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剛畢業,我便來到鎮上的一家工廠當了工人。
大寶那時是車間裡的維修工,他個子雖然不高,但一雙深邃的大眼睛給他增添了幾分帥氣。
開始他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直到3個月後,我才知道他原來和我同村!
大寶比我大12歲,是個有家室的男人,很會關心人。
每次我的機器有了故障,他都會及時幫我修好;看到我不高興,他就關切地問長問短。
那天我感冒了,他還去醫院幫我開了藥。
只要一有機會,我們就會在一起聊天,漸漸地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相處了一年多後,那個風清月朗的夜晚,大寶約我出來散步。
我們並肩行走在廠區外的小道上,如水的月光灑滿了大地,深藍色的蒼穹中繁星閃爍,第一次近距離的和一個異性在一起,我的心裡漾起幾分異樣。
那一晚,我們海闊天空的,聊得興致盎然。
後來,他又約了我幾次,我們的關系便近了許多。
雖然明知他是已婚男人,但我那顆寂寞的心,還是沒能抵擋住甜言蜜語的誘惑,19歲,如花的季節,懵懵懂懂中我就倒入了他的懷抱,完成了從少女到少婦的過渡。
不久,我發現自己懷孕了,大寶陪我去醫院做人流。
檢查後,連醫生都感到奇怪,因為我的處女膜還是完好無損。
回家休息了一個星期,那些天我獨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終於把千頭萬緒理出了結果:這感情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我們進行了一次深談,雙方都冷靜下來為對方考慮,最後決定忍痛割愛,從此分手。
為了斬斷情絲,盡快忘卻,我選擇了逃避。
瞞著大寶,報名去上海打工。
父母不同意,擔心我年齡小,在外無人照顧,可我執意要去。
到上海半年後,就在感情漸漸冷卻下來時,大寶的到來如一顆石子掠過水面,在我的心裡掀起漣漪。
他的出爾反爾讓我心寒,我們在電話裡吵了起來,我罵他『虛偽,每次分手後又都是你來找我的!』一連幾天,我們的戰爭一觸即發,這樣的生活讓我萬念俱灰,隻想一死了之。
那天下午,我在家裡吞下了一瓶安眠藥,昏昏沉沉地醒來時,我已在醫院裡躺了兩天,幸虧父母發現及時將我送進醫院。
明知這份感情會在心裡劃下血痕,我還是身不由己地投入了。
我們的幽會越來越頻繁,終於讓大寶的老婆發現了蛛絲馬跡。
大寶說:『我們趕快做出決定吧,要麼分手,要麼趕快一起走!』見我仍然猶豫不決,他隻好找了借口去廣州出差。
而我恰在這時又發現懷孕了。
大寶來電話讓我去流產,他說:『錢給你匯去,路太遠我就不回來了,你多為自己打算吧!』
我自己形單影隻地去了醫院,在家裡又躺了一個星期,淚水流幹後,心裡剩下的隻是絕望。
我狠下心來同他斷了聯系。
兩個月後,他突然又發來短信:『現在還好嗎?我要回家了!』發著回信,淚水又模糊了我的雙眼:『你為什麼那麼絕情?』他回答,隻想讓我忘了他。
都說時光可以沖淡記憶,可是我們已盡了最大的努力,仍然做不到。
大寶讓我別參與他離婚的事情,他說自己會解決好問題,給我一個結果。
我等待著,可是他又發來短信,說提出離婚老婆不答應,他隻有用一死來向我交代。
兩天後,我接到他老婆的短信,說大寶割脈自殺了,還質問我:『你為什麼要逼他死,這難道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我心如刀絞,趕緊找人打聽,得到的消息是他已脫離了危險,我心裡的石頭這才落了地。
打電話他關機,那些天我精神恍惚,上班時也經常走神。
一個星期後他才來電話約我出來,幾天不見,他憔悴了許多,執手相看淚眼,恍若隔世一般。
他要我趕快結婚,說這樣對我太不公平,我仍然固執地說要等他。
我們恢復了往來。
大寶老婆又給我發短信:『你能不能放了他?』我回答:『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自己和他說清楚!』大寶又去了浙江,幾天後竟說對生活失去信心,不敢承諾今後了。
他的出爾反爾讓我心寒,我們在電話裡吵了起來,我罵他『虛偽,每次分手後又都是你來找我的!』一連幾天,我們的戰爭一觸即發,這樣的生活讓我萬念俱灰,隻想一死了之。
那天下午,我在家裡吞下了一瓶安眠藥,昏昏沉沉地醒來時,我已在醫院裡躺了兩天,幸虧父母發現及時將我送進醫院。
母親哭哭啼啼,怪我瞞了家裡這麼久,要我趕快了斷,不然連家人都沒有臉面。
我口是心非地答應了,心裡卻惘然一片……
春節前,大寶回家了,我們短信聯系不斷,爭吵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矛盾的焦點是離婚問題。
大寶有時說:『談的差不多了,給她5萬元,不然等半年後法院判決!』有時又說:『你想要的不可能,我們不可能離婚!』有時幹脆不回信息。
這讓我的心倍受煎熬。
大年初三,獨自冷冷清清地坐在家裡收聽電臺的交友節目,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於是便不假思索地打了熱線電話,稱自己:『想找一個21—27歲的男性為友,請有緣者聯系』,並報了大寶家裡的電話號碼。
沒想到這『玩笑』開大了,一石激起千層浪,正值春節期間,大寶家裡電話不斷,村裡人都知道大寶的老婆想交友。
大寶來電話問:『是不是你幹的?』我一口否認,心裡卻暗暗幸災樂禍。
大寶見我不承認,就到廣播電臺查,調出了我的電話號碼,這下捅了馬蜂窩,他的家人都讓他起訴我!面對大寶的責備,我悻悻地答道:『隻想懲罰她一下,誰讓她總是打電話罵我!』他嘆息道:『現在說什麼都不可能了,咱們算了吧!』他約我出來解釋,老婆明確告訴他:『再提離婚,我就起訴她!』為了我,他再也不敢提離婚的事了。
這樣的結果出乎我的意料,我惴惴不安地找到律師咨詢,律師說:『你是交友節目,不是征婚,沒有經濟損失,不構成犯罪,最多公開道歉!』我自知理虧,求大寶再給我一次機會,現在我的親戚朋友都知道我倆好,我想退都不成。
大寶卻說:『不可能了,以後還不知你能再做出什麼荒唐事!』
我的心涼了,看來隻能一切順其自然了。
這段時期大寶仍同我聯系,隻是一會兒說老婆要6萬元錢就離婚,一會兒又說沒有錢給她。
我的心一會兒在火裡,一會兒又被推到水中。
前幾天,我們還一起到楚王陵,玩得很開心,可一提到離婚馬上就陷入僵局。
我提議一起走,他又不同意了。
望著大寶熟悉的面孔,我感到那麼陌生,海誓山盟還響在耳邊,如今早已昨是今非了。
可6年多的感情說斷就能斷的嗎?真是欲罷不能,欲說還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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