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吧指望自我約束,美國監獄則依法禁擼。
哪怕凌晨三點在牢房中獨自操作,一經獄警發現,馬上提取30 天的單獨監禁。
這是87 歲的懷特·佈爾格在佛羅裡達監獄的遭遇,他的名字曾被列入FBI十大通緝名單,是僅次於本·拉登的頭號通緝犯。
佈爾格解釋自己早就揮別欲望,他隻是往上面塗抹粉末試驗一下。
美國監獄禁止囚犯在公共場合擼。
聯邦監獄局發言人賈斯汀·朗表示,該規則的存在是為了保證囚犯和工作人員的安全,因為該行為可能是恐嚇、冒犯、性侵犯或打架的前兆。
但既然進了局子,也就幾乎不存在私人空間,這是一個邏輯閉環。
佛羅裡達州的囚犯特裡·李·亞歷山大獨自坐在鋪位上自助娛樂,被100多英尺外中控室內監控他的獄警列入『公然』行為。
陪審團認為,牢房屬於一個限制進入的公共場所。
經審判,特裡被判處暴露罪。
為什麼囚犯的這種行為是非法的?
囚犯身份自帶的被監管屬性,以及監獄超負荷的關押人口,都必然導致其私人空間的急劇坍縮。
故意遛鳥和無意暴露之間的界限變得模糊。
加州監獄一度人多到美國最高法院都看不下去,指出它違反美國第八修正案關於殘酷和不尋常處罰的禁令。
囚犯們像住在倉庫,被收納進一排排容易感知到彼此震動的上下鋪,浴室也沒有隔間,任何自助行為基本都在別人見證下完成。
因此,這片號稱燈塔林立的美利堅土地上,自瀆不是囚犯最後的精神港灣,而是隨時會炸的魚塘。
還剩兩年就刑滿的29 歲的喬什·理查茲,坐牢12年第一次被抓到現行。
一名獄警例行夜間檢查時探頭撞破喬什的手部動作,他收到一張罰單。
監獄方認為喬什開了個壞頭,處罰他九個月的單獨監禁,禁閉室裡隻有一本聖經。
2006 年,美國大學法學教授佈倫達·史密斯對 50 個州監獄的政策調查指出,在對該類事件的處罰上,獄警擁有相當大的自由裁量權。
加利福尼亞州監獄願意給正在擼的囚犯一次復活甲,只要他們放下雙手,選擇懸崖勒馬。
也就是說,如果獄警發現後,你立即停止,大家就當無事發生。
不然,哪怕你用被子蓋住,也會被法庭視為『故意持續從事該行為而不暴露』,該治還是得治罪。
一次被獄警偶遇的自瀆,可能讓美國囚犯多蹲30天的大牢,也可能減刑進度打折扣,被扣除240個『良好時間積分』。
比如南卡羅來納州利伯監獄的犯人弗雷迪·威廉姆斯,他在淋浴間前門側身,用手點燃體內的火,讓獄中表現良好以求減刑的無數日夜付之一炬。
佈倫達·史密斯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同樣是擼,有人被罰款 5 美元、禁止進入小賣部,有人被關單獨監禁、噴辣椒噴霧。
監獄繁瑣的規章制度封鎖掉他們為數不多的生活樂趣,由於自帶作案工具無法被繳納,多的是囚徒願意抓住時機賭一把。
2001年,美國南部最高戒備等級監獄的一項調查顯示,99.3%的男性囚犯在被監禁期間有這種自助的經歷,而女性囚犯這一比率為66.5%。
其中,學歷越高的男囚犯展現出更強的手頭積極性。
事實上,自瀆正成為監獄囚犯挑戰女性司法人員的常規性襲擊武器。
在美國大多數司法管轄區,女獄警能夠合法地監督男女囚犯的牢房,而男獄警通常隻被允許看守和搜查男性囚犯。
女獄警隻是經過,就像隔空對他們發功,效果比牛磺酸泡騰片還要勁猛。
她們向上級匯報,卻被告知『忍受囚犯自瀆隻是工作的一部分,帶顏色的評頭論足算是恭維』。
有的囚犯將自瀆產物像迫擊炮一樣扔在女獄警身上,一發又一發,活佛都忍不下去。
芝加哥的女性監獄工作人員和律師聲稱囚犯進行『自瀆攻擊』遊戲,她們正在起訴
伊利諾伊州庫克縣監獄,一幫名為『野蠻生活』的監獄團夥甚至搞出上分機制,煽動更多囚犯以這種方式向女性助理公設辯護人和法庭書記員發動襲擊。
過程中注意眼神交流,手上在不停點火,嘴裡得吐些威脅耍狠的狗話。
伊利諾伊州庫克縣監獄
庫克縣監獄嘗試過很多方式遏止歪風,他們在牢房前張貼禁擼警告,集中講課凈化精神。
他們給出了『停止擼,滿30天送披薩』的酬賓條款。
但這種政策收效甚微,限制暴露老弟的特殊連體衣被囚犯用微波爐成功破壁。
法律問題隻能通過法律來解決,囚犯自瀆襲擊事件不減反增。
提起公訴三周後,庫克縣的芝加哥地方法官馬修·肯納利發佈禁令,被舉報進行自瀆的囚犯將反手戴上手銬,徹底熄滅點火的可能。
由於監管不力,庫克縣委員會批準1400萬美元的巨額和解金,近七成將分給530多名女性受害者。
在防止囚犯自瀆的道路上,美國監獄各出奇招。
南卡羅來納州監獄規定,公開從事該行為的囚犯必須穿粉色連體衣三個月,但對於『公開』的界限並沒有給出明確定義。
被迫穿粉紅套裝的囚犯瑟朗尼·裡亞努斯認為,這是一種當眾羞辱。
理由是,在充斥雄性的封閉性環境中,粉紅色會引發嘲笑、言語乃至身體上的攻擊。
監獄發言人斯蒂芬妮·吉文斯表示,色彩鮮艷的連體衣有助於獄警瞬間識別相關威脅,但囚犯不喜歡粉紅色的事實有助於其威懾效果。
為什麼南卡羅來納州一些囚犯穿著粉色連身衣?懲罰自我取悅的行為
無可避免的是,監獄裡的人性總在尋求釋放。
該政策實施兩年來,數百名囚犯換上粉紅套裝。
『自瀆不是問題,而是問題的表象。
我們必須考慮囚犯的尊嚴,確保他們不在改造過程中失去人性』法學教授佈倫達·史密斯說。
該死的,現在我有點理解為什麼監獄滋生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