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明白什麼是『小佈爾喬亞的無病呻吟』,要先明白什麼是小佈爾喬亞。
佈爾喬亞,是從英語轉譯而來的一個專有名詞,指的是擁有大量財富和生產資料的資產階級。
所謂的小佈爾喬亞,則指的是擁有少量財富但不擁有生產資料的小資產階級。
在階級劃分中,小佈爾喬亞不屬於資產階級,因為他們缺乏生產資料,一定程度上也受到大資產階級的壓迫。
但小佈爾喬亞也不屬於無產者,因為他們的生活遠沒有無產者那樣貧苦,而且小佈爾喬亞也拒絕把自己歸為無產階級,因為他們自認為高於無產階級,享受著這一層虛無的優越性。
而孫紅雷在『潛伏』中的那張經典表情包『小佈爾喬亞的無病呻』,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它指的就是小佈爾喬亞由於對階級概念認識淺薄,不理解不擁護社會主義,同時受到資本主義意識形態的蠱惑,經常性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點,發表的一些主觀臆斷、似乎中立實則荒謬的言論。
這是一種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筷子罵娘的幼稚行為,體現了小佈爾喬亞群體的妥協性和軟弱性。
小佈爾喬亞簡史
前面已經對小佈爾喬亞進行了定義,這明顯是個帶有貶義色彩的詞語,那麼這頂帽子一般扣在誰的頭上呢?
這要從小佈爾喬亞的歷史談起。
19世紀的小佈爾喬亞是有著進步性的。
他們是裁縫、匠人、教師等小市民階層,他們為了自身的解放,自發投入到反封建鬥爭中,與頑固的反動勢力英勇鬥爭。
這個時候社會上還沒有佈爾喬亞的概念,他們被稱為革命黨人。
然而到了20世紀,小佈爾喬亞開始變質了。
隨著封建勢力的沒落和資本主義社會的建成,資本不斷積累,大資本不斷吸收小資本,最終形成了壟斷。
大量的小資產階級淪落為無產階級,社會的主要矛盾變成了壟斷生產資料的大資產階級和沒有生產資料的小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之間的矛盾。
無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由於受到大資本家的無情剝削,自發地開始聯合起來,反抗資本家。
群眾的力量是肉眼可見的。
巴黎公社運動的發生,沉重地打擊了資本主義的統治,資本家們開始意識到,他們不得不讓出一部分利益。
這部分被迫讓出的利益當然不會很多,更不可能惠及到所有的工人農民,所以資本家把工作劃分為各種等級,把這些利益隻讓給那些等級較高的人。
對於資本家來說,這些從事高等級工作的人具有更高的利用價值,也有著更高的不可替代性。
而這些得到利益的人呢?反過來也會自覺地把自己從無產階級中分離出來,成為資本家的擁護者。
這些人便是新的小資產階級,變質的小佈爾喬亞。
職業從此有了嚴格的貴賤之分。
高等職業獲得高工資,低端職業得到低工資。
了解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人都知道,資本主義形式的工資掩蓋了資本家對工人的剝削,是一種欺騙性工資,它讓工人們相信自己的勞動價值就等於他們得到的工資,從而為資本家對工人勞動價值的壓榨偽造出合法性。
由於高等職業者通常占有社會的文化權和教育權,他們為了保持住自己的地位,會自發地參與到這種欺騙之中。
而小佈爾喬亞這頂帽子一般就戴在那些從事較高等職業的人頭上。
當然不是說,所有的高等職業者都是小佈爾喬亞,而是大多數小佈爾喬亞都是高等職業者。
這些小佈爾喬亞痛恨一切可能損害他們利益的行為,是典型的精神資本家。
在階級態度上,他們對無產階級表現為居高臨下、虛情假意的同情,對資本家表現為推崇、羨慕、歌頌、贊美。
他們認同資本家的剝削,夢想著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同樣地飛黃騰達,他們把強者對弱者的壓迫視為合情合理、物競天擇,是社會達爾文主義的忠實擁護者。
他們排斥無產者的反抗,反對暴力革命,因為血與火鑄成的革命會打碎他們的資本家美夢,也會讓他們不再凌駕於無產階級之上,從而失去優越性。
他們受著大資本家的壓迫,同時也壓迫著他人。
當代第一批小佈爾喬亞的呻吟
中國自從改革開放以來,西方各種光怪陸離的思想迅速輸入。
由於當時的中國剛從十年動亂中走出來,經濟水平較低。
而西方世界靠著19世紀和20世紀的經濟掠奪積累下來的財富迅速從二戰的廢墟中重建起來,經濟水平較高,許多人看到外國人光鮮亮麗的生活,頓時就被吸引住了,他們幼稚地把西方的資本主義當作真理,唾棄建設遭遇挫折的社會主義,將共產主義貶低得一無是處。
1980年代和1990年代是中國經濟騰飛的時代,社會轉型劇烈,這一時期出產了大量的小佈爾喬亞。
這些小佈爾喬亞,趁著改革的東風,靠著投機主義,賺取了一定財富,並以此將自己與貧苦的人民群眾隔離開來,大力宣傳西方的所謂的普世價值觀,儼然把自己當作了中國的精神領袖,靠著這種自我編造的精神優越感,麻木著自己的神經。
這一時期的小佈爾喬亞往往有著優越的家世。
他們的長輩大多是知識分子,在動亂中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他們的家運也從此衰落下來,他們不再高人一等,因為他們沒有從父輩那裡繼承到高級的知識和技能,他們失去了社會先鋒和精神指揮的地位。
這些小佈爾喬亞們極度向往西方世界,特別是美國,在他們眼裡,無異於世界燈塔。
那裡的月亮比中國的更圓,那裡的空氣比中國的更香甜。
他們一個勁兒想要投奔西方,結果呢?有的靠著詆毀中國政府,尋求外國的政治庇護,以終身不得回國的代價終於跑出去了,而有的心向西方,但沒膽子和中國決裂,不得不『屈尊』留在了國內。
這些留在國內的精神西方人便成了中國當代第一批小佈爾喬亞。
在他們嘴裡,經常能聽到各種罔顧事實的高談闊論,他們叫囂著中國人沒有人權,中國政府壓制人民輿論,鼓吹西方的價值觀,卻看不到西方的亂象。
比如美國表面倡導民主自由,而國內卻大行種族歧視。
他們對西方的價值宣傳俯首帖耳,卻看不到這其實是西方企圖顛覆中國的陰謀。
這種小佈爾喬亞的典型當然是去年新冠疫情爆發以後跳梁賣醜的方方。
方方是典型的精神西方人。
她以道聽途說為基礎,寫出了臭名昭著的方方日記。
在這部日記中,她以各種方式詆毀中國的抗疫努力,潑臟水的功夫了得,故意醜化中國抗疫醫護人員和專家,將武漢封城有意刻畫成人間地獄,將死亡人數不負責任地肆意誇大。
這本日記的版權還被她馬上出售給了西方出版商,快速復印出版,在當時的國際輿論環境中,這無異於給外國反華勢力投送彈藥。
方方因此還入選了英國評選的全球一百位巾幗人物,她居然還厚顏無恥地接受了。
以方方為代表的小佈爾喬亞的無病呻吟完全是既可笑又可恨。
他們指責中國侵犯人權,贊美西方民主,卻看不到中國為了抗疫費心費力,而西方國家為了逃避抗疫責任,置眾多窮人和老人於不顧,任他們自生自滅。
疫情爆發初期,食用蝙蝠等野生動物被認為是新冠病毒擴散的根源,方方等人便跳出來,站在精神制高點上,說中國人骨子裡是落後的,貶低中國人的劣根性,把責任全部推到中國頭上。
而後來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新冠病毒的誕生國不是中國,而是西方國家,方方等人卻閉口不言。
這種西式雙標在方方等恨國黨身上體現得可謂淋漓盡致。
當代第二批小佈爾喬亞的呻吟
21世紀的前兩個十年也出產了不少小佈爾喬亞。
這一時期的小佈爾喬亞的特點是精致的利己主義。
這些小佈爾喬亞通常接受了較好的教育,有著較高的知識水平,但知識沒有使得他們自覺擔負起復興中華的責任,反而使他們變得更加自私。
他們倒向西方極端個人主義,不願意為社會奉獻,不認同集體主義,而為了自己的蠅頭小利喋喋不休。
隨著中國社會生產力的崛起,衣食住行對於很多人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問題。
小佈爾喬亞們不再為生存生活而擔憂,便開始脫離群眾。
他們拒絕集體主義,隻知索取,不知奉獻,偏執地以抨擊中國來追求自己的生活獨特性和思想獨特性。
他們因為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知道很多新事物,但缺乏足夠的鉆研,一知半解就開始自我炫耀,對社會政治大放厥詞。
下面舉幾個典型例子。
比如,有人愛國,為了祖國的利益據理力爭,他們便諷刺人家是憤青,是小粉紅。
自己享受著無數愛國青年志士鑄就的國家安全,卻對別人的愛國心冷嘲熱諷,仿佛自己超然物外,無欲無求,是當代聖賢一般。
比如,自己不奮鬥,不努力,卻一個勁兒地抱怨體制,說是中國的制度影響了自己的發展,仿佛整個社會都應該俯下身來,做自己的墊腳石一般。
為了表明自己的被壓抑,小佈爾喬亞們還裝出對底層民眾的同情。
他們把自己也作為底層中的一員,卻又瞧不起真正的底層人民。
他們在網絡上評論惠民政策是形式主義,仿佛自己才是唯一的懂得如何治國的能人。
再比如,他們不了解中國歷史悠久的傳統文化,卻對西方的紙醉金迷的現代文化趨之若鶩。
在他們眼中,中國的一切都是野蠻的落後的庸俗的,西方的一切都是高大上的是先進的。
他們像西方人那樣瞧不起自己的同胞,卻不知自己也正是西方人瞧不起的中國人中的一個。
小佈爾喬亞是典型的有閑階級。
他們趁著社會發展的東風,快速占得了有利的位置,有了多餘的精力去粉飾自己打扮自己,但忘記了自己對社會的責任,不願意為其他人奉獻光和熱,沉醉在自我感傷和自我崇拜中無法自拔,為了表現自我而表現自我,『為賦新詞強說愁』。
他們註定走向末路。
北大中文系教授錢理群曾經說過一段意味深長的話,他說,『中國現在的一些大學,甚至包括北京大學,正在培養一批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他們高智商,世俗,老道,善於表演,懂得配合,更善於利用體制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種人一旦掌握權力,比一般的貪官污吏危害更大』
所謂的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就是當代小佈爾喬亞的另一個代名詞。
但往往,小佈爾喬亞拒絕這個名頭,因為他們害怕自己無病呻吟下的利己主義被無情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