』這事好像是真的。

我回了林子仁的住處,現在也是我的地盤。

把剛才林津睛發給我的身體報告給了林子仁。

『你真,性冷淡?』

林子仁百忙之中,第一次在我和股票線中選擇了我。

可喜可賀。

『你覺得呢?』

我叉腰,蠻橫無理的樣子,『我怎麼知道你昨晚是不是裝的!』主要是我也沒經驗,確實不知道男人狠起來會不會裝到『很行』的地步。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然後一個用力,勾住我的腰往他身上使勁一拽。

就這麼一個動作,我居然慫了。

他說,那個身體報告以前是用來敷衍催他找對象的長輩的,隨便編造的。

他還真沒去測過,隻是『我以前確實對女人不感興趣,但是現在,有了』

好吧,我又開心了,女人的開心就是如此簡單。

我踮腳親了親他的喉結,算是給他一個滿分回答的獎勵。

然後被他以更加激烈的方式親了回來。

辭退工作我就暫時成了一條咸魚,倒是林子仁天天出去了。

好像是因為方女士讓他去公司。

回來的時候還聽到他在跟方女士打電話。

『媽我真有女朋友,沒騙您』

我聽到動靜拿著鍋鏟從廚房出來,我看到他目光充滿溫軟,心裡也不自覺柔軟一片。

林子仁說:『她很好』

喲吼,直男也會說情話了啊。

我撓撓頭,拿著鍋鏟溜之大吉,身後還聽到他的聲兒。

『嗯,等過段時間我就帶您跟前看看』

別說,我這幾天,做好飯等他回來還真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明天我要回一趟學校。

我畢業的導師有事要我幫忙』

林子仁:『什麼時候結束?』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那個畢業小組的都會回去幫忙,你別來接我了,可能還要聚會』

他想了想,『那結束完了給我說一聲,我來接你』

我心裡偷著樂:看來直男也會為春天做事啊。

不過我沒想到巧的是,聚會碰巧遇到我的閨蜜。

我閨蜜跟我一個學院的,隻是不同系,但平時走得近,我倆形影不離,誰都知道我宋甄有一個出手闊綽的閨蜜。

闊綽到,替我無形地擋了桃花。

有這樣一個不僅為你買買買的還願意花心思哄你的富婆閨蜜在跟前,那些男人都不夠看的!

當然林子仁是個例外。

那些人看到我閨蜜,立馬熱情地把她留下來。

我悄悄咪咪地附在她耳朵邊上說,『你明知道你來會被她們宰,來幹嘛』

富婆閨蜜大手一揮,又闊綽又霸道,『你玩的高興嘛!』

這一句話堪比酒更讓人醉。

於是我就喝多了。

閨蜜一米七的身高罩住了勉強一米六的我,特有安全感,我嚶嚶嚶,『津兒,要不我不要你哥了,娶你可好』

『我對你哥是見色起意,我對你不一樣,我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鑒!』

要襯托出一個人超級好的時候往往就要做對比。

我承認我此時此刻有點渣渣的。

反正林子仁不在,嘴長在我身上。

我誓死要表忠心,『津兒,要不是我為了能跟富婆成為一家人,為了和姐妹牢牢地綁一輩子……我才不去釣你哥呢!』

林津睛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直晃我,『快別說了!』

我嘴炮還沒過癮,『是真的,我對你絕對真心!』

林津睛小聲貼在我耳邊,似乎咬著牙,『甄子啊,我哥來接你了。

剛剛你喝醉了我替你接了我哥的電話…嚶嚶嚶,他估計聽到了你那些殺人誅心的話,完了完了』

我腦子有點卡機,她說她的我說我的。

林津眼睛要哭了。

我那個驕傲啊!看吧,都被我感動哭了!三言兩語的。

直到,有一個神來之手將我拉開我閨蜜的懷抱。

我小腳亂蹬,『誰啊,誰!』

『我,林子仁』

這聲音好他娘熟悉,但又陰惻惻的,聽了好不舒服。

我沉默三秒,醉著眼認出了這個人,『哦,性冷淡』

林子仁:『……』

林津睛:『……』

以及一些不記名的吃瓜群眾:『……』

林子仁憋著氣問我:『所以呢,現在釣到了我要怎樣?』

腦子短路的我:『成為津兒的嫂子,跟她雙宿雙飛!』

『行,我成全你』

為了這句話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估計林子仁聽到了我那些騷話,氣得可勁兒折磨我。

宿醉醒來,我就發現我被吃幹抹凈了。

渾身散架的酸痛和身下的強烈不適,讓我躺在床上懷疑人生了。

昨晚我…是不是翻車了!

我回憶起那些片段,心虛地移開那隻橫在我腰上的手。

我人未挪出一寸,立馬就被撈得更近了,『宋甄,吃幹抹凈了就想跑?』

耳朵被他咬著,我敏感地哆嗦了一下,到底是誰吃幹凈了誰!

不過這次我嘴上狠狠把住了門,『不是,我昨天喝醉了,我可以解釋』

我跟他對視,他明擺著『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編』的表情。

『就、就我承認我是一個膚淺的女人!』為了茍住小命,我連自己都賣,『我起初對你確實是見財起意,但、但是吧,我後來見色起意了,就就,反正我是喜歡你才勾引你的!』

雖然起初很膚淺,但是『我們深入了解過後,我發現我更喜歡你』

他就這麼盯著我,緩緩吐出一句話,差點讓我原地去世,『哦,是因為我活得好,所以才更喜歡我了是吧』

關鍵時候不要開車啊!

最後是門鈴聲拯救了我岌岌可危的境況。

我豎著耳朵聽到門外的聲音,好像是方阿姨。

『來都來了,還藏著掖著,女朋友呢?還不帶出來給媽媽瞧瞧』

『她在睡覺,不方便』

方便啊!我可方便了!

我趕緊換好衣服,出現在臥室門口,出來掙表現了。

『方阿姨,是我』

方女士一臉震驚,視線來來回回地在我倆身上掃,最後定在我身上,我尷尬地鬆開撐在墻壁上的手。

『原來是甄子啊!那行那行,有空就回家吃飯回家吃飯』方女士明顯很滿意,下一句直接開口見家長了,『好好談,找個時間雙方家長都見一面,把該訂下的都訂下』

林子仁認真地點頭:『嗯』

這禽獸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有點多,我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方女士了然。

『雖然我很樂意現在就抱上孫子,但是年輕人,還是要節制點』

方女士沒留幾分鐘,我察覺到他的眼神危險,想溜。

結果人家大長腿優勢就凸顯了。

他的方向是臥室,我被他半拖半抱,『幹、幹嘛?』

『幹、你』

我一驚,來不及該吐槽他不穿褲子說話還是這種精蟲上腦的行為,直接耍賴坐地上擺爛,『剛剛方阿姨才說了年輕人要節制!』

他輕輕鬆鬆就把我抱了起來,冷酷又無情說道,

『繼續,我們還沒完』

我想盡辦法:『你是不是好久沒看你的股票了,快去快去看』

林子仁沒有絲毫遲疑:『股票哪有你重要』

一生要強的我

逞強地大喊道:

這是一場雙贏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