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處男翻雲覆雨,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舒服,可即便這樣也值了。

林茵薇迫切地想要尋找一個處男,然後。

跟他睡一覺。

原因有二。

一是因為,從她結束處女生涯至今,雖說已經嘗過了12個男人的滋味,但這12人中沒有一個是處男,她嘗過了熟男的老道,也想嘗嘗處男的鮮嫩。

她想看他們在她身下生澀慌亂的樣子;二是她近半年來,運氣背到穿著平底鞋走大馬路都會莫名其妙地摔跟頭,明明離第三個本命年還有5年呢。

她不知從哪裡聽說,睡個處男能轉運,於是就動起了這個心思。

可是到哪裡去尋找處男呢?三條腿的蛤蟆好找,兩條腿的處男比野生大熊貓還少。

不是有人說,要想找個處男,得上幼兒園去預定嗎?

林茵薇思忖了幾天,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通過微信公佈一個尋找『處男』的啟事,看是否能有男人前來應征。

她馬上草擬了啟事的內容:本人妙齡美女一名,身材高挑,蜜桃胸,美蠻腰,懂情識趣,『功夫』了得,想尋覓一位身材壯碩,品位高雅的處男共度美好夜晚。

寫完之後,她還特意在處男下面加上了著重號。

又想了想,為了增加可信度,她放上了一張自己的背影照片,那張照片上的曲線,足以引起男人的性遐想。

不是沒有猶豫,但隻有短暫的一瞬,她就用新註冊的微信號群發了出去。

她不知道這樣的啟事發出去,會引起怎樣的波瀾。

她也不願想那麼多,想跟一個處男睡覺的念想已經占據了她的整個身心。

林茵薇對自己很有把握,因為曾有8個男人都對她說過,她的背影是這個世界上最具誘惑力的『性器』,美妙得讓人片刻之間就欲望升騰。

她耐心地等待著。

然而一周過去了,沒有一個男人應征。

在焦灼中又過了幾天,她幾乎要放棄的時候,可愛的微信提示音動聽地響了起來。

是一個頭像很俊朗的年輕男人,看上去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他說他叫蕭逸,頭像就是他的照片。

他是個退伍軍人,因為一直在部隊裡,所以沒機會交女朋友。

一些想象馬上在林茵薇的腦海裡鮮活起來。

他服過兵役,那氣質一定陽剛,肌肉一定渾圓結實,撫摸起來有柔軟與堅硬共存的觸感,做起『運動』來也一定孔武有力,就像農民挖地那樣,一下是一下的,特別敦實。

想著想著,她的心就飛了起來,仿佛已與處男蕭逸滾到了一處,並且每個細胞都充斥了愜意與滿足。

很快他們就約定了見面的方式。

由林茵薇找一家酒店,定好時間,通知蕭逸,然後……然後……她忍不住又一次遐想起來……兩朵桃花飛上了臉。

時間定在兩天後,林茵薇特意去做了全身的美體SPA,接著又美發、美甲、美足,她想讓自己以最好的狀態迎接這具處男的身體。

她如進行某項重要的儀式般捌飭著自己。

敲門聲在晚上9點準時響起,咚,咚咚!那聲音仿佛敲在林茵薇的心尖上,令她顫抖,令她悸動。

她忐忑著,忐忑著,帶著期待和不安輕輕地開了門。

眼前的男子大概有175cm那麼高,微胖,不,或者說是強壯。

但這絲毫也不影響他眉眼的俊秀與逸朗。

她和處男翻雲覆雨,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舒服,可即便這樣也值了。

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她就被他打動了心。

她有種一見鐘情,非他不可的感覺。

她甚至想,如果可以,就嫁給他吧!

蕭逸沒有預想中的羞澀,也沒有預想中的迫切。

他們聊著一些有的沒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眼看到了11點了,蕭逸還是沒有上床的意思,林茵薇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去浴室拿了一條浴巾,別著頭遞給他,你先去洗個澡吧!

蕭逸出來的時候,林茵薇早就剝光了自己把身體藏在白色的棉被裡。

沒擦幹凈的水珠在他細滑的皮膚上顫動,仿佛一張張充滿欲望的嘴。

他沒有扭捏就鉆進了被窩,他們開始接吻。

她以為他一定會激動地大口喘息,然而很安靜,他氣息均勻。

她忽然想起,用舌尖頂男人的上顎會令男人莫名興奮,她試著做了,他依然如一泓湖水。

是自己做得不夠?她又用舌尖在他的上顎處逡巡了一遍,他依然是不緊不慢。

後來他又開始親她的耳朵,還會用舌尖去鉆她的耳道,那種空氣的轟鳴聲馬上令她熱血沸騰。

但她的心卻一點一點往下沉,這哪裡是一個處男該有的表現?他簡直太老練了。

林茵薇忍著不快,接受了『處男』蕭逸的身體洗禮,但他沒有通過她處男的鑒定。

但高潮還是有的,並且一波接著一波。

隨著蕭逸身體的律動,她也有些想開了,遇到個合眼緣又合性緣的男人是多麼的不易,如果能發展成男友也不錯。

他們後來說了很多情話,蕭逸甚至說要馬上帶她回去見家人。

林茵薇的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後來,他們又見了很多次,感情發展迅速。

那天他們又約了去酒店,完事後,也許是累了,蕭逸很快打起了呼嚕。

她鬼使神差地拿起他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又打開了他的短信,那些字眼如芒刺般刺痛了她的眼,是蕭逸與一個叫做陳琛的哥們之間的交流。

陳琛:今晚就去嗎?能搞定那女人嗎?

蕭逸:咱上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瞎操什麼心?

陳琛:上次那個賣服裝的老女人還在糾纏你嗎?

蕭逸:她也不照照鏡子,比我大8歲,我能娶她嗎?

陳琛:你小子夠狠啊,把人家攪得春心蕩漾,又甩掉。

蕭逸:哈哈,出來玩還考慮這些?

林茵薇徹底頹了,她以為遇上了對的人,而他,不過是一個尋歡的路人。

她沒有等蕭逸醒來就離開了。

她可以忍受他不是處男,但不能忍受他是個騙子。

後來蕭逸給她打了很多電話,發了很多短信,她電話接也不接就掛,短信看也不看就刪。

她想,蕭逸醒來看到他的手機停留在短信頁面,一定會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像是賭氣似的,又開始了尋找處男的步伐。

這次很快就有人來了,是個自稱17歲、正在念技校的小男生。

但他不肯去林茵薇訂好的酒店,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去他在學校附近的出租房。

林茵薇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像是跟自己賭氣,又像是跟蕭逸賭氣。

技校少年的房子凌亂而簡陋,但有一股少男特有的氣息。

除了床像是特意整理過以外,其他地方亂得不好下腳。

但林茵薇想,反正我是來感受處男的,做完就走。

林茵薇屁股還沒坐穩,少年就迫不及待地湊了過來。

他慌亂地撕扯他的衣服,但又不得要領,內衣搭扣用了半分鐘都沒有解開。

林茵薇實在等不下去,就自己解開了。

少年沒有給她前戲,沒有等她的身體熱起來,就那樣橫沖直撞著闖進了她的身體,她很痛,本能地推他,但他力氣很大,她的推諉絲毫沒有效果。

她想推開他,趕緊離開。

但少年不知隨手抓了個什麼,一下砸在她的腦袋上。

林茵薇覺得自己的靈魂抽離了身體,飄在出租屋的半空。

後來,她飄著的靈魂似乎看到門被打開,三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魚貫而入,他們一個又一個地爬上她的身體,揮灑著自己的青春和欲望。

痛,很痛,沒有絲毫的愉悅感。

事後技校少年竟然打來了水,幫她洗了那裡。

她還看到他復制了她手機裡的通訊錄,用手機拍了她的裸照,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她太痛了,痛到不想費力思考。

醒來的時候,隻有技校少年坐在一邊抽煙,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又什麼都沒說。

技校少年突然就給他跪下了,他說姐,你千萬別報警,我欠他們的錢,他們說,只要我找個女人幫他們破處就放過我。

我也是沒辦法。

然後他看林茵薇不吭聲,馬上換了副嘴臉說,你就是報警我也不怕,痕跡早已經被我清洗掉了,我還有你所有好友的聯通方式,如果你敢做過分的事,我就把你的照片發給他們。

林茵薇什麼都沒說,整理好衣服就離開了。

路上思量很久,她決定吃了這個啞巴虧。

她自嘲地想,雖然過程屈辱,但也是享受了四個處男呢!

隻是她永遠也不會知道了,在蕭逸發給她的那些短信裡,曾無數遍給她解釋,與朋友的短信全是吹牛的,男人到了二十三四還是處男,是會被朋友恥笑的。

所以他虛榮地選擇吹牛。

而那些所謂的熟練手法,不過是通過A片學來的。

他真的是處男,也真的想跟她結婚。

這時短信又響了,一看是蕭逸,她馬上看也不看地按了刪除鍵。

她終於還是錯過了那個愛她的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