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上癮性行為:『跪舔老公,把親媽囚禁在小屋折磨』。

常聽一種說法,上輩子要修很大的福分,這輩子才能成為親人,可我卻一直都想不明白,如果是鉚足了勁要把你往泥地裡踩的親人,那前世修來的,還是福分嗎?

我叫祁雨,有一個小我三歲的弟弟,叫祁鑫。

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家裡的經濟條件就一直不太好。

爸媽一邊要忙於手藝活兒,一邊又要忙於照顧我和弟弟,日子過得捉襟見肘。

那時候我媽曾求過外婆很多次,讓她搭一把手,可外婆不願意,因為我爸不入她的法眼。

相反,外婆給大姨帶大了女兒,而我們姐弟倆,從未得她一天照顧,就這麼野生野長地到了能自己上學。

幸好我爸媽心大,也看得開,自己的孩子自己帶,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我十二歲,弟弟九歲那年,家鄉的生意不好做了,爸媽想要外出打工,可我和弟弟得留在家裡上學,這時候就隻能指望外婆了《爺爺奶奶在幾百公裡之外的鄉下,指望不上》。

或許是年歲大了,又或許是向現實妥協,總之,那時候的外婆沒有十年前那樣不通情理了——她同意幫著爸媽照顧我們,讓爸媽出去打拼。

兩年後我讀初中,爸媽覺得掙錢再多都不如陪伴重要,於是他們回來在鎮上開了個小賣部,掙不來大錢,但維持生活堪堪夠了。

可是沒過幾年,我家就出了事情。

先是我爸媽接連生病,媽媽得了甲亢,需要常年服藥,爸爸患了腎臟結石,經常復發,一復發就要住院吊水消炎,之後再碎石,有兩次還必須進行手術。

我們一家四口活在風雨飄搖裡,硬氣了半生的爸媽第一次向大姨張了嘴。

當時姨夫是供銷社的員工,拿固定工資的,家裡條件很好。

我媽低聲下氣了整個晚上,大姨隻拿給我媽兩百塊錢,還不是借給我媽的,是之前她每次在我家小賣部裡拿各種日用品賒的賬。

那是我媽第一次心寒。

好在那之後,爸媽的病開始漸好,我如願考上高中,弟弟也以鎮第一名的成績上了初中,雖然經濟狀況仍然不好,外面還有欠債,但至少,我們不再有病痛了。

後來的那些年,我們家和大姨家的關系其實也沒多大變化,表面上看起來還像從前一樣好,我媽心裡那根刺一直紮在那,可我爸說,別人有錢不錯,但也沒義務一定要借給我們,沒什麼可不舒服的。

正是因為我爸這樣的心性,我和弟弟從小處事待人都很寬容。

可沒想到,這樣的寬容,竟然成了大姨欺負我們的利器。

我大學畢業那年,外婆突然一下子病倒了,老年性癲癇,每發病一次,外婆的智商就會減少一分,行動能力也會退化,不能再讓她一個人生活了,於是我們兩家商量著該怎麼辦。

一個母親可以養大兩個孩子,可兩個孩子卻很難給一個母親養老。

談的過程中,大姨一直蹦躂著要把外婆送養老院,我爸媽不同意,於是他們把這副擔子全攬了過來,說由我們一家撫養外婆就可以。

外婆在我家一住就是五年,期間從未犯過病,我媽把她照顧得特別好,按時提醒她吃飯吃藥,鍛煉她自己的動手能力,我爸幫不上什麼忙,但只要他出去走街串巷做生意,總要帶些外婆喜歡的吃食回家。

第六年,大姨開始鬧起了幺蛾子。

當時鎮上的熟人都知道外婆常年住在我家裡,就有些風言風語傳出來,說是她不孝順,為了給自己要個臉,大姨到處跟人去說她給了錢的,然而事實上,這幾年下來,我爸媽一分錢都沒有看到過。

更離譜的是,大姨在外宣傳我爸媽養外婆是因為她能幫我們看門做事。

當時我們家的小賣部生意不好,爸媽隻能重拾以前的手藝,遇到節假日,可能會趕集做生意,有時會在外面住上三兩天,那幾天裡,我媽都會交代鄰居幫忙照看外婆,就連夥食費,我媽也是提前付好的,大姨所謂的看門,大概就是爸媽不在家那幾天,外婆會像護犢子一樣看著家裡的東西。

那一年的農歷三月十八是幾十公裡外一個鎮上的大日子,爸媽照常趕集,在外要住四天,第一天晚上,我媽就接到鄰居的電話,說大姨強行把外婆接走了,我媽趕緊給大姨打電話,大姨說不放心老人一個人在家,接回家照顧幾天,等我媽這幾天忙完,要重新分配養老計劃,當時我媽心裡還感動了一把,可等她回家才發現,一切都翻了天。

大姨上癮性行為:『跪舔老公,把親媽囚禁在小屋折磨』。

我媽回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大姨家去看外婆,大姨竟然攔著不讓她看,等到我媽推開大姨,擠進那個小屋時,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她走前還精神矍鑠的外婆,此刻已經在床上昏迷了,整個屋子彌漫著尿騷味和臭味。

我媽叫來我爸,把外婆挪上電動三輪車送進醫院,醫生卻說已經遲了,我媽不信,連夜又往市裡送,可到了醫院,還沒來得及上搶救措施,外婆就斷了氣。

前後不過三四天,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我媽連哭都忘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媽揪著大姨的衣領問她做了什麼,卻被大姨一把推開,她指著我媽的鼻子罵:『就你會做好人,養老就養老,你在外面敗壞你姐夫的名聲幹什麼!』

後來我媽才知道,外面的風言風語不光說大姨不孝,還連帶著姨夫一起比較,說他和我爸都是女婿,而且外婆還給他帶大了女兒,結果他卻什麼都不管。

姨夫就和大姨為了這件事吵,吵得左右鄰居全都知道了,面子上掛不住,大姨隻好趁我爸媽不在家的時候去把外婆接回家,放在那個小屋裡。

後來據知情人說,外婆在大姨家的那幾天,他們經常能聽見大姨的打罵聲和外婆的哭聲,鄰居們都說,因為大姨一輩子不曾工作,靠姨夫養活,所以姨夫的話被她奉為聖旨遵從,為了替男人出氣,連生她養她的老母親都能狠得下心來打罵。

我媽聽著那些話,看著外婆蜷縮成一團的身體,哭得暈過去。

後事辦完,我媽就和大姨翻了臉,表明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度,後來我和弟弟結婚,我媽這頭其他親戚都來了,唯獨沒請大姨一家。

當時有人勸我,大人的事過去就過去吧,讓我給大姨打個電話做邀請,我卻沒有鬆口。

百善孝為先,如果一個人連孝敬父母都做不到,那這樣的親戚還有相處的必要嗎?我覺得沒有!

更何況外婆的死,永遠都是橫在我們兩家之間的鴻溝,這輩子都過不去。

距離外婆去世已經過去了四年多的時間,這四年多裡,爸媽都活在深深的自責當中,尤其是臨近清明節和外婆的忌日時,我媽都要精神恍惚很多日子,她始終覺得,如果那時她沒有相信大姨能有那份好心,外婆的病情不會惡化得那麼快。

這期間,我媽和大姨還曾起過一次沖突。

外婆一周年忌日,按風俗是要子女請來道人在家裡念往生經文的,可大姨自作主張,把這個步驟略去,隻是請了道人去外婆的墓地上擺了一場法事,我媽氣不過,隻好自己請人來家裡念經文,算是全了風俗。

而且那天正好有村委會的工作人員上門,說要回收當時發給外婆的老年卡。

我媽徹底懵了,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什麼老年卡的事。

工作人員面露疑惑,告訴我媽說自從外婆六十五歲開始,村裡就給她辦了一張老年卡,每月往裡存三百塊的生活基金,當時這張卡是姨夫幫領的,因為他有正式工作,大家都還比較信得過他的人品。

我媽帶著工作人員一起找上大姨,大姨支支吾吾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天我媽徹底撒了潑,把大姨家小院裡的東西能砸的都砸了:『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姐姐,媽那時候生了病,我們送醫院治,你哭窮說沒錢,是我們出去借錢,後來好了,一直住在我這裡,住的挺好的,你非要接回去,接回去沒兩天人就讓你害死了不說,媽的養老卡你這麼多年都沒吐口,這十年下來,卡裡也三萬多了,那錢就是給媽治病或者買點好吃的好喝的都算你有良心,你還能算個人嗎?』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大姨知道自己理虧,一句話都沒敢說,而我那道貌岸然的姨夫,從頭到尾都縮在房間裡,沒有露面。

聽他們的鄰居說,他們家裡私下做了好幾場法事了,因為姨夫一到晚上就說胡話,說他靠近外婆生前住過的那個小屋就害怕。

我聽了暗暗發笑,報應終於來了。

聽說大姨和姨夫打架,被打到肋骨斷了兩根,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有人讓我買上禮品去探望,好冰釋前嫌,我拒絕了,我覺得,那樣的深仇大恨,這輩子都不應該化解,來世,我也不想有這樣的親戚。